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心里百般怒火，点头，离了办公室，关好门。
霍时清没有过多表情变化，倒是温半锦，她见过沈清什么样子，准确地来说是对她该是什么样子，上次当霍时清都是那般嚣张跋扈，怎么今儿就变性了？
还没想明白，就被霍时清一句话拉回了现实，见到是她，语气也软了几分，“不是已经交完稿子了吗，为什么还来公司？”
温半锦嘁了一声，“霍总，我们之前说好的，合作成功就辞职。”
说完，一份辞职信赫然摆在桌上。
霍时清放下手里的文件，瞥了眼辞职信，又看了眼她，像是一块玻璃从高空坠落，碎片插进心脏，血淋淋的疼，“你确定？”
迟疑了一秒，点头，“确定。”
“我不同意。”在她的注视下，直接把辞职信揉成一个团扔进垃圾桶，眼神里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她也急了，更多的却是无奈，“霍时清你什么意思！答应你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到了，你还要我怎样！”
“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让你走。”他紧紧盯着那双眼睛。
小时候第一次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里面都是桀骜不驯、高傲自满，里面貌似又星辰大海，第二次再见到那双眼睛，像是被岁月磨平棱角的圆石，灰暗、失意笼罩了整个眼眶，甚至一度看不到生的希望，最后那双眼睛里重新涌出星辰大海，幸福甜蜜。
他以为会一辈子看到那样的眼睛，最终却毁在了两年前去机场的路上。
两年……现在这双眼睛再次回来，里面曾经的那些都没了，甚至都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别过眼，“当年的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霍总，你这么大一家公司，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当初我们说好的，合作成功就辞职。”
“我对谁都可以信守承诺，但对你不是，温半锦，你别忘了，当初不遵守承诺的人是谁。”
是她。
呼出口浊气，叹声道，“我可以让July跟你成为长期合作伙伴。”
“我一个霍氏缺吗？”霍时清冷声反问。
“那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不准辞职。”
“不！可！能！”温半锦转头看着他的眸子，到底还是说不出重的话，当年说出那些都已经用尽了她全部力气，后悔了两年，“霍时清，人不要总是纠结于过去，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你现在也已经结婚了，多关心关心你夫人，签字吧。”
她也猜到了辞职信可能会被撕掉，所以不只准备了一份。
“我知道你在乎朋友，相比你回来的时候也知道了这两年陆氏的情况。”
霍时清作为生意场上的谈判心理学家，总是能准确的判断出对方需要什么，害怕什么。
“你什么意思？”温半锦拧眉，太阳穴突突直跳，“陆氏已经变成那样了，你还不满意吗。”
霍时清整个人往后仰，脊背靠在椅背上，“我可以把之前的属于陆氏的项目产业还给陆氏，还可以和陆氏合作。”
她越来越捉摸不透他，试探性的问，“就为了不让我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