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虐死夫人后,薄爷他疯了 >第99章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夏以安走到楼下,刚穿过了一条马路,男人的声音在后面喊她:“夏以安。”

    傅行琛走近,惊奇的问:“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夏以安停了一下脚步,终是转了身,面前是刚刚在电梯口前问自己记不记得他的那个男人。

    刚刚视线太安,没能够看得清他的脸,现在在路灯的映照下,夏以安匆匆瞥了一眼,还算他长了一张不错的脸。

    不过那又怎样,与她又有何干?

    “先生,我说过了,我已经下班了,如果你再跟着我,我就只能报警了。”

    她走得很快,将男人远远的甩在了后头,但男人好似铁了心要跟着她一般,大长腿小跑着没几步就跟了过去。

    “你是在魅夜里面上班吗?”

    夏以安瞳孔骤缩,很明显在提到“魅夜”两个字的时候,他故意加重了语气。

    “刚刚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

    所以,还有必要再问一次吗?

    有必要提醒她,她是一个多么卑微下贱的人吗?

    “你住哪儿,我送送你。”

    傅行琛轻启唇瓣。

    “不需要。”

    夏以安冷漠拒绝,脚步是越走越快,到后面竟小跑了起来。

    傅行琛追上前,在身后扯着嗓子:“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很是抗拒,我不是坏人。”

    夏以安就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小跑向前,不得已他只好上前挡住了她的路。

    面前的女人低着头,根本不去看他,但从两只手紧紧拽着衣角的来看,轻而易举就透露了她的情绪。

    她在紧张,也在害怕,甚至,两只肩膀和两条腿都不同程度的抖动着。

    还真当他是坏人,是某位桀骜不羁的花花公子,避之不及。

    傅行琛脸色沉着,随即嘴角又挂起来了笑。

    “哎,我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抬起头来。”

    深邃漆黑的眸子看向对面,夏以安微抬了一下头,却又一扭头将目光对向了别处。

    就这么嫌弃吗?

    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傅行琛什么时候遭过人这样的冷眼,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觉得面前的女人有趣。

    不止有趣还十分特别,让他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去征服的欲望。

    两只手不自觉的伸了出去,将夏以安的脸给转了回来,与自己保持持平,但她目光飘忽,根本不去与他对视。

    傅行琛笑了笑,眼角弯出来好看的弧度。

    “你很怕我?”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是怕自己会爱上我,还是说,我的长相不值得你一看?”

    他还从来都没这么自我怀疑过,对于长相虽不是貌若潘安,但从小到大,他还是十分自信的。

    作为云城有名的青年才俊,不少的世家千金都对他芳心暗许,收到过的情书更是比他吃过的盐都多。

    但傅行琛通通不来电,久而久之,关于他这个人,各种各样的传言便都出来了。

    有说性功能障碍的,有说不喜欢女人的,有说出柜的,总之,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对于爱情,他还是很抱有期待的,只不过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他看得上眼,又有那种眼前一亮,又怦然心动感觉的人。

    具体说起来,夏以安是第一个让他又感觉的人,尽管只是一面。

    夏以安轻晃了一下头,口气平静:“先生,你还是走吧,像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高看。”

    更重要的是,他刚刚的确是帮了自己,不然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她有没有那么多的勇气去面临那么多的突发状况。

    对于一个帮过自己的人,她不想他因为自己而麻烦不断。

    薄景夜虽然不喜欢她,可控制欲和占有欲都极强,甚至已经是到了疯魔的程度。

    墨医生那么好的人,就因为帮了她,得到了那样的下场,她哪里还敢去看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她不敢,怕了。

    傅行琛兴致盎然,答:“夏以安,我要是非得高看呢?”

    “无法奉陪。”

    夏以安饶过他,跑开了。

    一路跑到了宿舍楼,进了叶倩给她新安排的单人房里。

    夏以安躺上床,被子整个盖住了她的脸,将自己卷缩成了一只冬眠里的蛇。

    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她起床去洗了个澡,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她欣赏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一身体丑陋无比,满身肮脏,还充斥着恶心的铜臭味。

    她终于变成了自己曾经最不屑也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是薄景夜一步步,将她变成了现在的这般模样。

    恨吗?

    身上背负着两条人命,她哪里有资格去恨一个人。

    更何况,那还是她整整爱了九年的人,又哪里还恨得起来。

    既然不能恨,那此后她也不再爱了。

    她与他,本就是一场错误,错了那么久,生命最后的日子,不想再错下去了。

    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刚刚走到窗前,就那么随意往外面一看,楼底下站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正抬起头往亮灯的窗口眺望着。

    夏以安吓得“呀”的一声叫,赶忙关了灯,钻到了被子里。

    窗外,傅行琛呆呆的望向已经熄灯的窗口,望了很久才离去。

    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远远看去,背影有一些落寞,还有一些失魂落魄。

    睡到了半夜,凄凄沥沥下起了雨,刚开始只是小雨,渐渐的越下越大,雨声刷刷,悄无声息将整个城市冲洗干净。

    一栋白色的别墅楼里,此刻正面临着一场腥风血雨。

    别墅的主人铁青着一张脸,坐在躺椅上正高声训着话。

    在他身边,跪了一地的保镖佣人。

    “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找不到,就这么大个地方,她还能飞了不成?”

    从早上开始,眼皮一直不停的跳,他很不安,一整天都在打电话,给医院打,给雪姨打,给黎叔打,又让阿强派人出去迅速封锁了机场和各个交通要道,始终没有夏以安的消息。

    她就像是被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了解她,她能去的地方无外乎那么几个。

    甚至他还亲自去了一趟她曾经就读的大学,问了一圈人,没有一个人见过夏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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