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开始怀疑了。”
纪向辰却道：“但我对他们还有用，所以他们暂时不会动我。”
话音落下，两人皆陷入沉默。
半晌，纪向辰再次开口，“所以你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他们核心的东西我不清楚，但其他事情我都可以试......”
“之前我被他们安排的人袭击过，这件事你知道，在那之前你还提醒了我。”
宋汐惋低声道：“所以你应该见过他们的那些手下？知道他们的厉害？”
对面的人静默半晌。
“我只见过一次。”
“我想要他们的血样。”宋汐惋说。
电话那头，纪向辰眸光陡沉。
身边不远处就立着周旭，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仿佛空气瞬间凝滞。
直到过了半晌，对面再次传来宋汐惋的询问声，纪向辰才回神。
“好，我想办法帮你弄到。”
这下轮到对面的人沉默。
不过只是几秒钟，宋汐惋就低声道：“不用以身涉险，我可以想其他办法。”
“我明白。”
挂断电话，纪向辰轻轻摩挲着手机若有所思。
“你觉得，我该帮她吗？”
周旭这才抬了抬眼，“您心里应该已经有决断了。”
纪向辰嗤笑一声丢了手机，“你倒是很懂我。”
“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是。”
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纪向辰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灯火通明的街道，眼底的暗色都仿佛被点亮。
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不过是镜花水月的假象。
另一边。
段二离开，梁一留下来陪宋汐惋。
公寓里许久没有人气，让她略有些不习惯，不过很快就被她的咋咋呼呼转移了注意力，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姐，我能不能跟你睡啊？”
梁一抱着枕头可怜巴巴的说：“我晚上怕黑，不太敢一个人睡。”
宋汐惋朝她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没拒绝。
从小梁一的父亲就早出晚归，她早该习惯一个人睡了，现在这么说不过是想陪着她。
正好她也担心今晚会睡不着，便没有拒绝。
两人早早就洗漱上床，并排躺着没说话。
大概是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梁一突然开口说：“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不，笑的精神了还怎么睡得着觉？”
宋汐惋无情拒绝，梁一顿时睁大了双眼，满脸忿忿，“姐你怎么这样啊！我想逗你开心呢结果你跟我说这个！”
宋汐惋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却忍不住笑了。
“知道你想逗我开心，但你这个年纪不好好休息可是会长不高的，没看你现在已经不长了么？”
“呸呸呸，才不会，我一定还会长的！”
两人说着说着气氛就活跃开了，梁一这才试探着开口：
“姐，你别怪我多管闲事，我就想问问您，您对那位陆总......现在是什么感情啊？
“还喜欢他吗？”
宋汐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