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虐死夫人后,薄爷他疯了 >第219章 你满意了吗
    夏以安手动了一下,轻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墨亦寒瞬间明白过来。

    “孩子没事,他很好,很健康。”

    夏以安放心了不少,动了动唇,墨亦寒看出来她有话要说,立马靠了过去。

    夏以安使出浑身的力气,终于从喉咙里发出来声音。

    她问墨亦寒:“他……知道我的病了吗?”

    他指的是薄景夜,都这样的时刻了,她首先担心的是那个人知不知道她病了?

    这个傻姑娘啊,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秘密哪里守得了一辈子啊!

    墨亦寒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楚,他承认他是有一些嫉妒,岂止是嫉妒,简直是羡慕嫉妒恨。

    像薄景夜这样的人渣凭什么得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凭什么拥有她全心全意的爱?

    墨亦寒伸手替夏以安抹去眼角处的一滴泪,怕她多想,他故意摇晃了一下头。

    “墨……墨医生……”

    夏以安沙哑着嗓子,每说一个字都十分吃力。

    “如果真的……没希望的话……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夏以安手用力的抓着床边的扶手,身体的疼痛快要剥夺她的意志力,一双眼张得大大的就那么看着面前的人,她整个人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眼睛往四处里望了望,略显得有些失望,然后是一阵咳嗽,一口黑血从嘴里被咳了出来。

    “你别着急,慢慢说,我听着。”

    墨亦寒拿纸给她擦拭嘴角。

    “墨医生……请你保住我的孩子……等我死了……帮他找户好人家……让他在一个有爱的环境下长大,千万……千万不要像我一样。”

    夏以安说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好,病人没有心跳了,也没有呼吸……”

    小护士盯着床头前的显示屏,担忧的说道:“送过来已经是第三次这样了,在这么下去,她很可能连今天都撑不过……”

    “手术,必须现在手术。”

    墨亦寒拉过被子给夏以安盖好,转过身时红着眼同张大夫说:“准备准备吧,先切一半,要快,晚了,人就没了。”

    张大夫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建议。

    小护士将一张病危通知书拿在手上,刚要走出去,却被墨亦寒给拦住了,他抢过她手上的单子往手术室外走去。

    门外,几人正在焦急等待。

    门突然开了。

    墨亦寒刚刚出了门就被几人给围住了。

    他将手里的单子递过去给了薄景夜,声音极尽的沙哑低沉。

    “把字签了吧!”

    薄景夜两只手抖得厉害,单子上“病危通知单”五个大字有时候清晰有时候模糊,他就是再笨再蠢也知道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她……”

    薄景夜开了一下口,他想问一下:“夏以安怎么了?”

    可刚说了一个字,就开始哽咽,喉咙像是被线给缝住了一样,怎么样都发不出声音来。

    “你还是把字签了吧!”

    墨亦寒手指了指家属签字的地方,又补充说道:“手术风险很大,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不出意外,她脑子里的东西太大了,只能是切一半留一半,如果不切她可能连今天都过不去,就算切掉,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她很有可能会再也醒不过来……”

    薄景夜握住笔的手是更抖得凶了,他抬了一下眼问墨亦寒:“什么叫做再也醒不过来?”

    墨亦寒转过脸,故意不去看面前一脸痛苦的人,明明是他将夏以安害成的这样,他有什么资格痛苦,演给谁看呢?

    “醒不过来的意思是她会成为植物人,至于会睡多久,什么时候能醒,就看她有多少的求生欲了。”

    “啪嗒!”

    眼泪夺眶而出,打湿了手里的纸张,那纸上的字他是一个字都看不清了。

    薄景夜将泪水用力的涌回眼眶,努力克制住心口处传来的阵痛,手拿着笔却不知道该如何落笔,最后干脆将笔往夏海斌手里一塞,手上的纸也递了过去。

    “你自己的女儿,自己签字。”

    转过身,连着三拳砸在墙上,血从指缝间滴落,阿强过来拉他:“总裁,我带你去包扎一下。”

    薄景夜眼睛红到发狂,像是一只嗜血的狂兽,他一把拎起来阿强的衣领:“上次我要你调查的药你不要告诉我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阿强低头:“对不起总裁,夏小姐的病情我的确是知道,我想同你说,但却一直没找到机会。”

    薄景夜松开阿强,目光快速的扫过在场之人,自言自语道:“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我像一个大傻子一样,她告诉了你们所有人却单单瞒着我,她以为她死了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吗,不,她要是死了我就是去鞭尸我也要把她给鞭回来。”

    薄景夜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墨亦寒:“你在骗我对不对,她的病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对不对,你可以救她,可以救她的对不对?”.七

    墨亦寒只是叹了口气,抢过来签好字的病危单进了手术室。

    薄景夜身子瘫软的靠在墙上,再顺着墙滑坐到了地上。

    傅行琛高大的身影站在他面前,再慢慢的一点一点蹲下去,眼中满是戏谑。

    “你现在满意了吗,你现在是不是特别高兴啊,夏以安那个女人她终于快要被你给折磨死了,你现在是不是特别高兴,啊?”

    薄景夜双手环住自己的身,恨不得能将头给埋进身体里,恨不得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他自己。

    “你既然不爱她又为什么要娶她,又为什么要让她怀上你的孩子,现在好了,一尸两命,薄景夜,你活该!”

    傅行琛大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却是不受控制的掉落了下来,过往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一一闪现。

    之后紧挨薄景夜一屁股也坐到了地上。

    薄景夜现在脑子里乱得很,他很努力的去回想同夏以安在一起时开心快乐的场景,他想了很久,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开心?快乐?

    三年来,他连一个好眼色都从未给过她,又哪里会有什么开心快乐的回忆。

    “薄景夜,如果有一天,我也像白初烟一样死了,你会不会像怀念她一样的怀念我?”

    “薄景夜,白初烟死的时候也只有二十一岁,你是不是也要我和她一样在二十一岁的年纪里死掉。”

    “薄景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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