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果没有后来小马透露真实身份后的一番分析，谁也难以想到史局长和其继任者罗国立也会是gmd特务。
“原来是这样，我懂了！”小马脸露出了然的表情，旋即又仿佛想到了什么，道：“谢老，还有一个问题想麻烦您解解惑。”
谢老微笑道：“小马同志，你说。”
小马道：“据我所知，解放初年的特务部队数量很多，而一个特务联络点负责人掌握的特务部队信息应该是附近的几支，不会远到数百公里的外省去，对吗？”
谢老闻言点了点头，认同了小马的说法。
小马继道：“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聂荣手掌握着远在数百公里之外的特务部队信息，实际超出了他的管辖范围？”
谢老不由色变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怪为什么聂荣手会有那张标着特务部队躲藏地址的军用地图！”
“是的！”小马正色道：“聂荣所处的位置在cs周边，按理说，他一个人最多掌握着附近几支特务部队的信息，为什么那张记载着数百公里外特务部队躲藏位置的地图也在他身？”
谢老脸色阴沉下来，朝一边的老吴道：“老吴，你说聂荣会不会是……？”
老吴思索了片刻，重重点头道：“很有可能！”
见其他人一副茫然的表情，老吴解释道：“gmd的特务联络点有大有小，联络员地位有低也有高，一般普通的联络员只负责周边几支特务部队的联络，而高级的联络员则掌握着一个大区域内势力较强大的特务部队联络方式，他们的地位特别重要，也可以算是gmd特务的高层。”
老吴沉咛了片刻，继续道：“909特种部队是gmd大将薛岳亲手建立起来的，在当时是一支势力很强的特务部队，如果不是和我党地下工作者争斗导致大规模减员的话，可以算得hn境内最强大的一支，聂荣掌握着909特种部队的联络方式，又掌握着远在数百公里外一支特务部队的联络方式，这说明聂荣的地位非常之高。如果将潜伏在内地特务们的组织架构作金字塔，聂荣应该是最顶的那几个之一！”
小马疑惑道：“如果聂荣地位很高的话，那和他有联络的特务部队应该不止两个吧？”
“当然不止两个！”老吴道：“之所以设置高级别的联络点，目的是在遇到突发状况的时候，能够减少间环节，在短时间聚集起一股强大的力量来，所以这些高级联络员一般都会掌握自己负责区域里了一定规模的特务部队信息，如果聂荣真是特务联络员最高层的那几个之一，至少湘鄂川三边区域等以规模的特务部队他都有联络方式，数目应该可以达到两位数！”
一旁的龚警官脸色严峻道：“如果聂荣地位真有这么高，那潜伏在小山村附近的特务数量真的会超出我们的想象！”
“多谢吴老，我了解了！”小马点头道：“我刚才想向谢老请教的问题，和这点有关。”
众人好地看向小马，原以为老吴回答的是刚才小马所说的问题，却没有想到那只是疑问成立的前提。
小马见众人将目光投向他，沉声道：“刚才我想到了一个疑点，和聂荣手掌握特务部队的数量有关，现在吴老和谢老都确认了，那么这个疑点确实存在！”
小马继续道：“据我所知，特务部队的头领和联络员联系的方式是采用的暗语，这要求联络员必须要在一个区域蹲守，不能离开，而聂荣手掌握的远不止两支部队，甚至有可能达到两位数，那么他后来加入邪派之后东躲西藏，没一个固定的地方，怎么保证自己能坚守职责呢？”
(这里解释一下，小马提到的“暗语”包括暗号和暗符两种，暗号是电视里面演的，你说“地振高罡，一脉西山千古秀”，我对“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那种。而暗符则是一种图案，懂套路的可以根据这个图案找到联络点，或者是用一些物件摆放成一个特定的图形，联络员能从图形看明白摆放图案的人想要表达的意思，然后提供配合。
如之前小马和龚警官前往发生人猪案的小山村调查，想联络潜伏在正派团结互助会的老吴，在某一颗树下用石子摆放了一个特定的图案，这属于一种暗符。
无论是暗号还是暗符，都需要找到联络人，那么要求联络员必须呆在一个特定的区域，不能距离太远，因为距离太远的话，其他特务部队出现特殊情况想要联系他的时候，会联络不。
正邪两派刚刚分裂时，聂荣聚集大量特务部队前往小山村的计划还没有实施，那么他最重要的任务应该是认真履行好自己的职责，等候重大突发事件的发生，而不是去领导一支只有区区几十人的小规模部队，更何况当时邪派还算不一支真正规范的特务部队。)
小马话音刚落，谢老却不由笑了起来：“小马同志，没想到聪明如你也有迷糊的时候啊。”
小马闻言一脸愕然。
谢老居然笑出了声来，道：“要回答你这个问题，两个字可以了！”
小马疑惑道：“哪两个字？”
谢老道：“老古！”
“老古？”小马猛地捶了一下脑袋，道：“对哦，我这个榆木脑袋，怎么把他给忘了！”
聂荣本人确实没有履行联络员的职责，但他只要找到一个继任者行了，而这个继任者，除了他的亲生儿子老古之外不做第二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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