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白银霸主 >第五章 被人暗算
    推门进来的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强壮,膀大腰圆,身上的衣服有些污渍,似乎还带着铁屑和烟火气,那病房的门与其说是被他推开的,还不如说是被他拆开的。

    和这个男人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少年,这两个少年一个是之前自己醒来时见过的小胖子苏畅,还有一个则有些瘦。

    三个人都满头大汗,有些气喘,似乎是一路跑来的。

    “礼强,你没事吧,现在身体哪里还疼,有没有不舒服……”

    严礼强还没开口,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就一脸焦急的大步走了过来,双手按住严礼强的肩膀,上上下下把严礼强的身体检查了一遍,在看到严礼强的身体的确没有大碍的时候,这个男人那焦急的脸色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看到这个男人脸上那那发自内心的关切和焦急神色,严礼强的心中也涌起一阵难言的感动,上辈子,他在孤儿院长大,从小就不知道父爱为何物,没想到这辈子,却还能有一个这样的父亲。

    “父亲,我没事,伤处已经上了药,估计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个男人按住严礼强肩膀的一双大手终于离开了严礼强的肩膀,整个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次要不是苏畅和齐东来跑来告诉我消息,我都还不知道你出了事……”,说完这些,那个男人才转过头,看着那两个和他一起进来的少年,“苏畅,东来,改天到叔叔家,叔叔请你们喝酒,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们家里人估计都在等着你们,你们也赶紧回家吧!”

    苏畅点了点头,看了严礼强一眼,“好的,严叔叔,既然礼强已经醒了,我们也就回去了!”

    “去吧,去吧!”

    两个少年正要转身离开,严礼强却突然叫住了他们,“苏畅,东来,这次谢谢你们了!”

    那个叫苏畅的少年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还能从严礼强的嘴里听到谢这个字,他嘿嘿笑了笑,抓了抓头,“这个,应该的,应该的……”。

    旁边那个叫齐东来的少有些诧异的看了严礼强一眼,却发现严礼强锐利的目光正盯在他脸上,那个叫齐东来的少年笑了笑,“嗯,那礼强你好好休息!”

    ……

    看着苏畅和齐东来两个人离开,严礼强心中莫名升起一个疑问,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齐东来好像有些紧张,刚刚自己在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轻轻向内抿了一下,有一个下意识的吞咽口水的动作,这样的表情,按照严礼强前世的阅历和经验来看,就是表明那个人在那个时候心中很紧张。

    齐东来为什么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会紧张呢?

    突然之间,严礼强想到了今日和洪涛比武时的情形。

    他这次在擂台上,的确是出了意外,当时在与洪涛比武之时,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就感觉自己右脚的小腿突然一麻,整个人身形一僵,动作一缓,结果就是那么一下子,就被洪涛抓住时机,抢身靠近他的身边,使出铁砂掌,两掌重重的轰在他的身上,把他打得飞出了比武擂台,凄惨落败,还落下伤势,短时间内难以完全痊愈。

    洪涛已经秘密在修炼铁砂掌这一点他的确不知道,但就算是洪涛修炼了,毕竟时间还不算太长,他的铁砂掌还没有真正登堂入室,真要打,他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输得这么惨,败得这么难看。

    “礼强,那个洪涛以前不是和你不相上下么,你们以前也比较过,就算他修炼了铁砂掌,有了几分火候,但毕竟时间不长,今天在擂台上,你也不应该输得这么惨,这是怎么回事?”

    在苏畅和齐东来离开后,严礼强的父亲严德昌立刻脸色严肃的询问起今天擂台上的情形,从脸色上看,对严礼强这次的失败,严德昌感觉比严礼强还耿耿于怀。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当时有一个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洪涛击中了,可能是发现洪涛学了铁砂掌有些震惊吧……”严礼强囫囵的说道。

    “一次比武的胜负,说明不了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你回去努力,总结经验,下一次再在擂台上遇到洪涛,一定可以打败他,你一定要成为青禾县你们这代人中最强的那一个,你一定要把那个洪涛打倒,听到了没有!”严德昌目光炯炯的盯着严礼强,眼中有着极大的期望,语气给人莫名的压力,他的手再次落在了严礼强的肩膀上,重重的捏了捏。

    严礼强还能说什么,他只是习惯性的点了点头,过去那么多年,严礼强已经养成了服从父亲的习惯,而他的父亲给他的人生“小目标”,就是要成为青禾县里年轻一代的第一人。

    看到严礼强点头,严德昌终于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时间,严德昌找来了医馆的大夫,在不厌其烦的细细询问了严礼强的伤势,得知严礼强的身体的确没有大碍,只是胸口位置有点淤血,只要在这一两个月内不要练武和做运动量太

    大的动作就会慢慢恢复后,他在医馆买了两瓶治伤的药酒,才和严礼强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医馆。

    医馆就在国术馆内,两个人从医馆走出来的时候,国术馆内早已经冷清了下来,演武场和擂台上空空荡荡,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只有医馆内,还有人来看病。

    走出国术馆的严德昌眉头紧蹙,脸色就像铁块,医生说严礼强最少需要休息调养一两个月之后,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因为要是这样,那就意味着严礼强有可能无法参加两个月后的国术县试……

    国术馆外面就是青禾县城,县城自然是青禾县最繁华的地方,国术馆外面的大街有五丈宽,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街边店铺高楼林立,热闹非常。

    此刻夕阳西下,天色刚刚有些发黑,有些店铺的门口,已经挂起了一串串红色的灯笼。而在街上来往的人中,不少人穿着长衫汉服,腰上还挂着刀剑,一个个飘飘欲仙,又有英气,放眼看去,犹如置身梦中。

    严德昌左右看了看,直接吩咐严礼强,“你就在这里等着,刚才大夫告诉我你最近这几天尽量少动,我去叫辆车,从这里到家还有几里路,今天我们坐车回去!”

    说完话,严德昌也不等严礼强说话,就径自朝着街边的一头走去找车了。

    看着严德昌离开,严礼强心中苦笑了一下,作为一个父亲,严德昌对严礼强管得太死了,在他的记忆之中,严德昌是一个虎爸,从小到大,就把严礼强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什么都不要严礼强操心,严礼强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练武,练武,练武,变强,变强,变强,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父亲,严礼强从小就几乎没有任何同龄人的生活和乐趣,也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性格有些孤僻,整个人有些沉默寡言,更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因为这样的性格,在镇里的学校里几乎就没有人愿意和严礼强走得太近,而因为学校里平时的训练和搏击课程比较多,在这些课程上,被严礼强揍过的那些同学自然就把严礼强恨上了,这也是今天严礼强被人打下擂台后那么多人幸灾乐祸,甚至有人故意把他从担架上摔下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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