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雁站在羽蘅的身后,目光坚毅,紧紧抿着唇。
吴旭的脸上,从不可置信到可笑,又到愤怒,一一闪过。他本没有把这个清秀瘦弱的曹大夫放在眼里,可是他的手拍在自己肩头,微微一阵刺痛。
吴旭想把羽蘅的手拂开,却发现被压住的那支手臂根本抬不起来,这才多了几分惊疑不定。
这小子到底什么人?
“问雁啊,外头谁来了?”殷老伯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
殷问雁大声回道,“是吴大哥,他来看看您,我正在劝他把礼物带回去。”
“哦,是吴旭啊,街里街坊的还带什么礼物,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快带回去吧!家里病气重,怕过给你,等我病好再请你来!”
羽蘅挑挑眉,“你听见了?请改日再来吧。”
“你……”
吴旭的眼里染上阴鸷。
难道就这么算了?他不甘心!
正在这时,院子外忽然又进来几个人。
这一回都是身穿官服的衙役。无错更新@
了。
“哟,吴旭,你在这儿呢,难怪到处找你都找不到。”领头的一个衙役道。@
吴旭猛然回神,转身勉强挤出一点谄媚的笑。
“刘爷,您怎么来了?”
“我奉了县太爷的命,来找殷仵作。那几个人可以下葬了吧?殷仵作?”
殷问雁正悄悄朝羽蘅看去。
羽蘅一见那么衙役就心道不好,县衙里的人都是效忠秦家的,要是被他们发现有外人打探关家的事,肯定会心生警惕。
到时整个济民堂都危险了!
这是让她别说?
“啊,我已经检查完了。”殷问雁道。
“嗯,”领头衙役威严地点点头,“赶紧把他们下葬了,银子找师爷要。另外县太爷说了,为免人心惶惶,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明白了吗?”
殷问雁低垂下眼睛点点头。
衙役们正要走,吴旭忽然上前一步,“刘爷,那要是有人故意打听那家人的事呢?”
领头衙役眼神一厉,“有吗?是谁?”
吴旭阴冷一笑,抬手一指。
“就是他!”
粗粝大手指向的人,正是曹大夫。
他其实并不知道曹大夫到底是不是打听关家的事,只不过见过曹大夫跟殷问雁一起给关家人验尸,现在又恼恨他碍手碍脚阻拦了自己的婚事,正好借衙役的手好好惩治一下曹大夫!
羽蘅心里也咯噔一下。
这下坏了!
殷问雁也没想到吴旭居然会做出这种小人行径来,不由更加庆幸自己没有听爹的话。
她上前一步,刚刚好挡住羽蘅,轻声道,“吴大哥,你误会了,曹大夫是给我爹看病,问了我一点看伤口的事,我看正好有现成的例子,就带他去义庄看看,他没有问关家的事。”
“问雁,你不要说谎了,那天我明明看见你和他一起在验尸,为了这么个小白脸,得罪县太爷,值得吗?”
殷问雁脸色一沉,冷得像冰霜,“吴大哥,我知道你对曹大夫有成见,但是也不该骗刘爷,耽误了刘爷公干。”
旁边的刘头却皱紧了眉头,只对羽蘅道,“这位公子!你到底是哪里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