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我打给陆月盈的，约了她午后出去见一面。
地点是一间很普通的街上随处可见的咖啡店，不知道是这个原因，还是时间尚早，整间咖啡厅只有我和陆月盈两个客人。
陆月盈穿着清爽的浅蓝格子衫和修身的长裤，头发简单扎了个马尾，十分青春靓丽。见我走进店里，笑着冲我招了招手。
而我只草草化了淡妆，眼底泛着青黑，衣服也还穿着昨天那件，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颓废。
两人相对坐下，我看着她精致的面容，心里滋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自卑感。
“你看起来不太舒服”两人看着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陆月盈笑了笑，客套的拉开话题。
“没事。”我摇摇头，勉强对她扯开一个笑容，说道：“我以为你会先问我，约你出来是想和你说什么。”
陆月盈用银色的小匙搅了搅咖啡，笑意不减的对我说道：“这不是很明显吗，你做出了选择，所以过来找我。”
我的手一颤，将咖啡溅了几滴出来。几乎要稳不住脸上的表情，鼻端萦绕着咖啡的香气，还没入喉，就已经感到苦涩难言。
看着陆月盈势在必得的样子，我想起很久之前顾墨就对我警告过要小心这个女人。但当时我不以为意，后来又即使小心了，也被让她拿捏着我的想法设了个圈套。
“那你就说说吧，找我出来想要做什么。”
陆月盈见我不说话，无所谓的继续说着：“如果是想要从我这儿拿点儿好处，你可以提看看，说不定我会心软答应呢。而且，顾墨那边”
我的目光闪了闪，手指捏紧了杯柄，等她继续说下去。
但陆月盈端起瓷杯，极为端庄的抿了一口咖啡，竟是不打算开口了。
“顾长霖趁着在顾氏崭露头角的机会，给自家捞了不少资源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陆月盈对我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
“可惜能力不够，才搬运了一点东西，就惹得滨海的项目出了差错。顾氏股票大跌，第一龙头的地位岌岌可危。即使现在追回了顾长霖拿走的东西，也于事无补”
她像是说着无关的事情一样，一件件和我复述着顾氏将来会怎么走向衰亡。
“现在的四大家，明面上是两两站队，但利益早就纠葛在一起，又怎么可能真分得那么清楚。顾氏在第一的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早就有人看他不顺眼了。”
陆月盈笑意盈盈的看着我，突然问道：“在这种顾家最为危机的时刻，你又打算不对，是你又能为了顾墨做些什么呢”
我哑然的张了张口，回答不出她的问话。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无法为他办到。
“好了，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
陆月盈似乎觉得火候还不够，又在动摇我心神的天平上加了一块砝码，说道。
“顾氏资金链即将断裂，如果没有我家的注资和支持，大概半年内就会让其他的四大家分而食之了吧。就算还能保住点根，呵呵”
“顾墨有求于我，却还是和我明说了不拿感情作为交易，大概是真的对你有那么几分感情。那么你呢”
陆月盈双手交叠的垫着下巴，对着我可爱的偏了偏脑袋，似乎只是觉得好奇，而不是在逼迫我做出选择一样，笑着抛出她的疑问：“你准备留在顾墨的身边陪他看着顾氏由盛转衰，还是识趣点，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