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痛叫传来，宋汐惋骤然抬头，恰好看见小白直接把一个杀手的手腕卸了下来，还拿刀狠狠扎进了他的手心，似乎是要把他的手砍下来。
鲜红的血撒了一地，隐约映照出小白冰冷而苍白的脸，冷酷又残忍。
“小白......”
宋汐惋下意识低低出声，看见他猛地偏头看了过来，眸中带着还未褪下的杀气。
然而不过一秒，他便收回目光起身，干脆利落的解决了杀手。
宋汐惋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然而看见小白带着满身血、拎着刀朝自己走来，不由得神色一紧。
小白骤然停住了脚步，眸光陡然暗了下去。
张了张嘴半晌才挤出四个子：“你别怕我。”
宋汐惋看着他的样子猛然回神，“我没有怕你。”
说着她径直上前抱了抱小白，后者却倏然一躲，“脏。”
“不脏。”
宋汐惋不管不顾地抱了他一下，片刻才松开他说：“我刚才不是被你吓到了，只是......只是感觉你的样子有些不对劲。”
封信白先是一愣，随即垂下了眸子，只是神情没了刚才的失落。
“不用担心，我只是每次杀完人的时候都会有些恍惚。”
说着他再次望向宋汐惋，“你会不会，觉得我杀人的时候太残忍了？”
“不对他们残忍一点，那就该轮到他们对我们残忍了。”
宋汐惋淡漠地说了一句，随即拍了怕小白的肩膀，“快把尸体处理一下吧，别找来麻烦了。”
“好。”
小白紧绷的神情彻底放松下来，甚至嘴角都带上了隐隐的笑意。
两人这才往公寓里走去。
“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怎么连电话都没接？”宋汐惋问。
小白点了点头，只解释了一句：“不太方便接电话。”
“嗯，那你接下来还会出去吗？”
“看情况，怎么了？”
宋汐惋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告诉小白刚才杀手的事。
“没什么，只是感觉最近又有人在等着搞事情了，所以你要一切小心。”
小白的脸上露出笑容，“你今天没看到吗，我的身手可比以前更好了。”
“是，”宋汐惋疑惑，“这么短的时间里，你是怎么提升的？”
“当然是苦练的啊，厉不厉害？”
小白偏头笑着，眼神得意。
宋汐惋被他幼稚的样子逗笑，“厉害死了。”
两人顿时一起笑出声来，恰好笑亮了楼道的声控灯。
明晃晃的灯光下，所有的东西都无处遁形。
包括封信白看向宋汐惋的目光。
整整几秒，宋汐惋都没反应过来，像是被震到了。
脑海里闪过那次醉酒后小白说的话，她霎时回了神。
“电梯来了，快上去吧。”说完她大步走了过去。
而封信白站在原地，直到声控灯熄灭，掩盖住了所有神情，而后才追了过去。
电梯很快到达楼层。
“大宝和悦悦自己在家吗？”
小白边走向房子，边朝宋汐惋低声问。
而宋汐惋则一下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