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混阴行那些年 >第82章 祝由术
    “你能不能带我去这人的屋子里?我也不动他什么东西,就想着看看,这人死的确实是古怪了些。”我对着小伙计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小伙计一脸为难的看着我,笑了笑说道:“这位客人,我们这里没这个规矩啊,您要是官差衙役的什么,我们让您看也就看了,只是这……”

    小伙计的话说了一半,歉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摆了摆手,对着他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等到这小伙计走远,二子凑上来问道:“师父,你是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不过确实这死人着实有点不对劲,就算是身子骨再差也不会跌一跤就把自己压扁了,更何况还没有血。”

    我点了点头,对着二子说道:“这汴州城里别看繁华,鬼魅东西倒也是多,你看咱们在城外面先是遇到了那红白双煞,紧接着又是囚花降所诞生的降虫,来到这客栈里面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由不得我想得多。”

    二子皱了皱眉头,对着我说道:“师父,你是怀疑这死去的男人使中了降术?”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你还记得秦怜儿说的那个富户孙家所弄的那面小幡吧,既然这城里都传这件事,没理由是捕风捉影,我怀疑那囚花降或是这个死者,都跟那孙家有关。”

    “那要不我出去打听打听?看这汴州城里还有没有其他的类似这样的事?”二子对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还有去打听一下那个云来客栈,看他们跟这间客栈的掌柜的有什么关系没有,今天这人刚死,这云来客栈的小二就把巡街的捕头给找来了,若是他们没派人在这里盯着,是说不过去的。”

    二子点了点头,随即走了出去。

    经过这死人的事情一闹,连升客栈一楼的大堂空空如也,伙计们低头收拾着桌子上吃了一半的碗筷,都垂着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我见状摇了摇头,随即走上楼梯,回了秦怜儿的屋子里,坐在桌前静静地喝茶。

    等了没多久,就听见门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打开房门,就见荣玉山跟在一个黑发长髯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见到我之后,荣玉山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我的父亲。”

    这荣老爷自身保养的极好,四五十岁的年纪看上去竟像是三十左右,跟自己儿子走在一起看上去竟像是哥俩一般。

    我见状连忙招呼,伸手将人往屋子里面引。

    秦怜儿床前,荣老爷右手搭在秦怜儿的手腕上,左手则捋着自己的胡须微微的晃动着脑袋,随即将手收回,转过头对着我问道:“敢问先生,这姑娘之前可曾经碰到过什么东西不成?我虽说行医数十载,但这样古怪的病例倒是首次遇到,说句话不怕您笑话,我倒是觉得这姑娘得的不是什么疾病,反而像是中了什么降术。”

    我的眼前一亮,连忙对着荣老爷说道:“您客气了,我和荣二爷年纪相仿,您既然是他的父亲,就叫我王琛就是了,没错我们在城外遇到了一只由囚花降所生成的降虫,虽说它被我制服了,但是身体所化的粉末被秦怜儿不小心吸入了一些,随后她就这样了。”

    听了我的话,荣老爷顿时点了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即说道:“这降术所化的降虫,不是等闲之人能够解除的,想必您也是一位阴阳先生或者游方的道人,既然确定了是降术所导致的,那这倒是还有些办法。”

    我对荣老爷叫破了我的身份倒是不显得意外,倒是对他所说的解决办法十分好奇,这降虫尸体所化成的粉末所致的疾病和降术有着本质的区别,并不是利用简单的阴阳术就能将其彻底治愈的,显然荣老爷有特殊的办法。

    “该怎么做?用买什么药不成?”我对着荣老爷问道。

    荣老爷摇了摇头,随即对着我问道:“你知不知道祝由术?”

    “攻邪派当中的祝由术?”我对着荣老爷问道。

    自神农尝百草以来,医家流传广远,门徒遍布全国各地,其中按照医者根据所学所擅长的门类有分为八派,分别是伤寒、千金、局方、温补、攻邪、温病、汇通以及火神。

    各派所擅长的疾病及用药各不相同,其中攻邪派最为奇特,认为人之所以生病是邪气侵体所致,打乱了体内阴阳平衡流转,所以想要治疗疾病,不许讲体内阴邪之气祛除。

    除了正常的行医问药之外,攻邪派吸收了道士们画符的经验,创立了一种名为祝由术的治疗方法,根据疾病的不同,或是饮符水或是在身上点符,各不相同。

    这荣老爷提到祝由术,显然是明白该怎么去做。

    “就是攻邪派的法子,荣山把药箱里面的桑皮纸拿出来,笔墨就用朱砂笔和赤丹砂,赤丹砂用茶水泄匀了给我。”荣老爷对着荣玉山吩咐道。

    这赤丹砂是朱砂当中的极品,细腻红润、用来制药画符比朱砂的效果好上十倍,由于这一斤的朱砂只能产出不到一两的赤丹砂,以至于赤丹砂的价格千金难求,只有一些大城市的大医馆当中才有出售,我倒是有几张用来家传下来的符纸,用的就是这赤丹砂所绘制,轻易不敢动用。

    荣玉山应了一声,随即将药箱放在椅子上,从里面将自己父亲所用到的东西拿了出来,随后又用茶水开始研磨这赤丹砂。

    直到砚台当中一片鲜红之色时,荣玉山这才放手,对着荣老爷说道:“父亲,弄好了。”

    荣老爷点了点头,伸手抄起一张桑皮纸,用朱砂笔蘸着赤丹砂墨,在这纸上来回的画了起来,这画出的图形古怪之极,就连我这个专门画符的阴阳生都没法确认这上面究竟是什么。

    直到砚台当中一片鲜红之色时,荣玉山这才放手,对着荣老爷说道:“父亲,弄好了。”

    荣老爷点了点头,伸手抄起一张桑皮纸,用朱砂笔蘸着赤丹砂墨,在这纸上来回的画了起来,这画出的图形古怪之极,就连我这个专门画符的阴阳生都没法确认这上面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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