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皇图霸业传 >第十五章 茶馆风波
    柳芷沅等一行人快马加鞭,晓行夜宿。刚开始,风、雷行者还有点担心柳芷沅出身娇贵,吃不了苦。却没料想,柳芷沅与大家同吃同行,一点儿也不抱怨叫苦。不过,风、雷行者对柳芷沅倒也颇为照顾,并不太过急切赶路。一路上,吃饭住宿伺候得很是周到。

    这一日,柳芷沅等人来到西山郡境内。西山郡位于云梦山以西,云梦山南北纵横数百里,山势险峻,连绵不绝。云梦山以西称为西山郡,云梦山以东则称为东山郡。西山郡有一条梦江贯穿东西,恰好从西山郡的府城长盛城穿城而过。

    柳芷沅等人来到长盛城内,只见城内繁华鼎盛,人流如织,不愧为千年古城。众人来到城中大道旁一处名为“仙乐居”的茶馆。茶馆不大,却布置得古色古香,门前挂着一副楹联,上书“清茶半盏生春色,幽境四时浮古香”。

    柳芷沅等人拴好马,便进了茶馆,只见里边喝茶的人大多为行商客旅。茶馆地处要道,南来北往的人均借这一地方喝茶歇脚。

    风行者让茶博士上了三壶茶,两壶分给十名武士。十名武士被安排坐在茶馆门外的长凳上歇脚。柳芷沅和风、雷行者坐下,喝茶解渴。

    柳芷沅问道:“窦叔叔,这云梦山离这里还有多远”

    窦德笑道:“柳侄女,云梦山离这里大概还有两日的路程,待会儿赶到石头滩乘船,顺着梦江而下,船行大半日,就到了飞燕镇,今晚我们在那落脚。明走上一日的路程,傍晚估计能到云梦山山脚下。到来云梦山,我们就可去寻找纵横谷了。”

    风行者杨迁道:“窦老弟,这纵横谷的位置你还记得吗”

    窦德听了,面露难色,稍显窘迫,道:“唉,我上次去纵横谷还是十五六年前的事情了。我记得在云梦山的莲花峰和丹霞峰之间,有一个曲水十八弯,在那藏有一个入口。如果不是柳门主带着我们几个去,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实话,这么多年过去了,道路应该有点印象,但不是很清晰了。到了云梦山,还是得找当地人打听下。”

    柳芷沅喝了一口茶,轻轻放下杯子,脸上浮现黯然之色,沉默半晌,问道:“十五六年前,我才刚出生,我爹爹怎么会舍下我们母女,去到纵横谷呢”

    窦德刚要话,却发现风行者杨迁在使眼色,猛地警醒,似乎不应该提起柳门主,又惹起柳芷沅悲伤心事。一路行来,柳芷沅情绪低落,难以遣怀,好在几日下来,纵览山川胜景,风物人情,稍微放开了些心怀。

    窦德暗自责怪:“好你个窦黑炭,话不经大脑,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嘴上只好嗫嚅道:“呃,这事来话长了,牵涉到一件旧事,不也罢,不也罢”

    柳芷沅正要再问,却闻门外“唏聿聿”马鸣声响起,竟是有人在街上纵马。

    来人骑术高超,声停蹄止,马头堪堪伸到门口。马队上跃下三人,当先一人是个蓝衫少年,他将马鞭往旁边一扔,便有同伴接住,牵马下去栓好了。

    蓝衫少年进了茶馆,只见他面如冠玉,英气勃发,似乎是个世家子弟。他找了个柳芷沅等人旁边的座位坐下,腰中长剑往桌上一放,剑鞘镶金饰玉,甚是惹眼。两个随从打扮的同伴也跟着入座,要了一壶茶,便斟茶畅饮。

    其中一个随从笑着道:“恭喜少掌门,重伤痊愈,英朗强健更胜从前。”另外一个随从谄媚道:“少爷功夫深厚,身子骨硬,换了别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有半年休想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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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个被称为少掌门的少年摆摆手,道:“沈福,沈禄,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少给我提这茬哼,姓潘的那子让我受的伤,我早晚连本带利地要回来。”着,恨恨地猛一拍桌子。

    沈福、沈禄两人见马屁拍到马脚上,忙道:“那是,少掌门武功非凡,是江湖上有名的年轻翘楚,提起浣花剑派流花公子沈慕真,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名为沈慕真的少年面露得意,微微摇头,笑道:“那是江湖朋友的抬爱,不能太当真。”

    接着,话题一转,沈慕真道:“起来,那黄冠老人的医术还真是高明,不愧为号称三绝圣手,谋略、武功、医术,每样都称冠下,依我看,医术似乎还在谋略和武功之上。若非黄冠老人妙手医治,恐怕到今儿我还骑不了马呢。”

    柳芷沅等人忽听得“黄冠老人”几个字,不禁喜出望外,互相瞄了眼,立即竖起了耳朵,打起十二分精神。

    那个名叫沈福的随从问道:“这黄冠老人跟咱掌门老爷比怎么样,谁更厉害些”

    另一个叫沈禄的随从道:“我猜啊,两人肯定是半斤八两,不分上下呗,一个我赢不了你,另一个我打不败你,最后肯定是互相道声佩服,佩服,平手而终。”

    沈慕真听了,心里虽然知道家里的老爷子跟黄冠老人相比,其实是差远了,但是涉及尊长,也不好褒贬,且老爷子为一派掌门,也是响当当的着的人物,与黄冠老人相提并论亦非不可。

    “嗤”,一个响亮清晰的声音从茶馆的角落里传来,显然是嘲笑刚刚沈福和沈禄两人的对话。果然,只见西南角上一个魁梧的大汉,叹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井底之蛙,居然敢苍蝇与老鹰飞得一样高。”

    “你谁呢,嘴巴里放干净点”沈慕真霍然起身,听见有人辱及尊长,再也忍不住,对着那个大汉怒斥。

    那个大汉却装作浑然不觉,道:“真是奇怪,我的是井底之蛙,难道有人自认为是只癞蛤蟆吗”

    这句话一出,犹如火上浇油,瞬间点燃沈慕真的怒火,一拍桌子,桌上长剑弹起,唰的一声,沈慕真已拔剑出鞘,疾步向前,一招“落花有意”已经向对方攻去。

    这一招虚虚实实,剑光闪烁中,让敌人无从判断攻击哪一个部位,犹如落花缤纷,朵朵坠落,却不知道落在何处。身为浣花剑派的少掌门,沈慕真这一招已深得浣花剑派的武功精髓。

    “来的好”那大汉大喝一声,抄起一条长凳,当作长兵器般向前左前方抡去,疾风骤起,声势威猛,好似秋风扫落叶般,恰好克制浣花剑派武功的路数。周围的茶客纷纷躲避,一时间狼奔豕突,杯盘狼藉。

    沈慕真见大汉的长凳扫向之处,正好封住剑花的笼罩范围,倒也沉稳不乱,招式一变,一招“穿花拂叶”,从大汉的腋下迅疾刺去。浣花剑法从飘逸忽而变为凌厉,走势灵动,变化多端,确也有独到之处,并非浪得虚名。

    那大汉却并不后退,反而侧身前趋,直往沈慕真胸口欺近,一条长凳倒转方向,由下而上,倏忽出现在大汉右侧,“咔”地挡住了长剑,而左肘出其不意,猛地一撞,只听砰的一声,沈慕真已经被撞飞,腾云驾雾般直往柳芷沅的桌上砸过去。

    窦德一见,要是不出手,桌子不免被砸得稀烂。心念电转之际,窦德一个斜步,右手一接,左手一带,卸掉来势,往桌子旁边平移少许,已稳稳的将沈慕真扶住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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