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顿时惊呆了。
钻戒?薄总他这是,是要准备结婚了吗?
到底是谁这么幸运,竟然可以得到堂堂薄氏总裁的青睐。
聪明如薄景夜,又怎么会看不懂这些人的神色,又怎么会不懂他们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并不在意,也不去做解释。
反倒是心里,觉得有丝丝的甜,这甜如同是掺了蜜,直往人的心里钻。
让他倍感温暖与幸福。
“薄总,请问你爱人她,她的手指尺寸是……”
柜员将最近准备上市的新品拿到了薄景夜面前,顺带着这样问了起来。
薄景夜愣了一下神,那个女人,她的手指很细,可具体什么尺寸,他还真的是有些不清楚。
想了想,他同柜员说:“最小是什么尺寸,一切就按最小的来吧!”
“好的,薄总!”
柜员拿了一枚最小尺寸的戒指,将它小心的包了起来拿给了薄景夜。
只听见面前的男人在接过包装精美的首饰盒子时,轻轻的同自己说了声:“谢谢。”
后走出了百货商场的大门。
直到那男人开着车在夜色中消失,这名柜员还在出神,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云城最为骄傲的人,那个如同帝王一般尊贵的男人,他居然同她说了一声“谢谢。”
她……她不是在做梦吗?
薄景夜将车开回别墅,那一个精美的戒指盒一直被他揣在怀里,他有一些紧张。
却不知道,此刻的别墅里,人心惶惶,保镖佣人全部齐聚在了门口,人人自危,都在等。
等待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薄景夜将车子停好,别墅里的气氛有一些怪异,不过他也没去多想,他的心思不在这些人的心上,他现在只想马不停蹄的赶到那个女人面前,给她这一个惊喜。
“先,先生……”
雪姨喊了一声,薄景夜停了一下脚步,对着她扯出来一抹笑,手上捧着一束花快步着直奔三楼的那一个卧室而去。
薄景夜满心欢喜,在卧室门口站了站,他把所有要说的话,想说的话都在脑子里酝酿了一遍,才推开门走进去。
但,房间里并没有人,她,不见了,夏以安,不见了。
难得的好心情瞬间消失,荡然无存。
薄景夜脸色暗沉,很快的走出房间,下了楼。
在一楼的客厅里,佣人已经是跪了一地,一个个将脸贴在地面上,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薄景夜安静的坐在定制的贵妃沙发椅上,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发火,而是缓缓抬起了头,小声的看向一旁的雪姨,小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夏以安她人呢,去了哪里?”
“太太,太太她,她,她……”
雪姨舌头打着颤,老半天才说出来:“先生,太太她逃走了,我就出门买个菜的功夫,对不起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她会逃走,不然,我一定好好的看着她……”
雪姨双腿不停抖动,膝盖往下一弯,跪到了薄景夜的面前。
先生没有说话,但整张脸上的神情却是难以形容得出来,此刻,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寒意,危险的气息将房间压抑得更加沉闷。
在听到雪姨说道:“逃”这个字的时候,薄景夜嘴角扯动了一下,茶几上的花束被甩到地板上,手中正在把玩着的戒指盒子也“啪嗒”一声掉落到了地上。
雪姨跪在地上,目光一动不动的盯向那一枚戒指,心中却在说:“太太啊,太太,此后一生,愿你无病无灾,别再,别再受这份苦了。”
黑眸深邃暗沉,涌动着无尽悲痛,她逃了,她逃了,她逃了……
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果然还是逃了。
安安,你……你就那么不愿意呆在我的身边吗?
哪怕只是几个小时,你都要不顾一切的逃离,就……就那么厌烦我吗?
薄景夜抬了一下头,声音似怒又非怒,轻轻淡淡开口:“你们这么多人,都看不住她一个?”
雪姨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马上认错:“先生,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太太,要怪,你就怪我吧!”
看先生这一副模样,今晚免不了一阵腥风血雨,既然少不了挨罚,作为这别墅里的老人,她便主动一些,以免其他人受到牵连,这些人都是才来不久的新人,对于先生太太间的纠葛并不清楚。
更何况,的确是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放走了太太,她理应受到惩罚。
薄景夜掏出烟盒抽起了烟。
烟抽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一下,剩余的半截烟头,就那么被他给摁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在场之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但他自己却是丝毫不在意,就好似压根感觉不到疼一样。
疼?
这点疼比起他对夏以安做过的事情,算得了什么。7K妏敩
薄景夜长长的吐出来一口气,白色的烟圈在半空里打了一个转,很快消散。
几分钟后,他突然一摆手,将佣人们都遣散:“挺晚的了,都下去休息吧!”
等到人都走了以后,雪姨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不能理解的问:“先生,你……”
薄景夜无奈说道:“一个存心想要逃的人,我就拿绳子将她绑起来,她也还是会逃,雪姨,你说对吧!”
所以,逃便逃了吧,只要她不离开云城,他就还有办法找到她,况且,逃?
她能逃到哪里去?
雪姨没说话,只一直站在他身边。
后来,薄景夜同她说:“雪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也下去吧!”
雪姨恭敬低头,刚要走,却又突然想到什么,说:“先生,太太她……她带走了她父亲的那几根手指。”
雪姨本来是不想说的,可又怕哪天先生问起来,自己不好回答,只得趁机说了出来。
薄景夜沉默了几秒,随即道:“若不是为了那几根手指,她怕是连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呆吧!”
深眸一转,质问雪姨:“那几根手指,我不是让人拿去丢了吗,你……”
雪姨有些慌,不敢去看他,支支吾吾道:“先生,先生,我……我……”
“行了,别这么紧张,我又没说要怪你,拿走就拿走了吧!”
薄景夜蹲下身将地上的那枚戒指捡起来,拿在手上看了看,又装进了戒指盒中。
然后站到了窗前,不知道为什么,雪姨看着这一个高大的背影,觉得这背影孤独极了,让人忍不住的就泛起了丝丝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