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冒牌表妹,侯府翻车 >第25章 威胁
    傅雅琴一脸委屈,憋着泪跑到了富竹轩,将前因后果讲给刘氏。

    “六皇子有了美人,为何又让我们赴宴。”

    “哭什么?”,刘氏厉声呵斥,盯着她手中的玉佩挑眉,“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六皇子年轻气盛,身边有几位侍妾又怎样?陛下后宫还有三千佳丽呢,你姨母可有争风吃醋,再受宠的妃子见了你姨母还是恭恭敬敬地行礼。”

    “可我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才不要和那么多女人分享丈夫。”,傅琪蕊不悦道,小声嘀咕。

    “你个没出息的,再无能的男人都会朝三暮四,何不如找个有权有势的呢?”,刘氏递帕子给啼哭的傅雅琴,柔声安慰,“乖女儿,六皇子连贴身的玉佩都送你了,可见对你有心,你可千万看牢这颗大树,说不定以后你还能当皇后。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以后再慢慢收拾,别哭了,男人都是这样的,只要他心中有你便好。”

    “可是大哥他”,傅雅琴逐渐被母亲说动,可顾虑到傅长风的态度,有几分犹豫。

    刘氏冷笑,“你听他的?他会为你着想吗?他难道能给你找到比六皇子更显赫的人?他肯定是担心你攀上六皇子这颗大树,以后他的世子之位就摇摇欲坠难以保全了。这样也好,等你当上皇子妃,再让六皇子为长寻谋划世子之位,定要将傅长风狠狠踩在脚下。”

    说完,她得意大笑,似乎美梦成真,一雪耻辱。

    傍晚,云萝提着食盒站着福清殿门前张望,盯着书房的灯火面色犹豫,思虑许久才咬牙扣响了门。

    “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何事?”

    傅长风盯着她手中的食盒目露疑惑,见她笑意盈盈地将食盒置于桌上。

    “这是我亲手熬的银耳汤,最能滋补养生,世子尝尝。”

    “黄鼠狼给鸡拜年?”,他勾唇微微笑着,拦住她伸出的手,“我最讨厌弯弯绕绕,你有话直说。”

    闻言,云萝放下托盘,走至他身前为难请求,“世子,我之前的刺青不是值五百两嘛,现在我有急用,可以先预支那笔钱吗?”

    “不行!”

    “为什么?我是真的有急用!”,云萝抓住他的袖子低声哀求,“世子,这钱对您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可对我来说如救火之水,五百两不行的话,两百两也好。”

    “你每月的月银并不少,吃穿用度也出自府中,不知你有何需要用钱之处?”,傅长风冷眼盯着她,“除非你将钱的用处老老实实告诉我。”

    云萝语塞,这怎么能告诉他?多一个二姐,就是被他多拿一个把柄,才不干。

    “你这个女人,心思莫测,这笔钱我不能给你。”,傅长风盖起食盒还给她,“银耳汤你自己吃吧,天色不早了本世子要休息了。”

    云萝:“”

    扣门。

    她不甘心地盯着神色冷漠的傅长风,长叹一声,“那我只能麻烦老夫人了,她那么疼我,肯定会赐我很多银子,可惜我本意不想麻烦老夫人她老人家的。”

    闻言,傅长风双眼睁大,拧眉盯着她,须臾间笑得意味深长,伸手直接拧住她的下巴,“拿祖母威胁我?你胆子倒是大。”

    “我没有我只是想要我的五百两,你好歹和我一条船,这点钱都不给我,这个周燕然我实在演不下去了。”,说着她呜呜呜地嚎起来,傅长风眉头一皱连忙松手放开她。

    “哭什么!吵死了。”,他额头青筋暴起,顿时烦躁不堪。

    “你就知道凶我,骂我,威胁我。”,云萝掐着自己的大腿继续掉泪,哽咽道,“这府中人人都看不起我,不愿搭理我,我想走你也不让我走,可我留下连点钱你都不给,难道我就没有花钱的时候吗?”

    “吵死了。”,听着她声声控诉,傅长风闭眼深呼吸,平复许久后才无奈点头,“这钱可以给你,不过你得帮我办一件事。”

    “世子请说!”,她面露欣喜,一改刚才的沮丧,“我定会包你满意。”

    看着她飞快的变脸模样,傅长风一阵摇头,“以后你盯着傅雅琴一举一动,她若悄然出门,你便前来告诉我。”

    “这是让我跟踪她?”,云萝面露难色,傅长风反问道,“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只是她一直不待见我,我暗中跟踪肯定会惹她生气。不过——”,她忽然抬高声音,笑道,“若是世子多给点赏赐,安抚安抚我,我定能无视她的讽刺,时刻跟着她。”

    哼!真是从未见过如此贪财的女子。傅长风眼神复杂地瞥了她一眼,随后从袖口掏出一张银票贴在她的额头上,厉落的动作像是道士制服恶鬼一般。

    云萝立刻揭下银票,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千两,她不敢置信地抬眸,今日他莫不是财神附身,这么大方。

    “谢谢世子,银耳汤你记得喝,我先不打扰你了。”,害怕他反悔,云萝握着银票拔腿离开,瞬间不见踪影。

    傅长风盯着桌上的银耳汤直摇头,“财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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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意料之外的一笔巨款,云萝欣喜不已,开心地一路转圈。

    晚霞映在湖面上,多了几分温柔,晚风荡漾着裙角,云萝桥上的身影若隐若现,让桥对面的傅长寻盯得入迷。

    察觉到炽热的目光,云萝环顾四周,待看清他的面容吓得笑容一滞,连忙作揖离开。

    “表妹这是去哪?”,傅长寻连不迭追过去,云萝被拦下后烦躁地敷衍,“天色不早了,我当然是回屋休息了。”

    他探究般的目光上下打量,笑得意味深长,“多日不见表妹出落地更加水灵了,可见蓟州的水土养人。”

    “表哥观察地倒是细致入微,难怪你不用像大表哥那样奔走入仕,多的是时间吟诗弄词。”,云萝开口讥讽,他的脸色瞬间沉下。

    “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云萝匆匆离开,留下面色阴鸷的傅长寻一动不动盯着她的背影。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竟然嘲讽他不如傅长风。他气得握拳不语,暗暗盯着她的背影,可又想起刚才晚霞映照下她绯红的面孔和纤细的腰肢,他不禁口干舌燥,在桥上冷静些才离开。

    一回到清源阁,他纳的通房纷纷粘过来搔首弄姿,傅长寻本就心有欲火,直接拽了一个身姿姣好的美人走入内室发泄。

    翌日天亮,云萝怀揣着珍贵的一千两跑到当铺,将老夫人的珠钗如数赎回,摸着剩下的丰厚银两,她欣喜不已,欢喜地跑到四海巷的新家。

    “二姐!二姐?”

    空旷的院内鸦雀无声,唯有院中一颗梧桐树摇曳作响,云萝喜色渐渐敛去,心中升起一阵惊慌。

    二姐四目无亲能跑到哪里去呢?

    难道

    云萝忽然双眼睁大,面露慌张,正欲跑出去,可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那个胡员外家住何处。

    她无力地走至树下倚着树干躺下,失落地看着正门的方向,祈祷着二姐克制冷静,不要做出傻事。

    时间一点点过去,院内静得可怕,偶有鸟儿一声啼叫打破宁静。

    云萝等了许久,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晚,她起身叹气正欲离开,就看到二姐走来。

    “二姐!你去哪里了!”

    二姐并未回应她,只是失魂落魄地往前走,像是傀儡一般,脸上的悲痛毫不掩饰。

    “二姐你怎么了?”,云萝小心翼翼唤她。

    只见她深呼吸几口,随后倒在云萝怀中大哭,“我今日去见我的孩子了,他叫那个女人娘亲,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我们母子何时能团聚啊!”

    “二姐,你冷静些,至少他们是真心疼爱那孩子,我们还有时间可以筹谋此事。”

    云萝柔声安抚,可她依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等她哭累了,才痛苦地点点头,许是知道这个时间遥遥无期。

    离开四海巷,云萝心中五味杂陈,她看到二姐的痛苦,可她们两个弱女子能如何反抗不公抢回孩子?

    这世间,有人生来贫贱卑微,有人生来天潢贵胄,云泥之别又如何以卵击石?

    她闷闷不乐的回到侯府,就听见望月急迫地唤自己。

    “姑娘你跑哪去了?”

    “我出门逛了逛,怎么了?”

    望月大口喘气,歇了片刻匆忙道,“孙老夫人上门拜访咱们侯府,她点名要见你呢。”

    “孙老夫人是谁?她见我干嘛?”

    云萝被她拉着小跑,脑中皆是疑问,正欲解释就到了慈安阁。

    她理了理衣裙匆忙走进,只见屋内坐满了人,刘氏母女三人坐在左侧,傅长风和傅长寻坐在右侧,老夫人坐在正中,她看到云萝的出现面露惊喜。

    “快过来。”,老夫人朝她招手,慈爱地问道,“你去哪了?”

    “是啊,孙老夫人等了你半晌。”,刘氏不悦道。

    “是燕然失礼了,我这就向孙老夫人赔罪。”,云萝尴尬地笑着,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陌生的面孔。

    “没事,她来得突然,怎么能怪你。”,老夫人挽着她的手安慰,“孙老夫人刚走不久,不过下个月我们去孙府赴宴,我带你亲自拜见她。”

    闻言,刘氏面露诧异,“母亲真的要去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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