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问你们，刚刚那个女人叫什么？他真的是排长夫人么？”吴念有些奇怪地问道。
戴荣添也是被问住了：‘她叫柳舒洁，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的确就是排长夫人啊，怎么了？你该不会是看到……’
吴念点点头，脸色凝重地说道：“没错，我看到她打晕了陈哥，而且最后也是她配合某个人杀掉了排长，所以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见过这个柳舒洁和排长一起出现？”
戴荣添点了点头：“排长有个年轻的老婆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之前排长待她出来聚餐过几次，而且看起来两人还十分恩爱。”
“老夫少妻，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和那个连环杀人犯勾结了吧？”二狗怀疑地说道。
吴念摇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她肯定和这件事有关系，你们去调查一下。”
“而且，当天晚上排长找到陈龙说的是什么尸体出问题了，什么现在就要立马带走之类的话，但都只是一些片段，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聊了些什么能让陈哥带走尸体。”
“就看不到更多了么？”戴荣添皱眉，这些信息实在太少了，根本没什么用。
“看到多少并不是我决定的，而是它决定的，若是它只想让我看到那么多的话，我也没办法。”吴念指着地下的尸体。
“总之先调查一下这个柳舒洁总没错，然后昨天你给我的画像也有调查结果了，你看看。”
戴荣添抽出一叠资料交给吴念，打开信封之后，带头的资料页赫然写着“贾房”下一面是一个大大的红戳“已故”。
“死了！？”吴念惊讶地看着戴荣添，二狗也是一把抢过资料，上面的画像是一个戴着眼镜胡子拉碴的男子。
戴荣添点了点头：“你昨晚让我去找人画下来之后，我就立马拿出去调查了，这个人叫贾房，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吴念傻眼了，这个人就是那天被咬了一口之后，自己看到的连环杀人犯。
“他因为携带管制刀具被抓了，然后就在拘留所里面自杀了，至于你说的那些没有任何资料，只是失踪人口里面的确有你说的那些人。”
说着戴荣添又是拿出一叠厚厚的资料，里面大部分人都是吴念曾经在幻觉里看到的。
只不过这些失踪人口的跨度非常大，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十五年前，最近的也就在一年之内。
“失踪人口那么多你们就不管的么？”吴念翻看着资料，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自己看到的那些冤魂，也就是被贾房所杀害的人。
“当然要管，只是每年光是望牛村报告失踪的就在几十宗，其中能找到的寥寥无几，更多的是连尸体都找不到的，至于县城那就更别说了，逃婚的，逃去城里的，偷渡出国的，数不胜数，我们要是全部都去排查，恐怕几年时间也不够。”
“但是这一切若真的都是这个贾房做的，那他难道是变成鬼杀人？”二狗皱眉问道。
戴荣添下意识看向吴念，吴念摇了摇头：“不可能，一般鬼魂虽然会对人产生怨恨，但这么毫无目的杀人，甚至做出缝合尸体这种事情，几乎不可能。”
这样一来一切事情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只要见不到陈龙，谁也不知道他和排长究竟说了些什么。
“算了，先不管了，现在死者为大，该做的还是要做，不过这个柳舒洁一定要去调查一下。”
吴念甩了甩脑袋，不管如何排长的出殡任务已经接下了，至少要先让死者安葬。
“我知道了，你们先准备吧，现在上头也很看重这件事，别搞砸了，我去调查一下柳舒洁，顺便看看能不能托关系和陈哥对话。”
戴荣添急匆匆地出了门，吴念和二狗对视了一眼，两人也开始干活。
吴念负责用柳叶和亲属清理排长身上的血迹和污渍，二狗则开始准备金箔和号旗。
所谓的号旗也是吴达发明的，从前的士兵和将军死了都讲究马革裹尸，到了现代，军人的死亡吴达一般就会准备一面号旗，士兵为白色，在往上为红色、金色和黑色。
按照吴达的说法，将军一类的人物是号令千军的，只有金色可以匹配，至于黑色则是好战之人，因为手染鲜血过多，只有黑色号旗裹尸方可保存他们不被别的冤魂撕碎，安然投世。
排长之类的光荣死亡则是以红色裹尸，宣扬生前功德功绩，让其平息怨恨，安然投世。
等吴念清理好了尸体，这头二狗也准备好了满地的金箔以及红色号旗：“都弄好了小念，他们的棺材什么时候送上门？”
“应该快了。”吴念看了一眼手表，按照约定今天就应该将棺材送上门，准备明天的下葬工作。
正当吴念准备打电话催促的时候，大门被敲开了，一部拖拉机停在了门口。
二狗和吴念连忙上前迎接，还没出门二狗就兴奋地叫道：“何叔，我来给你帮忙。”
送棺材的人名叫何权，在望牛村是出了名的做棺材好手，基本上和吴达是一辈的人，这些年吴达主持了那么多白事，基本上就是交给何权来制作。
“二狗你咋在这呢？小念呢？”何权一看见二狗还愣了一下，吴念随即赶到，笑道：“何叔好久没见面了。”
何权看着吴念愣了一下，忍不住伸出手将其拥入怀中：“何叔对不起你啊，连你爷爷去世那么大件事我都不在村子里，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吧？”
吴念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愣了一下，随后也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他已经记不得多久没人对自己那么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