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鬼眼农女团宠日常 >第1196话、抵京(相见)
    皇宫,御花园。

    凉亭内坐着道明黄的身影,从远处看去,昏暗的宫灯下显得是那般的孤寂飘渺。

    祈宝儿脚步一顿,突然心中有些酸涩,还有丢丢的愧疚。

    不知为何,她此刻看去,若大的皇宫竟是这般的令人感觉空寂。

    不自觉间便加快了脚步。

    手轻轻放到那似压有千万斤重担却永远坚挺的肩上,声音似风如雾,“宸渊,我回来了。”

    君宸渊睫毛轻颤,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要确定什么一样,抬手同样轻而缓的慢慢抓住肩上的小手。

    温热的感觉传来,似是能透过掌心传遍全身,将周身的冰凉驱走。

    是真的。

    不是他做梦。

    转身一个用力,将小人儿拥入怀中紧紧抱住许久不语,他此刻只想感觉这真实的充实了整颗心的感觉。

    某人像是失而得得般的抱得死紧,祈宝儿都被勒得有些难受,但这次她并没反抗,同样伸手轻轻的环住他的腰,俯首于有力心跳的胸0膛上。

    福白俩公公对视了眼,都默默的又退远了些。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半个多月快一个月未见的二人,那隔的差不离已经是几十年,互相都想对方想得不行,恨不得融在一起。

    -

    仙丰县,岳府。

    君槿澜从袖中取出个巴掌大的盒子放到对面的岳老爷子面前,“这是皇上让本王归还老爷子的东西。”

    就是没有叶城之事,君槿澜也要往仙丰县跑一趟。

    岳老爷子看着依旧如新的盒子,脸上虽然平静,可眼中已涌起了风暴,怀念、悲痛交杂着,整个人都被哀伤气息所笼罩。

    许久后,君槿澜听到他沙哑着声音说道:“这是小女的东西,没想到圣上还保存着,三十二年了,也着实该还给我岳家了。”

    君槿澜没有言语,这时他说什么都不合适。

    在来前他听太皇太后说过皇上与岳家间曾经那不为人知的二三事。

    岳老爷子当年其实是进京去准备过参加会试的,那年岳老爷子已经三十有九,已有了一儿两女,长女已然十三。

    岳老爷子与夫人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甚好,进京参考便带上0了夫人与最年长的女儿,准备考后携妻女在京中游玩一翻。

    谁知就这么进京一趟,三人去却仅有两人归。

    岳老爷子要准备会试不得空,平时只能让夫人带着大女儿出外走走。

    一次无意中,碰到了同样在外游玩的皇上。

    当时皇上还只是闲王,无权无势他也不爱摆谱,平时身边也就只跟一两个小厮,他自个儿不表明身份,外地人的岳夫人与岳大小姐哪认得出来。

    姬家人长得都不错,那时的皇上谈吐风趣一副轻风云淡的洒脱,岳大小姐又是个仅十三岁的小姑娘,可不就被迷了眼。

    君槿澜刚给岳老爷子的盒子里,是枚三指粗的男子白玉腰佩,正面一朵荷花栩栩如生,反而一个圆形特殊图案中一个岳字,下方小字是岳大小姐的闺名与生辰日期。

    ….

    太皇太后拿出玉来给他看时说道,此玉乃岳家姑娘与人定亲时交于男子的信物。

    可当时皇上并不知这点。

    皇家男儿对女子会珍视的太少,对于他们来说,女子的柔情蜜意他们受得理所当然,大不了身份高的给个侧室,身份低的给个妾位。

    也不能说所有都是薄情,环境使然,对他们来说本身女子主动的就多,且自小见过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也多,女子是冲着他们身份而去的假柔假蜜更多。

    所以他们大部分对于情0爱都不会认真,一时逗趣与行乐是兴致,但要他们付出真心,又哪来的那么多真心可付?

    皇上在收到玉佩时甚至都没有仔细去看便收下了,准备选个日子就让人去提亲纳了岳大小姐。

    若他细看,就会发现玉佩的背面那代表着家族的特殊图纹,也就知道这种只能给予正妻之位才能收的玉佩不是平时他收的那些随意的玩艺儿。

    【正儿八经定亲的信物才会用带着族徽的东西。】

    可惜的是他没当回事。

    纳妾礼还没下,岳大小姐无意间知道了皇上的身份,也知道了他家中不只有妻还有妾室不少。

    岳大小姐性子烈,一个没想开留了封遗书便上了吊。

    死时腹中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对方是皇子,再不得重用也是皇帝的亲儿子,岳老爷子还能如何?

    只是心中实为气愤不过,岳老爷子便弃了考,带着夫人与女儿的尸体回到了仙丰县。

    岳夫人因女儿的过逝伤心过度,回到仙丰县后一病不起,没多久也跟着岳大小姐去了。

    君槿澜张了张嘴,终还是没说出‘东西一直保存在太皇太后那儿’这话。

    太皇太后当年得知此事后觉得是天家亏欠了岳家,皇上登基牵居进宫时特向皇上讨来了此物她一直收着,准备将来有一天能还给岳家人。

    太皇太后的原话:即是已负了人家,又哪有资格还收着人家的信物让人走得都不安心。

    所谓睹物思人,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不过这些,对眼前这位伤心的老父亲来说,还是不要说了。

    也许让他觉得皇上还一直记挂得他女儿会更好些,至少证明,他女儿不是白死。

    事情已过去了三十几年,要伤心也都伤心过了,岳老爷子只怀伤了会儿就冷静了下来,将盒子收起后起身就要朝君槿澜做揖。

    君槿澜哪能让已经六七十,刚刚才感伤不已的人朝自己做揖,昏过去咋办?

    他今天是来请人,不是来得罪人的。

    赶紧在岳老爷子未拜前将人托起,“老爷子可是折煞槿澜了。”

    岳老爷子拜不下去,加之他对皇家是有着怨的,对眼前这个皇家狗腿子的定国王也就没抱多大的敬,顺势也就不拜了。

    在学院教学的岳文锋这时赶了回来,正好看到父亲与一少年似在拉扯,看青年身上那低调却华贵的穿着,岳文锋便知这位必是澜王千岁了。

    赶紧上前行礼,“参见澜王千岁。”

    君槿澜先将岳老爷子扶到石凳坐下后,才转身去看来人。

    岳文锋年已四十有二,国字脸,双目如炬,留着八字胡很有学者风范,一看就是个学识渊博却又内敛不张狂的人。

    “起。”君槿澜的目光略带过丝怜悯。

    岳老爷子与岳文锋俩便是岳家的俩举人,也不知是不是岳家祖坟没有建对位置的原因,还是岳家得罪了文曲星,岳家的读书人运道都有点那什么。

    先说岳老爷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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