笔趣阁 > 虐死夫人后,薄爷他疯了 >第17章 他吃下了她煎的焦蛋
    几分钟后,薄景夜、白初微一起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走得很快,快到上班的时间了,他有一些急。

    夏以安只感觉到一阵风穿堂而过,薄景夜就坐到了她的面前。

    熟悉的淡淡香水味夹杂着烟草的清香。

    薄景夜看了眼盘子里的两个煎蛋,刚刚拿在手里的筷子又放了下去。

    “夏以安,你忙活了一大早就只是煎出来两个鸡蛋?”

    他生气的质问着她。

    果然,语言是这个世界上最伤人的利器。

    说话者只管动嘴皮子,却从来不会去管说出来的话有多么的伤人。

    更多的时候,往往是说者无意,却闻者落泪伤怀。

    夏以安扯动了一下嘴角,仔细的品味着“只是”这两个字的含义。

    他并不知道,对于刚刚失明了的夏以安来说,这两个卖相难看的煎蛋是她用尽全部的努力才做出来的。

    手在不经意间摸到手肘处,皮肤邹邹巴巴,因为没能得到及时的处理,哪儿已经是一片焦灼了。

    痛过,麻木过,只要不刻意的去触碰,已经是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了。

    夏以安扬起脸问:“怎么,不够是吗,放心,我不吃,减肥,都给你俩留着。”

    她的声音很轻很大淡,像是在同人说话,更多的则像是在自言自语。

    薄景夜眼中现出阴鸷,目光一丝不差的都落在了夏以安身上。

    就这小胳膊小腿的,还需要减肥?

    白初微夹起其中一个煎蛋放到薄景夜面前的空盘子里。

    薄景夜想也没想就往嘴里送,白初微漂亮的脸蛋皱了一下眉头。

    “景夜哥哥,要不我重新再帮你煎一只吧,这个都焦了。”

    薄景夜低头瞥了一眼,眼中满满的都是嫌弃,但还是将鸡蛋给吃了下去。

    轻笑一声同白初微说:“不用,我赶时间。”

    不止焦还特别脆,这种味道还真不好形容,亏得他刚刚还在自我安慰:“卖相是差了些,说不定味道会好呢?”

    现在还真是后悔,简直是要欲哭无泪。

    看来他还是不能对她抱有任何一丝的期待,一只被煎焦了的鸡蛋,这丫头是把糖当盐给放了吧,不止如此鸡精味也很重,不知道会死人的吗?

    这哪里只是一个普通的煎鸡蛋,这是她给他投的毒。

    薄景夜心里一百个不痛快,可又不好发作,因为一转脸就对上夏以安噙满了泪珠的双眼。

    这是感动到哭了?

    不就是一顿早餐吗,她有必要这样?

    低头仔细一想,他们好像从来都未曾这样坐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可也没必要感动到这种程度吧!

    薄景夜有些无法理解。

    夏以安心中却是参喜过半。

    他们第一次这样坐在一张桌子前,没有争吵没有埋怨,他低头品尝着她为他准备的早餐。

    这本来该是一件多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可偏偏她看不见了。

    她看不到他的脸上是开心还是忧愁,是皱着眉头还是带着一丝的笑意,他为她做出的任何一丝的改变,她都再也看不到了。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滴落,他伸手想去替她擦掉,却被她枪先一步自己抹去了。

    薄景夜唇一开一合,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快速的吃完了早饭,开着车就去上班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她和白初微两个人了,就连空气都变得莫名的紧张起来。

    白初微是一丁点儿的胃口都没有,将筷子放下后,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就这么坐了好长时间,她想,白初微应该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这才将碗筷收到厨房里去。

    夏以安特别的小心,手扶着桌沿,脚步一点点的往前移。

    白初微觉得奇怪,跟在了她的后头。

    手在半空里摸索着,将碗放到了水糟里,再拧开水龙头的水。

    将碗清洗干净,一只手捧着碗筷,另一只手在半空里摸索着找寻平衡,厨房里有水渍,地板又很容易滑倒,每一步她都只得更加的小心。

    白初微倚在厨房的门上,看着她这一副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嘲讽,什么剧情,装瞎是吗?

    见对方演得起劲,白初微也忍不住的想要掺合进去,往前几步就站到了夏以安面前。

    可她却丝毫没去躲,停在半空里的手一下子就摸到了白初微的身上。

    随后发出来“呀”的一声叫。

    夏以安有些生气的同白初微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呀,好端端的挡我面前是要做什么?”

    白初微没吱声,用手在夏以安面前晃了晃,她就连眼都没眨一下,眼神里黯淡无光。

    原来,没在演啊!

    白初微一下来了兴趣,赶紧抓准机会挖苦一番。

    “夏以安,你这眼睛,该不会是,瞎了吧!哈哈哈。”

    夏以安装听不到,将白初微推到一边,踮起脚尖手摸到橱柜的柜门,将碗轻轻的放了进去。

    见她不说话,白初微便认为这事儿大致上是八九不离十了。

    夏以安是真的瞎了。

    想到此,她心里是更加得意了,笑容挂到了脸上。

    “夏以安,啧,啧,啧,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做一报还一报啊!”

    你爷爷害死了我姐姐,你却能毫无愧疚之心的霸占景夜哥哥那么长时间,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这不就来收拾你了。

    夏以安,你现在看不见了,成了瞎子,你觉得在一个瞎子同一个漂亮女人之间,景夜哥哥他会选谁呢?

    你以为你赢得了我?一个瞎子而已,还想同我竞争景夜哥哥,夏以安,就你,也配?

    哈哈哈!”

    白初微高声笑了起来,似要将这笑声传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才足以让人体味到她此时此刻的感受。

    第一次以胜利者的姿态将对手踩在脚底会是这么的爽。

    哦,不,是两次。

    第一次是白初烟。

    夏以安这个蠢蛋,她怕是做梦都想不到,真正害死白初烟的不是她那个早已经做了冤魂的爷爷,而是她白初微。

    白初烟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薄景夜不清楚,可她却是比谁都更清楚。

    那天,夏老爷子去公寓里找白初烟,承诺会给她一大笔钱,只要她能离开薄景夜,让他同自己的孙女在一起,他甚至可以送她出国深造。

    白初烟很爱薄景夜,她觉得夏老爷子是在侮辱她的爱情,面对一个又一个诱人的条件她都拒绝了。

    白初烟虽说也算得上是名门闺秀,她气质出众又落落大方,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但在白家始终不被人待见,因为她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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