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冒牌表妹,侯府翻车 >第9章 君子不夺人所好
    安慰了望月,云萝又大方地买了两串糖葫芦和一块糖糕哄她,望月是个单纯之人,有了吃得瞬间阴霾扫去。

    两人开心地手拉手在长街游走,蓟州乃是天子脚下,街上不乏新鲜杂耍和闻所未闻的稀奇宝物,让她看得眼花缭乱。

    “看一看瞧一瞧,三文钱一个竹圈,上可套宝瓶,下可套脂粉珠钗,件件是好货,只套不卖!”

    男子雄浑的吆喝声,云萝拉着望月跑近,只见几尺的地上间距相同摆满了无数宝物,有精致的珠钗、玉镯,有可爱的兔子和猫狗,还有字画古玩,应有尽有,望之不尽。

    周围不少人雀跃欲试,争相拿着竹圈丢过去,套中的兴奋不已,未套中者悻悻离去。

    云萝看着中间那枝碧色通透的玉簪,仿佛魂被吸过去,一动也不动。

    望月见她有兴趣,摇着她的袖子喊道,“三文钱一圈,不如咱们套几个,不中也不会亏太多。”

    云萝咬唇犹豫,这碧玉簪若是在珠宝铺子里少说也要十几两,若是自己十圈内能套中,那便是天降大饼,若是十圈也未能中,那三十文钱如竹篮打水一场空,有些可惜。

    见她犹豫不决,望月连连怂恿,她终于下定决心,掏出一串铜板,拿到十个竹圈。

    第一圈,脱靶;

    第二圈,继续脱靶;

    第六圈,与碧玉簪擦肩而过;

    第九圈,继续擦肩而过;

    第十圈,套入半个簪。

    可惜竹圈用完,碧玉簪失之交臂。

    “我的三十文钱啊!可以买八个肉包子,呜呜呜。”

    “算了算了,回去我给你做八个肉包子。”,望月看穿她的财迷本性,安慰道。

    “再去买十个圈!我有预感我定能套中,刚刚我都套了半个簪子了。”

    云萝将刚才的思量抛之脑后,潇洒地拿出一串铜钱递给摊主,望月张着嘴拉扯她,“姑娘三思,若是再没有套中,可就损失六十个铜板了。”,你这么爱钱如命,说不定要哭断肠。

    “这次我定能套中!”,她信誓旦旦接过竹圈,扭了一个诡异的动作,嗖地一声丢出竹圈,嘴中还念念有词,“各位神仙菩萨,英雄好汉,保佑我圈中!我定吃素半个月感谢。”

    可惜天不佑人,十个圈甩出去,碰都没用碰到碧玉簪,云萝白着脸面色痛惜。

    “我的六十文钱,就这么没了”

    “姑娘您冷静冷静,您有那么多宝贝,不缺这点钱,这簪子也比不上您母亲给您留的那些啊。”

    不提还好,一提云萝更加伤心,那些宝贝都是燕然的,和她这个冒牌货有什么关系。这碧玉簪再差劲,也是将来可以带走的。

    呜呜呜,现在货钱两空,她啥也没有得到。

    “不行,我再买十个圈,就不信今日套不中。”,她咬牙坚决道,望月连忙制止,“千万使不得,依您的技术,怕是再买一百个也套不中,趁着现在损失小,赶紧收手吧,这些摊贩就是仗着您的赌徒心理牟利的。”

    望月是个明白人,说的没错,她苦着脸盯着那枚碧玉簪,正依依不舍时,忽然一个突如其来的圈正不偏不倚套中碧玉簪。

    “谁?”

    望月惊愕大喊,云萝又气又急,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和她抢簪子,还一击即中。她愤愤转身,只见傅长风着青衣挺身玉立,身姿翩翩宛如谪仙,不沾丝毫俗气,抛竹圈的手还未收回。

    “参见世子,您怎么也对套圈感兴趣。”,望月惊喜问道,拉着云萝偷笑,“这簪子肯定是世子套给您的。”

    “表哥,好巧啊。”,云萝喜上眉梢,觉得今日的世子格外和蔼亲切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我在楼上看你套了数十个圈都不中,便来试试,没想到是这等难度,不够我练手的。”,他微微叹了口气,似乎很失望。

    摊贩一脸不乐意的拿起碧玉簪递给他,傅长风伸手接过道了声谢直接揣入怀中。云萝笑意凝滞,连忙制止,“表哥,这簪子难登大雅之堂,您拿去送人可是会落人话柄的。”

    “谁说我要送人?”,他漫不经心解释,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这是今日街头的战利品,可以收藏。”

    “战利品”,云萝急地跺脚,看到他要离开时拉住他的袖子解释,“可是这簪子是我先看中的,我还花了六十文套圈呢。”

    “那你套中了吗?”

    “我”,当然没有套中才低声下气,云萝语塞,小声地哀求,“君子不夺人所好,表哥不如把这簪子送给我吧。”

    “君子是不能夺人所好,可君子也不能随意送女子簪子。若是有心之人传出去,怕是污了我的名声。”,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去,留下风中凌乱的云萝和望月。

    “世子为何这般冷酷无情,姑娘您可是他的表妹,连簪子都不愿想让。”

    望月看着挺拔的世子背影感叹,他脾气古怪,性格冷漠,得亏有副好皮囊加上一副好家世,才让蓟州贵女趋之若鹜。

    “怪不得他爹不疼后妈不爱!都活该!”,云萝愤愤不平,发誓月底参加丞相府诗会遇见萧姑娘一定要大说特说他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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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三月天气回暖,柳叶吐芽花苞微绽,苍白的天地添上几分绿意,让萧府的诗会更添几分诗情画意。

    此次诗会听闻是蓟州第一才女萧锦瑟举办,慕名而来的贵眷不计其数,女眷纷纷穿红着绿想在诗会上更胜一筹,男眷附庸风雅想博得佳人青睐。

    一大早,傅雅琴所住的逐月阁响起动静,云萝在隔壁院中被惊醒,询问了时辰后又倒头睡去。

    “姑娘,她们都在梳洗装扮了,你也早些起来,我给你梳个别致的发髻吧。”

    “呼呼呼——”

    回应望月的只有她憨憨呼声,望月看着窗外的逐月阁再看看沉睡中的云萝垂头叹气。

    半个时辰后,云萝神清气爽起床,穿上石榴裙换上米色披帛,画着淡妆,随意地梳了垂髻分肖髻,斜插一支玉簪,简简单单出门,甚至有些简朴。

    望月在身后连连摇头,表小姐明明有副花容月貌,可竟随意打发,着实可惜。

    云萝早早地在前厅等候,莫约一炷香时间后听到女子叽叽喳喳的声音,随后看到傅雅琴姐们两挽着手走来。

    她们一个身着镂金百蝶绣金及地长裙,一个穿着银纹羽纱藕丝烟罗衫,发间珠钗缠绕,腰间美玉叮铃,一看便是遥不可及的高门贵女。

    人靠衣装,即使云萝不愿承认,可她们今日艳惊四座。

    姐妹两走近时也看到孤身一人的云萝,两人眼神上下打量一番,既惊愕又得意。

    “这条裙子不是上次穿过吗?这次诗会表妹怎么又穿这件?隆重场合衣裙是不能穿两次的,没有人和你说过吗?”

    云萝朝她们点头笑笑,“我穿都穿了,下次再说吧。”

    “表妹的月银不是很多吗?怎么不多裁制几件得体衣裳。我们侯府是名门望族,可不能丢了脸面。”

    看着两人讥笑的面孔,云萝置若罔闻,故意看向他处。

    老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好,她离开侯府的日子也越来越近,裁制这么多裙子干嘛?留着出府后卖豆腐,做豆腐西施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侯府女子从出生时便锦衣玉食,哪里知道钱来之不易呢。

    她正暗暗沉思,忽然听到一个油腻的声音,“表妹今日如清水芙蓉,简直是万红丛中一点绿,让人耳目一新呐。”

    云萝诧异回头,就看到傅长寻弯着腰靠近自己,大脸盘子更加瞩目。

    “二表哥,早。”,她慌忙后退几步,离这个不正经的男人远远的。

    “表妹青丝如墨,乌黑亮丽,这一支玉簪多少衬不出你的清丽。”,他说完从袖中掏出一支绣金梅花步摇,顺势准备插入她发髻。

    “不不不——无功不受禄”,云萝连连拒绝,看到傅长寻惊愕时解释,“我不喜欢金簪,太华丽了。”

    “那这支呢?”,他又从胸口掏出红玉点翠簪,自顾自地要给云萝带上。

    “二表哥,不用了——”

    云萝连连后退,越发觉得面前之人不正经,堂堂七尺男儿,他怎么随身带着这么多女儿家的首饰,指不定四处撩妹留情,还想对自己下手,真不要脸。

    一旁的姐妹两看到兄长如此,皆白眼一翻暗暗不齿。兄长贪恋美色,这些手段她们早已司空见惯,可手足关系只能让两人缄口不言。

    “二弟,母亲没有告诉你不能随意赠女子珠钗吗?”,清冷的声音响起,云萝惊恐间被一双手拉向身后。

    “大表哥。”,她看着世子熟悉的面孔,顿觉地心中一暖。

    “大哥此言差矣,我见表妹装扮随意,怕她在宴会上丢脸,所以想赠一支发簪给她,况且哥哥对妹妹的一番疼爱,何须怕人误解。”

    傅长风侧身看她,再看看一旁沉默的姐妹俩,果然云萝今日装扮得太过随意简洁。他眼眸扭转,扫过傅长寻手中的簪子摇头,“你的这支簪颜色艳俗华丽,不适合她今日妆容,二弟还是赠与妙龄妇人吧。”

    妙龄妇人,他这是在嘲讽自己如狼似虎,对妇人也饥不择食!傅长寻笑容凝滞,冷哼道,“敢问大哥有何高见。”

    只见傅长风盯着姐妹两满头珠翠沉默,正欲走过去,傅雅琴忽然捂着头大喊,“我头上的任何簪子都是精心挑选的,少一枝都不可以。”

    傅琪蕊:“我也是!不许拔我簪子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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