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夜,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同墨医生走,也从来都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我……”
“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的鬼话吗?”
薄景夜打断了她的话:“你是不是还要跟我说你们没什么,没什么你会为了他跟我下跪?会为了他不惜搞出来这么多的事情?”
夏以安本来是想要解释一下的,一听这些话是一句话都不说了。
反正怎么解释都说不通,他是薄景夜,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事情,死的都能变成活的,假的自然也能变成真的。
见她不说话,薄景夜更逼近了她,那目光直逼得她是无从闪躲。
“十二岁,哈哈哈!”
他大笑着,眼中恨意更添几分。
“夏以安,我真是疯了才会被你这般玩弄。”
他是真的疯了,才会在明知道这个女人撒谎成性的前提下,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了相信,一次又一次付出的真心与真情成了她眼里的不屑一顾,随意践踏摧毁。
这个女人,她嘴里什么时候才能有一句真话?
薄景夜两只手抱紧了夏以安的头,将她整个人都逼到了角落里,头一下下的撞到了墙上。
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的扇在脸上,她也不去躲,一声不吭,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一滴眼泪,好像被打的人不是她,痛的人也不是她。
“夏以安,我薄景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我最讨厌有人骗我,也最恨人背叛,你两样都占了,挺了不起的,啊?”
薄景夜停了手,又一把扯过了她的头发,用力的往上提着,眼中竟闪着一股腾腾的杀气。
他看不到血从女人苍白的脸庞滑落,看不到她眼里的绝望与悲伤,也更加感受不到她的颤抖与害怕。
他能看到的只有她脸上的冷漠与麻木,他恨,恨她的欺骗与背叛,恨她目光里的不屑,更恨她的沉默。
他好想,好想要撕烂面前的这一张脸,好想撕掉她全部的虚伪与无情。
就在几天前,他有想过,很认真的想过,想过忘掉过往的一切,想过去原谅她,甚至想过要把自己所有的好和温柔都给她,然后同她好好的过。
可现在,蓦然回首,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编织出的假象,一个只针对他薄景夜的假象。
阿夜哥哥,阿夜哥哥,阿夜哥哥……
装得自己多么深情,荒唐,荒唐!
干涩的唇瓣开开合合,却始终没有一个字说出来,血流到了嘴角,她伸出舌头舔舐干净,眼中盈着泪,却始终不落下来。
头就那么安静的靠在墙上,对面男人的脸还是那样的俊逸不凡,可夏以安却有一些看不清,视线在一点点的模糊,她闭上眼睛,本想就这么睡去,却是忍不住笑,越笑是越为癫狂,越笑就越是悲伤。
但落在薄景夜的耳中,却成了她对他的挑衅,本就在气头上,被她这么一激,怒气就更甚了。
抬起腿就是一脚踢在了她的小腹,定制款的皮鞋几乎用尽了全力也仍旧没能让她停止了这笑。
薄景夜终是没能忍住,大声问道:“你笑什么,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很开心,很得意,你觉得自己很聪明是不是?”
夏以安大笑道:“是。”
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小腹,一口血从嘴里喷涌了出来,看向男人的目光冰冷至极。
我笑你,笑你的愚蠢,笑你永远那么高高在上,那么的冷血,笑你永远只会用手掐着我,笑你永远都看不清。
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大笑,夏以安一边笑着,一边咳嗽着,很快,又一口血从嘴里被咳了出来。
薄景夜看着,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女人,她又开始在自己的面前装可怜,他不能上当,不能上当。
夏以安擦了擦嘴边的血,边咳嗽边同薄景夜说:“其实,我没有在笑你,我是在笑我自己,笑我将你看得太高大,笑我永远都只能仰望着你,笑我用了九年的时间去爱一个混蛋,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洋葱真的没有心。”
“你……你什么意思?”
薄景夜手指着对面的女人,这个女人她是在说自己没有心吗?
她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还想要自己如何?
夏以安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地上,只有头微微抬起看向对面的男人。
夏以安扯动了一下嘴角,扯出来一抹笑。
“薄景夜,其实以前我也不信,我不相信洋葱是没有心的,其实不是不信,只是我坚信我手里面的这一个会不一样,所以我一层一层的剥开,眼泪呛得直流,可剥到最后,剥到了现在,我才发现,洋葱哪里有不一样的,因为洋葱如果真的有心,就不会一直都让人哭了。”
薄景夜没有听出来她这一段话里真正的意思,他只是觉得她在变相的讽刺他。
往前几步,疯狂的扯烂了她身上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下,毫无一丝温柔可言的一次次挺入。
他咬着夏以安的唇,逼迫她喊出声来。
夏以安喊了几声后,气若游丝一般同薄景夜说:“薄景夜,我很累,我真的很累,放过我,放过我吧!”
这句话一出口夏以安就后悔了,薄景夜觉得她在欲擒故纵,以退为进,压住她的身体更加有力,他将心里全部的气,全部的怨和恨,以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
直到完全筋疲力尽才放过了她。
穿好自己的衣服,看都不看夏以安一眼,抬腿就往外面走去。
走前给她留下一句话:“只要你以后不再同他见面,以后,我会试着对你好一点,不会再对你像以前那样。”
夏以安冷漠说道:“薄大总裁你的好,我夏以安从不敢奢望,你还是把它收起来给别人吧!”
薄景夜站在门口,视线冷冷的扫了回去。
“夏以安,你别得寸进尺,答应对你好,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
夏以安眸光跳动,笑着回道:“你对我好,我就得接受。不能拒绝吗?”
“你……”
他有一些不懂,这个女人,她不是一直都希望他能对她好一些的吗,现在,他愿意给了,她却又不要了。
这个女人,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越来越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了,女人,太麻烦了。
薄景夜大骂了一句“疯子”后往外面走。
夏以安在后面喊他,他就又折了回去。
“还有什么事?”
薄景夜十分不厌烦。
“薄景夜,你还记得,上一次,就是这一个储藏室,你关了我多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