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男人从来都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何况,她夏以安于他而言又算是什么?
说是被包养的情妇,那都是抬举了。
男人身子僵了一下,沉声说:“他是怎么对你好的,是这样吗?”
一阵猛力,男人再一次欺身而入,一次比一次疯狂,一次比一次强烈。
夏以安痛到痉挛,但身体却像是完全瘫痪了一般,她只能是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没有任何的感觉,假装自己睡着了。
好让他能早一点结束这一场暴行。
夏以安刚刚闭上了眼睛,一个重重的耳光就拍到了脸上,一口血就喷涌而出。
薄景夜全然不去在意,耳边回响着的都是刚刚她说的那一番话。
承认了,承认了,终于是承认了。
就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一下。
好生烦躁,胸口前的火快要将他给烧死了。
可恶的女人!
薄景夜趴下身,一口咬在女人的肩膀上,夏以安痛到整张脸都在抽搐,但还是一声不吭。
“痛吗?”
唇凑在她耳边,冷声道:“痛就给老子叫!”
刚刚的那一巴掌,再一次的打在了左耳,此时耳朵里是一阵嗡嗡的响,薄景夜跟她说什么她是听不到的。
薄景夜就更气了,他觉得夏以安是在故意挑衅,他最见不得她这一副样子。
所有的欲念在看到这一张脸时,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直起身从夏以安身上起来,嫌弃的看了眼地上如尸体般平躺着的女人。
夏以安感觉到身上的力量消失,立马将身体缩成了一团,结束了,总算是结束了。
大手用力往起一提,女人被他轻飘飘的就拎了起来,薄景夜毫不怜惜的一把将她给按到了墙上。
“夏以安,你装什么装,你以前不是很爱叫吗,倒是给老子叫啊,你现在这一副鬼样子,是要装可怜博同情,你觉得我会同情你,叫!”
夏以安神情呆滞,目光也不往他身上看,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一脸茫然的看着门口的地方,是在等什么人吗,哈哈,还真的是丝毫都不加掩饰啊!
又一掌拍在夏以安另半边脸上,现在她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只需要再贴上一个红鼻子就能登台演出了。
“夏以安,我让你叫,听到了没有,你不是很爱叫的吗,以前那一副放荡下贱的样子呢?”
薄景夜步步紧逼,目光里是如同死神一般的警告。
“你想要摆脱我,想要逃离我,想要同你的野男人双宿双飞,我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从你被卖给我的那一刻起,你这一生都只能是我的玩偶,你都还没给初烟陪葬,你觉得我会放你走?”
一提到白初烟,薄景夜心中的难过是实实在在,泪花很快都涌到了眼眶。
如果不是她夏以安,不是她和夏老爷子,他们或许早都已经结婚了,那个孩子,现在都上幼儿园了,每天“爸爸”长“爸爸”短的叫他了。
一只手用力的拖着女人的长发,另一只手拽着她往一边的墙上撞去,只是谁都没有想到那墙上会有一颗钉子,薄景夜力气又大又猛,那一颗钉子就那么直着扎进了肉里,血从伤口流出来,流了满脸。
夏以安就像是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一般,还和刚刚一样,就那么木然的看着一切,好似这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
薄景夜两只手都在发抖,但还是一把将夏以安给推到了地上,是逃也似的就离开了。
“啊!”
确认男人走远之后,夏以安才敢这么叫出来。
好痛,这痛不仅仅来自身体,更多的是心里。
薄景夜对她是越来越狠了,他就那么,那么,那么想她死吗?
手模着脸上粘稠的血液,心里好似也被这样的粘稠堵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快要被堵死,发臭了!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墨亦寒来给她送晚饭。
他今天有一场手术,耽搁了一些时间,怕夏以安饿,手术一结束就回了家,亲自熬了半个小时的汤给她带过来。
将储藏室的门轻轻推开,一开灯,夏以安小小的身体像是刺猬般缩在角落里,两只手抱紧了自己,她好像在哭,能听到微弱的抽泣声。
“以安,以安!”
他走过去小声的叫着她的名字,又轻轻的拍了她一下。
夏以安有些害怕,眼神里都是恐惧,不停的往角落里退,直到退无可退。
“以安,是我。”
夏以安这才稍稍有了些意识,扯出来一丝惨淡的笑容。
“墨医生。”
她喊了一声,微微抬了一下头,她的脸上挂着泪珠,流下来的眼泪将脸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但脸上的那些伤却是实实在在,不加掩饰全都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以安,你……你这是?”
“他……他回来了。”
“所以……”
墨亦寒大胆猜测:“他对你动手了?”
“没有。”
夏以安替薄景夜辩解:“是我自己,墨医生,我头太痛了,这些伤是我自己撞的。”
“自己撞的,能撞成这样,这么明显的手指印,这明明就是……”
明明就是被人给打的,被男人打的。
话还没完,夏以安就又抢来话,她怕墨亦寒不相信自己,不停的说:“真的是我自己,我……我自己弄的。”
墨亦寒将汤盛出来,夏以安喝完,突然一把就将他往门外推:“墨医生,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这几天谢谢你来看我,说来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你实在是没有必要……”
“有没有必要我自己心里清楚。”
墨亦寒将盒饭收起,一只手用力的将夏以安往外拖。
“以安,跟我走吧,你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
“再拖下去,神仙也救不了是吗?”
夏以安淡笑着接过了他的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这样的时候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笑墨亦寒的坚持,还是自嘲,笑自己的悲哀。
墨亦寒也冲她笑:“你知道还这样,你什么时候才能在意在意自己的身体。”
夏以安苦笑着,还是将人往出撵。
“墨医生,我很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和照顾,但是你还是别管了,走吧,当我求你了,以后别再来了,再也别来了。”
还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啊,自己好歹也救过她的命不是,在这几天里,要不是自己天天给她送吃的,她夏以安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这么快就把这恩情忘得是一干二净,说撵人就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