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西游:夺舍孙悟空,被唐僧偷听! >第114章 秃驴休为难光头
    等唐僧看清楚了,龙三太子收去法身,问:“师父,这寺里谁进去借宿?”

    原来是一个皇家寺院。

    唐僧道:“当然是为师我进去。你们的嘴脸丑陋,言语粗疏,性刚气傲,倘或冲撞了本处僧人,不容借宿,反为不美。”

    那长老却丢了锡杖,解下斗篷,整衣合掌,径入山门。

    唐僧独自进了宝林寺。

    只见两边红漆栏杆里面,高坐着一对金刚,装塑的威仪恶丑:

    一个铁面钢须似活容,一个燥眉圜眼若玲珑。

    左边的金刚拳头骨,突如生铁,右边的金刚,手掌心崚嶒赛赤铜。

    两个金刚身上,金甲连环光灿烂,明盔绣带映飘风。

    唐僧见了,点头长叹道:“我那东土,若有人也将泥胎,塑这等大菩萨,烧香供养....他娘的,那得浪费多少民脂民膏?”

    正叹息处,又到了二层山门之内。

    见有四大天王之相,乃是持国、多闻、增长、广目,按东北西南风调雨顺之意排列。

    进了二层门里,又见有乔松四树,一树树翠盖蓬蓬,却如伞状。

    忽抬头,乃是大雄宝殿。

    唐僧随即合掌皈依,舒身下拜。

    拜罢起来,一扭头,赫然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竟然站着一个道人!

    “你个娘稀匹!”

    唐僧被吓了一大跳!

    不知不觉之间,唐僧老家的俚语就蹿了出来.....反正这里离家几万里,这些外国词汇,他们也听不懂!

    那道人见唐僧相貌稀奇,丰姿非俗,“哧溜”把吊在嘴角的涎水吸回去。

    急趋步上前施礼道:“相公...咳咳咳,高僧你自哪里来?”

    按照惯例,唐僧得自报家门道:“弟子是东土大唐驾下差来,上西天拜佛求经的。今到宝方,天色将晚,告借一宿。”

    那道人道:“师父莫怪,我做不得主。我是这里烧火做饭的伙道人....”

    “你做不了主,和贫僧说个毛线?还不赶紧去找主事之人,前来叙话?!”

    唐僧看话本看多了,如今说话之时,时常会不知不觉冒出许多后世词汇来。

    好在唐僧现在算是“歪果仁”,说话之时,有几个新鲜词儿,在别人眼里,也是正常。

    要是唐僧走到哪里,都是一口本地话,那才奇怪哩!

    那伙道人被唐僧莫名其妙的一怼,倒也没敢发怒,赶紧转身入内,找主持和尚去了。

    道人急到方丈室禀报:“老爷,外面有个人来了。”

    那僧官即起身,换了衣服,按一按毗卢帽,披上袈裟,急开门迎接。

    顺口问道人:“哪里有人来?”

    道人用手指定道:“那正殿后边,不是一个人?”

    唐僧此时光着一个头,穿一领二十五条达摩衣,足下登一双拖泥带水的达公鞋,斜倚在那后门首。

    僧官见了,大怒道:“道人少打!你岂不知我是僧官,但只有城上来的士夫降香,我方出来迎接。这等个和尚,你怎么多虚少实,报我接他!

    看他那嘴脸,就不是个诚实的,多是云游方上僧,今日天晚,想是要来借宿。我们方丈中,岂容他打搅!教他往前廊下蹲罢了,报我怎么!”

    言罢,那和尚抽身走了。

    唐僧闻言,不禁悲从中来!

    满眼垂泪道:“可怜!可怜!这才是‘人离乡贱’!我弟子从小儿出家,做了和尚,又不曾拜忏吃荤生歹意,看经怀怒坏禅心;

    顶大也就是床单画地图,偶尔辛苦了五姑娘一番!

    贫僧又不曾丢瓦抛砖,伤佛殿;阿罗脸上剥真金。

    唉~可怜啊!不知是哪世里触伤天地,教我今生常遇不良人!

    和尚,你不留我们宿便罢了,怎么又说这等惫懒话,教我们在前道廊下去‘蹲’?

    娘稀匹!当贫僧是狗么?!”

    唐僧本欲与那和尚好生撕扯,转念一想,叹息道:“也罢,也罢。常言道:‘人将礼乐为先’,我且进去问他一声,看意下如何,再寻思计较!”

    唐僧踏着那和尚的脚迹,跟他进方丈门里。

    只见那僧官脱了衣服,气呼呼的坐在那里,不知是念经,又不知是与人家写法事,见那桌案上有些纸札堆积。

    唐僧不敢深入,就立于天井里,躬身高叫道:“老院主,弟子问讯了!”

    那和尚就有些不耐烦,更没有让唐僧进里边来的意思。

    半答不答的还了个礼:“你是哪里来的?”

    唐僧回道:“弟子乃东土大唐驾下,差来。欲上西天拜活佛求经的。经过宝方,天晚,求借一宿,明日不犯天光就行了。万望老院主方便,方便。”

    那僧官才欠起身来道:“如此说来,你是叫唐三藏么?”

    唐僧点头:“不敢,弟子便是。”

    僧官又问:“你既往西天取经,怎么路也不会走?”

    三藏道:“弟子是不曾走贵处的路。”

    他道:“正西去,只有四五里远近,有一座三十里店,店上有卖饭的人家,方便好宿。我这里不便,不好留你们远来的僧。”

    唐僧合掌:“院主,古人有云:‘庵观寺院,都是我方上人的馆驿,见山门就有三升米分。’你怎么不留我,却是何情?”

    僧官怒声叫道:“你这游方的和尚,尽些油嘴油舌话!”

    唐僧奇道:“贫僧老老实实回话,何为油嘴油舌?”

    僧官冷哼一声:“古人曾经云:‘老虎进了城,家家都闭门。虽然不咬人,只因以前坏了名。’”

    唐僧也冷哼:“怎么‘只因以前坏了名’?你最好给贫僧说清楚,否则休怪贫僧,将你丢进深井!”

    “前年,有几众行脚僧,来于山门口坐下,是我见他寒薄,一个个衣破鞋无,光头赤脚,我叹他那般褴褛,即忙请入方丈,延之上坐,款待了斋饭,又将故衣各借一件与他,就留他住了几日。”

    主持和尚道:“怎知尔等贪图自在衣食,更不思量起身,就住了七八个年头。住便也罢,又干出许多不公的事来!”

    唐僧问:“有甚么不公的事?”

    僧官一捂屁股,脸上流露出“往事不堪回首”的神情,其间又夹杂着“往事只能回味”的姿态来!

    “娘稀匹!”

    唐僧勃然大怒!

    跳将起来,兜头给那和尚就是一个爆栗:“他是他,贫僧是贫僧!佛爷我,可是正经和尚!”

    言罢,唐僧扭头就走:“你个秃驴,何苦为难我这个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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