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天菜侦查学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原则问题不能变
    “一句话解决的事儿,你老在这儿琢磨什么?”

    谢无终不明白,江明月较什么劲?凶器去哪了?问一句不就知道了!

    谢无终注重的是效率,并且是个行动派,说着就要往楼上走。

    江明月一把拉住他,四目相对,谢无终疑惑,江明月急切。

    他当然急,当刑警不就是为了享受这种揭开谜团所带来的乐趣吗?直接去问嫌疑人的话,当刑警还有什么意思?跟回家继承亿万家产每天躺在游泳池一般的大床上数钱有什么分别?!!

    谢无终一看他那个着急样,再看看旁边的张雯,突然就悟了!原来是要在小姐姐面前展示自己“超常的推理才能”!这得给机会!必须给机会!

    谢无终迅速进入状态,两眼散发出崇拜的光芒:“难道说,江警官已经有了线索,即将揭开这神秘的谜团了吗?”

    一旁的张雯:“……”龙城市公安幼儿园刑三中班是她带的最差的一届!

    江明月心智年轻了点儿,工作还是很严肃的,很快给出了方向:“通风口!”

    张雯:“检查了。”

    江明月:“浴缸后头。”

    张雯:“没浴缸。”

    江明月:“马桶水箱里!”

    张雯:“蹲便。”

    江明月:“……”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啊!

    这推理能力当真“超常”,直接把错误选项都排除了,谢无终心说还是别展示了赶紧问问吧,江明月忽然问:“他家有空调吗?”

    张雯拨通了搜查现场同事的电话。

    龙城是北方城市,冬天集体供暖,夏天也不是很热,宋一珂租的老房子,房东未必安空调。

    对方很快回答:“有。”

    “外挂机!”四人异口同声。

    答案很快揭晓,匕首真不在宋一珂的空调外挂机里!但民警还是顺着灰尘减层痕迹,发现了匕首的真正位置——宋一珂邻居家的空调外挂机里。

    “说说你是怎么遇到那个人的。”

    几天后,龙城市看守所。张雯问话,江明月记录,对面的宋一珂面色依旧憔悴,但已无需再住院治疗。

    桌上,物证袋里放着一枚徽章,一条双头蛇绕在权杖之上,目光中仿佛带着森森寒意,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宋一珂回忆道:“那天,我坐在酒吧,为钱的事儿烦心。”

    “可能是因为有心事,我平时酒量还可以,那天我只喝了一杯,就有点儿醉了。”

    “我坐在那儿,晕晕沉沉了一阵子,想要努力保持清醒,去想一个对策,可是冒进我脑袋里的,全是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想到时间重启,许多故事里都那么想,摸电门穿越,出车祸重生,只是想想就令人激动,可我也知道那不可能。后来,我又想着,要是能操控别人的想法就好了,总之就是各种不着边际的幻想。”

    “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加入的,我也记不清了,最开始只是普通拼个座位。我以为他是那个意思,还说我不是出来玩儿的,也不找对象,他说我误会了,他只是刚刚下班,过来放松一下,没什么座位了,看我这边比较安静。”

    “我不记得是我先问了,还是他先提起,他在一个药厂工作,还说最近研究了一种新药,每天加班很多,跟我抱怨生活辛苦。我当时觉得跟他有了共鸣,都是打工的,累死了也赚不到几个钱,累坏了身体还是自己的。他跟我说不是的,然后神秘兮兮的告诉我,他们的‘药厂’利润高。”

    “我当时就觉得,他们大概是做违禁药,才会这样神秘兮兮的,还能有高回报。我不太想理他了,起来要走,他叫住我,说我想多了,他们只是研究了一种没有取得批号的药,只不过这种药物功能实在特殊,上头不可能给他们批下来而已。”

    “我当时好奇,问了句什么药?他说,是可以改变人记忆的药。我本来都想走了,听到他这话,我又坐下了。改变记忆,不是比改变想法更彻底吗?我这么想着,就又跟他攀谈起来。”

    “我们又喝了点酒,他跟我说了很多,到后来我就不太记得了。第二天早晨起来,我迷迷糊糊想起那人在酒吧说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醉了,出现了幻觉,干脆没有那个人存在。”

    “直到我从口袋里摸出了这个。”宋一珂看了看桌上的双头蛇杖徽章,徽章安安静静地躺着,就像它躺在宋一珂办公桌上的时候一样,没人知道这徽章从哪儿来,又代表着什么。

    宋一珂继续道:“看到这徽章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当时那个人跟我说,如果有兴趣的话,就戴着徽章,去酒吧找他。”

    张雯问酒吧名字,宋一珂报了龙城一家著名的gay吧,说完,宋一珂有点不好意思,又强调了一句:“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习惯了去哪儿,毕竟待在同类身边,心里会舒服点。”

    宋一珂所说的酒吧,刑警们已经排查过了,没有拍到那人的脸。

    张雯示意宋一珂继续,宋一珂道:“第二天下班,我就去了那间酒吧。我把徽章戴在胸前,坐了大半宿,也不见有人来,渐渐失去了兴趣。我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耍了,哪里可能有改变人记忆的药?”

    “我刚要走,有个服务生过来了,给了我一张房卡。”

    说到这儿,宋一珂叹了口气,道:“我当时就觉得是被耍了,起身就要走,服务生拽住我,说‘那位先生让我转告您,贵重物品不便带来’。听他这么说,我心下一动,想着或许真有他说的那种药。如果有机会,我想尝试一下,而且……”

    宋一珂垂下眼眸,咬了咬嘴唇,艰难地道:“连那种照片,都被公布出来了,我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如果真的能过了这个坎儿,就算……”

    他没有再说下去。

    江明月问:“你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吗?”

    宋一珂长长吐出口气,摇了摇头:“那天在酒吧,我醉得厉害,后来怎么回去的都忘了,只记得对方是个男人,中等身材,好像30岁左右。这几天我都试图回想,可我真的记不得了……”

    “后来,我到那个酒店房间的时候,房里根本没有人,桌上就放着那瓶药。然后内线电话就响了,那上头没有来电显示,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

    “那是个机械电子音,他说是为了方便交易,让我见谅,我自然没说什么,然后,他告诉了我那种药的使用方法,又让我把钱留在房间里。”

    张雯问“多少钱”,宋一柯说了个数,张雯问“对方知道你有带大额现金的习惯?”宋一珂想了想,说“不知道,没想过这事儿”,张雯又问“后来联系过没”,宋一珂说“没有”,程宇超死以后,宋一珂生怕事情败露,那个人会报警,或者勒索他,担忧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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