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佣人心脏都差点跳出来。
沈沉接到电话赶回来的时候,叶以澜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上,像是个木偶一般动也不动,不哭也不笑,就是呆滞的望着电视屏幕。
电视上新闻已经结束了,正在播放电视购物的新闻,她一脸的无动于衷,仿佛能透过那打了鸡血的电视购物解说看到别的什么东西一样。
沈沉关了电视,想要带她回房间,可只要是沈沉一碰到她,她就开始,开始发狂尖叫,最后泪流满面,胡乱的拍打着他一直到筋疲力尽脱力晕倒,别墅上下鸡飞狗跳,又是折腾一夜叫医生过来打镇定剂和营养针。
自那天之后,沈沉就下了命令,客厅的电视不准开。
“以澜”沈沉敲着房门,敲了很久都没听见任何的反应,他迟疑着转了门柄,推开了一丝门缝。
正要再推,却发现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低头才看到一缕发丝,从门缝里透了出来,睡衣的衣角也露了出来。
他眼神一滞,嗓音沙哑,“以澜”叶以澜没说话,一动不动的坐在门后,一双手抱着膝盖,肩膀剧烈的颤抖着,发出呜咽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也越发的凄厉。
最后演变成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沈沉的眸光黯淡到无以复加,他握着门柄的手指一点点僵硬冰凉,神色中布满了痛苦。
沈沉怕强行推门会伤到她,在门口站了几秒,转身进了隔壁卧室,从阳台上翻了过去,进入主卧,将叶以澜抱回了床上,又打电话把许然叫过来给她输液。
连续三天,不吃不喝,全靠着每天晚上哭够了以后一瓶营养液吊着命。
望着床上苍白的身影,沈沉修长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深吸了一口气后,搓了一把,露出疲惫的神色。
这一切都被许然看在眼里,他皱了皱眉,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问道,“后悔了吗”沈沉眼神一滞,“你说的后悔,指的是后悔把她留在我身边,还是后悔跟沈慕之结怨”“有什么区别吗”“在你们眼里,是没什么区别,”沈沉忽然自嘲一般笑了一声,语气低沉,“我不后悔,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小时候为我妈而活,大了以后为我爸而活,我爸死了以后为集团而活,我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所以你就非要做的这么绝”许然的眼中敛起一丝寒气。
“你们都觉得沈慕之活的干净透亮,而我阴暗残忍,可你们谁想过,他的那份干净透亮,是我给他的,如果那年集团倒了,他和他那个只知道买名牌包的妈连西北风都喝不上,所以对他,我仁至义尽,从不后悔。
”沈氏集团出事的时候,老爷子一命呜呼,全靠沈沉一个人撑着,那年沈慕之刚进大学,正是最好的少年时光。
可对于刚毕业不久的沈沉来说,那又何尝不是最好的少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