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方方面面,他对妻子说是杨老板借的;对宅主讲,是他大哥租的;对大嫂说,是弟媳帮忙找的。当然,房租他掏着两个未成年的侄女看,有什么办法呢
早上刚上班,郑所打来电话:想到他老大住处瞧瞧,请他陪同他当即答应,说“安排好学校事情,就去杨家老宅等”
一辆黑色普桑轿车驶到路口,停下车上陆续下来三个人。
宁远贵认识:正驾下来的是诸葛探长;副驾出来的是郑所;后排慢慢探出身的是“大嫂”
“宁校长,不好意思,又要耽误你时间”郑哲寒暄。
“没事、没事两位领导还不是因为我是我难为情才对这么冷的天儿”宁远贵搓搓手道:
“嫂子,赶紧开门泡点儿热茶”
“”宁嫂子低着头,木然地往门口走:
她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快请快请,都着急”宁校长尴尬道:
他很传统,自己和妻子结婚多年,一直未添子嗣,总觉得是人生一大缺憾是以对兄弟妹妹的后人,都视如己出。所谓爱屋及乌,他对大嫂等同辈人,相当宽容
诸葛强在堂屋小桌旁坐下,拿出笔和本子。他搓搓大腿:
老实说,刚从空调车上下来,确实冷
屋内很简陋
中堂是“像”;条台是本色木的;一张八仙桌,四条长板凳。估计都是房东陈设的。小桌依间墙靠着,对面是四把靠背椅
“她叔,我马上来烧火盆。”宁嫂子轻声道:泡茶的手微微颤抖
“不需要、不需要,我们主要来看看,问几个事情就走”诸葛强连忙制止:看家里的情形,还不知道有没有炭就是有,估猜也是掐斤掐两烧地
“炭有,他爷爷自己烧的兜子炭,送来不少”女人端起玻璃茶杯,递向诸探长道:
“天冷,先捂个手”
“我们自己来,你请坐”诸葛强说着,站起身接住:
宁嫂子看上去四十出头样子,剪着齐耳短发有些散乱;脸模子称得上五官端正印堂有些发暗;个子至少一米六往上背有点弓;皮肤风吹日晒,粗糙了些。
“唉可怜的女人,年轻当姑娘时候,应该也是一枝花可惜没嫁到好男人”他内心感慨,便道:
“宁嫂子你大名叫曾明娥,娘家是泉水村的对吧”
“嗯”曾明娥点头。
“你最近是什么时候,见到丈夫宁远富的或者和他电话联系过”诸葛强问。
“昨晚上,他叔婶也在问”曾明娥看向宁校长道:
“我后来反复想,小阿放假头一天,他回来过。吃晚饭时候,我讲有几个怪凶的人来要钱他把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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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掼,就开车走了”
“是元旦放假呗上上个礼拜六”诸葛强想明确。
“应该是本来星期五放学,因为元旦,补课到星期六12月31号放的。那次一切正常,我老大接上学生就走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基本没说上话。”宁远贵回忆道。
“是那个礼拜六。我本来准备让你哥,第二天送我和姑娘回娘屋他一走,就没见人影了。手机也打不通”宁嫂子嗫嚅道。
“也就是讲12月31号晚上至今,你没再看到丈夫,也没和他联系上”郑哲归纳道:
曾明娥脸色灰暗,就像家里“死了人”,宁远富不会真死了吧她似乎并不着急,难道宁赖子失踪,和她有关
“”宁嫂子点头,未答话。
“你刚才说几个怪凶的人要钱,是么样回事”诸葛强接着问:
这是个关键问题,必须弄清楚后,才能执行程大“以人找人”的后手
“大概半个月以前,我下班回来准备烧饭”曾明娥竭力回想
过程和宁远贵老婆描述的差不多。
“你能具体说说,那个带头的大肚子吗比如年龄、身高、口音、穿着等等方面”诸葛强边记边追问。
“我吓得要死都没敢多看他们。那个大肚子好像有五十多岁,说话声音不大阴阴地,像是箭山那边的我、我实在想不清楚”曾明娥双手捂脸头垂得更低了。
“嫂子,你不要着急慢慢想”宁远贵安慰并提醒:
“他们不是开的有车子蛮车牌号晓得呗”
“车子、车子和你们开地差不多。我刚才在厂门口看到你们车子,还以为那些人找到厂里来了”曾明娥心有余悸,突然抬头道:
“我想起来牌号前面好像和我家面包车一样的,是江q2几,末尾是8”
“江q28”诸葛强快速记下,心道:
虽然中间缺三位,结合车型,侦探范围已经大大缩小现如今开“普桑”的,往往不是刑警,就是赌博佬,应该不难找
“掌握了大致车牌号,找车主容易多了如果宁远富在大肚子手上,很快失联一事,就会水落石出。就怕车子是租赁公司的那还得绕一大圈儿”郑所想到这儿,对诸葛强道:
“强探长,你出来一下”
两人走进车内,赶紧打起暖气
“我地妈耶,冻死了”诸葛强搓着手。
“真可怜,连火都不舍得烧跟宁赖子过日子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郑哲感叹道:
“我看也问不出什么了不如赶紧回所里查车”
“”诸葛强双手夹脸,足足思索有5分钟,后拍方向盘道:
“先给杨大汇报不急在这一哈”
此时,诸葛强手机响起他看后道:
“咦巧了是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