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诡秘:我给极光会当外援那些年 >第567章 对象未知的仪式
    “我也这么觉得。”雷达尔说道,“应该是更高级,更加隐蔽的方法,我决定将‘观众’的心理暗示,猎人和魔女的‘挑衅教唆’,以及恶魔的‘欲望操纵’列入重点搜查。因为在之前的一次针对雷霆教会非凡者的袭击中,也出现了疑似恶魔的痕迹。”

    序列7的代罚者被普通人活活砸死算是“家丑”了,收购老农民的玉米不成反而被打死这件事情本身也不算太光彩,雷达尔当然不会明说,在别的教会面前丢自己的脸。

    “针对精神催眠、心理暗示那种的?你说的有道理。”

    “他的情绪不稳定,怀揣着某种极端情绪自杀本就会和一些邪道的仪式暗合,更不要说他还选择了煤气爆炸这种极端的手段,夺走了包括自己在内的许多人的生命,这看起来就更像献祭了……”

    “尽管他自己未必意识得到……”

    雷达尔点头,表示自己也有类似方面的考虑:

    “确实如此。按你的说法,他应该是对非凡力量一窍不通的普通人,虽然有了解,但也没有学过神秘学知识,这件事的背后可能有非凡力量的影响。如果把这当做一次包括自己在内的献祭,献祭人自己也已经死了,他死前的极端情绪和这么做目的到底又是什么呢?”

    目的?

    说到这里,埃姆林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两次和我交谈,一次和别人发生纠纷,都是因为他的邻居的死。”

    “据他所说,他的邻居是在前几天东区的混乱中被雷霆教会的非凡者误杀的无辜群众,还有妻子和孩子,所以他希望能够要回薪水和赔偿。我怀疑他潜入那栋联排房屋,将空房间的煤气打开导致爆炸死伤,应该也有这件事情的原因——他跟我说,找到了杀死他的邻居的凶手。”

    雷达尔·瓦伦汀的表情原本没什么变化,甚至还因为埃姆林的分析微微点头,但听到雷霆教会的不好的时候,他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下来,仿佛是雷暴雨的前奏。

    “这不是他作恶的理由,他虽然自己也死了,但却破坏了几个家庭,夺走了数人的生命!怀特主教,你是要为他的所作所为找借口吗?”

    埃姆林的火也上来了,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几下,愤怒和仇恨纠缠着燃烧,声音也冷了下来:

    “我是在分析他的作案动机,还是在为他开脱,你应该很清楚。我都来到这里了,难道还会是抱着推卸责任的想法来的吗?”

    “他的邻居确实罪不至死,也确实没得到应有的补偿和道歉,难道这都不能说了?”

    雷达尔观察着埃姆林的表情:“你的个人情绪有些太重了,怀特主教。”

    “据我所知,这些费内波特人前往丰收教堂礼拜也是最近一个星期的事情,而你口中的信徒,一个对雷霆教会示威,并且参与了妨碍公务的活动,在执法中意外身亡,一个因为对方的死对我们心怀恨意,最后引爆了真正的无辜者们居住的公寓楼。非凡力量或许只是提前了这个过程。”

    “为他们辩护的埃姆林·怀特主教,难道你就没有私心?你到底是希望两个教会和平解决这件事情,还是怀抱着私心来兴师问罪的?”

    “你……”

    埃姆林的口才还算稚嫩,面对雷达尔·瓦伦汀的指控,他一时心绪混乱,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语,本就不太好的情绪险些直接爆发。

    但考虑到这是圣风大教堂内部,埃姆林在心中默念母神教会的教义,硬生生地忍住了露出獠牙的冲动,他用鲜红的眼睛瞪着雷达尔·瓦伦汀,冷冷地说道:

    “你是为你的信徒和下属讨要公道,我也是为我的信徒要一个说法。”

    “我想这并不是冲突的,但你却一副对待敌人的态度,看来我们今天没必要谈下去了。”

    说完,埃姆林再次瞪了雷达尔·瓦伦汀一眼,转身开门,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去。

    他走后,一阵风将门吹得重重地关上,砸在门框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他不想再看到“深蓝主祭”的脸,也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雷霆教会非凡者的脸,他担心自己再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就要忍不住发怒,忍不住要质问对方——“是不是你杀死了乌特拉夫斯基?”

    这是怎么回事……

    埃姆林的手一分一分攥紧了,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的事情,如今居然还根植在内心深处。

    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伤口没有痊愈,只是沉睡逃避。被唤醒了之后,就又开始因伤痛哀嚎。

    ……

    奥黛丽右手略有停顿,旋即恢复正常,拿起了那张被称为“暴怒”的人格面具。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难以言喻的巨大挑战。”她简单回应了赫密斯一句。

    就像对方说的那样,将自己的一切全部当做筹码和道具,即便是现在已经获得神性的自己都很难做到。她可以在心中理解自己要做的事情,为了自己的理想和病人铤而走险,甚至伤害自己,但她仍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才能这样对待其他人。

    如果她真的想要尽快做到这样,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获得一个虚拟人格,一个“催眠自己”的机会。

    说完,奥黛丽将那张冰冷的灰白面具戴到了脸上。

    几乎是瞬间,她感觉自己心灵岛屿内多了个“虚拟人格”。

    这不来源于外界,而是她某种认知的放大化和极端化:

    “他们本来就是依靠我的基金会才能勉强维持生活的,为什么还对我不理不睬,一言不发?”

    “爸爸让我成为基金会的理事只是为了让我积攒出嫁前的声望,他希望我做,就让我去做了,不希望我做,就直接让我出嫁到因蒂斯,他这样对待我,不就是因为我对他的尊敬和爱吗?”

    “那些工人以冲动做事而非理智,他们受教育程度有限,容易被微小的好处利诱,目光短浅。我明明想要拯救他们,他们居然因为得到了蝇头小利就放弃了争取更多的利益!”

    “他们值得怜悯,但实在可恶!”

    “……”

    这一个个想法回荡于奥黛丽的脑海内,让她几乎认为这就是真理,毕竟这是她在之前的观察和体验中接收到的部分反馈,不是凭空虚构出来的。

    目光一扫间,奥黛丽从长桌的光滑表面看见了现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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