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混阴行那些年 >第73章 玉碹
    徐卿摇了摇头,这千年前的事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谁能说的清楚,倒是这随侯珠在阿房女的地宫当中倒是一件已经确定了的事实。

    “既然找到了,你就留下便是了……”徐卿攥着这颗龙眼大的玉珠,不断地用手摩擦,话还没说完就见徐卿皱起了眉头,低下头拿着那枚玉珠仔细的去看。

    我见他面色变化,不由得凑上前去,只见一个极细微的裂缝就在徐卿的拇指左侧,这裂缝当中被人细心的塞满了玉粉,若不是细心用手刮蹭玉珠的表面,根本发现不出这条细缝。

    “这好像是有人手动切割出来的缝隙啊,还故意的塞了玉粉进去,这是为什么?”我皱起眉头,有些疑惑地说道。

    这随侯珠光彩夺目,莹润圆滑,可以称得上是稀世珍宝,就是一国之君得到它都会将其私藏于秘库当中,等闲不得一见,眼下竟然有人胆敢在这随侯珠上切出一条裂缝来,不由得让我好奇这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的大胆。

    徐卿伸手在这裂缝上扣了扣,更多的玉粉被徐卿扣了下来,露出延伸向内的裂缝,这裂缝似乎一直延伸到了玉珠的核心当中,只看的我有些心疼。

    虽说这玉珠的材质即为罕见,但一个完整的玉珠可是要比一个有裂缝的玉珠价格可高上太多了。

    “你听说过玉碹没有?”徐卿抬起头看着我说道。

    这玉碹乃是一种特殊的雕工工艺,在整块玉的侧面开出一道极细的缝隙,然后用特殊的工具研磨到玉的内部,并在不可视的情况下在玉的内部雕刻上一层薄薄的画面或者文字,然后用玉粉回填缝隙,最后用特殊的材料封口,从表面上看,这还是一块正常的玉石。

    这项工艺由于极为隐秘,能够传达清晰的秘闻,所以在春秋之时便已出现,并在极短时间内达到巅峰,而后随着秦朝一统天下,在全国范围内大肆搜捕会玉碹技艺的工匠,使得这项秘技又开始逐渐凋零,直到现在能够刻制或是还原玉碹当中内容的玉匠都几不存在。

    由于这玉碹的制作很多都是用的扁玉或者玉璧,当见到这玉珠的时候我根本就没往这里面想,此刻听到徐卿提起这玉碹来,不由得让我再次审视这枚玉珠。

    “如果真的是玉碹的话,这里面会是什么东西?竟然刻在这随侯珠上。”我皱着眉头对着徐卿说道。

    徐卿摇了摇头,这里面具体有个什么东西他也说不好,想了想随即对着我说道:“如果你放心的话,可以把随侯珠交给我,我认识一个会玉碹技艺的工匠,能够解读这里面的信息,当然这毕竟是随侯珠,你要是不放心的话也可以自己留着。”

    我摇了摇头,将徐卿递来的珠子推向他的身边随即说道:“这随侯珠虽说是无价之宝,但是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好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你帮我拿着,如果能解读出这珠子里面的信息倒还好了,如果没有办法,你也可以直接帮我卖了,得到的价钱你我对分就好。”

    听了我的话,徐卿顿时愣了一下,来回的打量我,只把我看的略微有些发毛,这才笑着说道:“也好,既然你这么相信我,我就拿着这珠子走了,你之后可以到洛阳来,在洛阳东城柳条街上有一家东来客栈,那是我家的产业,你到把这东西交给那里的小二,他自然会安排好你的一切。”

    徐卿说着,伸手从腰间摘下来一块穿穗木牌递给了我。

    “怎么?你这么快要走?”我有些疑惑的说道。

    徐卿点了点头,“嗯,我本意就是在解决完这件事情后就立即回去,不过既然你把这珠子给了我,少不得要绕路去一趟凤翔府,找人先把这玉碹当中的内容给解出来,毕竟对这里面所藏着的东西我也是很好奇的。”

    “那行,你走的时候记得告诉我,这段时间下来,总要摆一桌酒给你送行。”我笑着对徐卿说道。

    我这一次在地宫当中所中的尸毒极为厉害,其凶猛程度甚至要比那只旱魃体内的尸毒要强,幸好在第一时间内我就含下了徐卿制作的金雪避毒丸,才让这尸毒没有再体内扩散开来,只是这后背的皮肉腐烂了一层,用上好的生肌散裹住盖了整整三天之后,这才慢慢的开始恢复。

    而在我醒来之后的第二天,徐卿便和黑子带着那近一人高的青铜丹鼎离开了平家窑,甚至连一辆马车都没有雇,就这么让黑子直接扛着大鼎走了,这让我再次刷新黑子力量的认知。

    收好徐卿特地给我炼制的丹药,回到村子里后我便让左齐带着我向左家坟地去看看,虽说这地宫已经塌陷,里面有什么东西也都被砸碎埋藏在了地里,但是毕竟那么多冤魂所在,不做个法事超度超度,总觉得会生出不干净的东西来。

    由于我后背的伤还没能好完全,只有上香祭拜三尊的伙计是我做的,剩下的包括念经布撒,都是有二子一人承担,这让我倍感欣慰,除了一些驱邪捉鬼的本事外,二子已经学的七七八八了,起码这场法事二子整场下来做的不错。

    日后有些什么小的法事,都可以让二子办了。

    在那之后,我又在左齐他家住了半个月的时间,将伤养好之后,又亲自给左齐的父母举行合葬的法事,虽说左父的尸骨混合着那些行尸埋在了地下,但好在还有几件留作念想的衣服,用来做个衣冠冢倒是可以。

    大把的纸钱洒落下去,坟墓前的左齐哭成了一个泪人,谁都没想到活得好好的会闹这么一件事情。

    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和二子劝了两句之后就和他告别,赶着那辆驴车接着向前走去。

    我本想着随便找个什么距离沧州较远的城市落脚,但与徐卿认识之后,我便改了主意,打算去洛阳见识见识,趁着天亮好赶路,二子一甩马鞭,驴车吱呀呀的驶出平家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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