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仙尘 >第二百六十五章、防人之心不可无
    词曰:

    天道循环正渺茫,占机卜运亦空忙。 .武陵溪探桃花水,乐土诗留墨香。

    春易老,梦犹长;红尘历历是沧桑。黎丘鬼今谁似,似此荒唐似此狂?

    ——《鹧鸪天》。

    当时柳小蛮吩咐手下人去叫烁珠娘来服侍托钵僧,那个女修仙兵同为八佾营人,自然知道这是去叫烁珠娘为百衲伯爵侍寝,然而,那女修仙兵不久复回,说道:“副侍卫长大人不知去了哪里,一时找不见。”

    柳小蛮听了,叹了一口气,当即要扶托钵僧起身前去秘室,托钵僧摆手道:“我自己去行了,至于你们那位副侍卫长,找不见也好,老衲我本也不需要她服侍什么。”

    托钵僧一边说,一边推开内侍卫,边往外走边嘀咕:这都是什么破规矩?老衲我今晚还得去秘室静修,不去还不行,这真是,咳,真真是让人无语!

    众内侍女修仙兵在柳小蛮的带领下,还要跟在身后,托钵僧却是大手连挥:“罢,罢,罢了!你们都各做各的事情去,把老衲这府邸打扫干净即可。”

    于是众内侍女修仙兵止步,托钵僧独自一人,往地下室来。越是接近地下室,心越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毕竟修炼着太感应大法,托钵僧对于自己的直觉是非常自信的,此时虽然酒意乍然消失,托钵僧心犹然暗自思量:

    嗯?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自己的府邸会有这种异常的感觉?

    虽然地下秘室里黑暗一片,但是,托钵僧神识外放之后,便与白天也无区别。

    等到走到秘室门口,推门而入后,托钵僧心头洞然:原来是你这个家伙躲在秘室里,光光溜溜地等着我,怪不得老衲刚才心头有不好的直觉呢!

    托钵僧当即向室内那人说道:“烁珠娘,你先把衣服穿!”

    烁珠娘此时一丝不挂,盘坐于聚灵阵,她同样也是神识外放,早已发现了托钵僧来到,闻言即笑道:

    “侯爷,别管奴婢穿不穿衣服,您若是收了那外放的神识,在这黑暗之,伸手不见五指的,奴婢不穿衣服与穿衣服能有什么区别?”

    “瞎闹!”

    “瞎闹?”老娘今夜正要趁着这黑灯瞎火的,闹你一闹呢,不叫你服输,老娘岂能罢休?

    烁珠娘心里这样想,嘴里却说道:“奴婢并非瞎闹,一来是侯爷您让奴婢来歇歇的;二来侯爷您是禅宗高人,岂不知色即是空?心无色,便是眼前有色,又岂不是有同于无?侯爷,莫非您修持不够么?”

    托钵僧道:“什么修持不够?你穿衣服吧,赶紧地!”

    烁珠娘轻轻地笑了:“果然侯爷是怕修持不够!若是修持够了,奴婢是坐在您怀里,也不碍您念经诵佛!何况今夜本当奴婢侍寝,奴婢不穿衣服,在此专候,也是符合仙国规定的。”

    托钵僧被烁珠娘这一挤兑,当即收了外放的神识,果然眼前一片漆黑,哪里有什么光光溜溜的烁珠娘?

    托钵僧诵了一声“阿弥陀佛”,跨步进入了聚灵阵,盘坐下来,只待静修。

    那烁珠娘看得清楚,心头暗喜,却也是盘坐原地,并无非礼妄动之举,托钵僧稍稍心安。

    岂知烁珠娘另换招法,这一回,却是要用苦情来打动明尘和尚。只听一片漆黑里,啜泣声突然响起,却是烁珠娘哭诉。

    烁珠娘的哭诉,那也是七分实,三分虚,果然打动了托钵僧。托钵僧闭目静听,听到的是烁珠娘幽幽的声音在空气里飘浮:

    ——当年我被天阵仙国抓住做了俘虏,也曾经服侍过别的王侯将相,按说奴婢我没资格给你侍寝,然而,奴婢又不是要做您的正室,也不求名份,只求能得到自由罢了。

    我曾经得过这样的机会,借机偷偷地逃出了天阵仙国,我以为,逃到妖域那边,总也在这天阵仙国受人践踏强,不想我逃到了妖域那边,却遭遇了更大的不幸。

    三百五十年前,我穿越过鬼影大沙漠,才进入妖域,遇到了危险。

    那时我的修为境界才灵道七阶,即将突破,晋阶灵道八阶,然而,可恨这天阵仙国逼着我们这样的苦命女子吃下了定脉丹,从此修炼无效,修为境界不能提升!我有心偷盗解脉丹来解毒,奈何一直不曾得手。

    以我这样的修为境界,到了妖域那边,只能是眼睁睁地沦为妖修们的仙菜了。

    在我面临灭顶之灾,即将身死道消之时,有一个妖修他救了我,但是有个条件,那是要我嫁给他。

    说到这里,烁珠娘脸难得地浮现了一丝红晕,她的心里,浮现了当年往事的真实情状——

    “老子我多年修炼,虽然已经跨进了仙道境界,也拥有过许多道侣,但是,还不曾娶过人类修仙者做妻子嘞!”

    “你有那么多的道侣,还差我一个吗?”在求生的欲望驱使下,烁珠娘低低地说了这么一句。

    “哼,我的道侣,早死光了,我们这边,人类又没有修仙的,老子我哪儿找人类女修仙人做道侣去?”

    “你的道侣应该也都是修仙者,怎么会死光了?”

    “这个么,以后你会知道的,不过,老子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你跟我走吧!”

    “跟你去哪里?”

    “去我的老窝啊,这里不是我的地盘,我这只是外出访友,偶来此地的罢了。”

    于是烁珠娘轻轻地点点头。那个妖修当即告辞朋友,带了烁珠娘,一往北路风遁。

    说起来,那个大汉虽是妖修,对烁珠娘倒也礼敬温存,弄得烁珠娘也不再那么拘束了。

    风遁途,那个妖修他自我介绍道:“我本是天涯路口附近六千里处半周山祭神大殿的大祭神,老子我以山为姓,姓周;老子的本体真身,原是一头神猪,所以,老子我名叫周硕猪。你呢?美人儿,你的芳名叫做什么?”

    烁珠娘初时听说对方本体真身原是一头猪,心便生不足之憾,然而,想想自己在这妖域无依无靠,随时都可能面临灭顶之灾,他虽然是一头猪,但是嫁给它却可以保住性命,于是也笑了说道:“嗯,你这名字,那猪字不好,不如改了吧。”

    “胡扯,这个猪字,乃是本大神不忘根本,不忘祖宗之意,这是我们妖修的传统,你知道什么?别的什么,本大神能听你的,这个却是不能听你的——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烁珠娘。”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的名字也有“硕猪”两个字,看来我们还大有缘分哪!”

    “什么对什么啊,人家名字里的‘烁’不是你那个‘硕’,‘珠’字是珍珠‘珠’,也不是你那个‘猪’字。人家清清秀秀的名字,哪里像你名字那么难听?硕猪,不是一头大野猪的意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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