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凤歌惜尘 >《临走婚约》 第6章:懵懂与单纯
    昨晚,她喝了酒,处于半迷糊状态下的她,竟然还能在第二天早上六点自然苏醒,这已经是习惯性睡眠了,无论何时何地六点准时醒。

    她侧身夹着被子,面向屋内,背朝墙,把自己团缩得像娘胎里的婴儿,吃着手指。

    床的四个面都被床帘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阳光不透。她很讨厌阳光,而且喜欢一个人睡,只要和除了她娘以外的人睡,那这一整晚将很难入眠。

    她翻了个身,但紧接着一声“哎呀”,捂着屁股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

    原来是在翻身的那一刻,身体接近床沿,‘咣当’一声,她就掉地上了。

    这一下,是真的疼,不仅屁股,连腰都疼了起来。

    她拽着床单,艰难的爬回了床上,生气的把床单一撇,穿着薄薄的半透明睡袍,张开大字型躺姿,就这样表情狰狞着、静静的发呆。

    …………

    卯时四刻,她完成了起床后的一切洗漱,小丫鬟帮她画好了妆,正准备穿衣服时,她要自己来。

    挂上武器、暗器、毒药等出发。

    早上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去膳殿吃早餐。

    兴高采烈的跑到小妹身边,二话不说照着小妹的脸,上去就是一口,脸贴脸。“想姐姐没?”

    “可想了呢!”小妹冷颤抖肩,扭头微笑,用超萌的声音回复姐姐。

    “女儿参见母亲!给母亲请安!”

    南宫云媛并没有介意风起先疼自己的妹妹,然后再过来给自己请安。云媛点头后,风起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了毫无形象的吃饭。

    她们家的座位非常讲究;

    南宫云媛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左右手分别有四把椅子。右手的四把是她儿子们的依次排列座位,左手前三把是女儿们的依次排列座位;而正对面,就是她的夫君,那个她见都没见过就入赘的萧攸策。

    如今二十多年已经过去,她对这位夫君的感情,可谓是天涯海角。

    风起的右手边是她母亲,左手边是她二妹,二妹左手边是她三妹。至于那把空着的椅子……只是为了看着对称,或是别人坐一坐。

    她每天这个样子对小妹,外人看起来很油腻,可小妹和家里的人并不介意,反倒是二妹也希望能得到大姐这样的爱慕,只可惜气质不准许。

    同样被她这个样子对待的人还有两个小弟弟,只不过弟弟们懒床还没起来。

    风起坐在座位上,脚习惯性的踩在椅子边缘,然后身体向另一边倾斜,右手还会担在踩着椅子边缘的右腿膝盖上,这幅模样一出来……

    两位妹妹的反应倒是很正常,不介意,可是她右手边的母亲就不一样。

    “谁让你来的?”云媛面无表情的说,语气很低沉。

    风起刚把一道菜放进嘴里,还没嚼呢,就听到了母亲如此严厉且烦躁的话。

    “任务完成了?”

    “凶手抓到了?”

    “还敢去喝酒?”

    云媛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头部暗示了后面的丫鬟,丫鬟过来把茶水倒满。

    风起还没来及回答第一个问题,就遭到了母亲之后的连续发问,她缓缓的放下筷子,细嚼慢咽,仔细聆听。

    “没有!”她低头,特别委屈、害怕的说。

    终于,南宫云媛看向她了,那股眼神直接让风起的所有情绪都变得恐惧,肩膀开始打冷颤,低着头睁大双眼,甚至还不停在眨。

    “那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吃?时间不等凶手!”云媛慢动作眨眼,斜着头,横横的,语气十分霸道。让风起出现儿时的条件反射。

    见大姐陷入了尴尬,无法解决的事件,二妹直接拿起桌子上的一块馒头,塞进了大姐的嘴里,然后再拽大姐起来,“大姐你快去执行任务吧,路上就能吃饭!去去去!”二妹把大姐赶出了膳殿。

    “风起,她真是永远也不会懂。”云媛轻声细语的念道着。

    风起站在膳殿门口,难过的叹了口气,也明白二妹这么做的用意。

    之后来到了马厩,牵着自己的小风良驹,走了,一边骑一边吃。

    即便是再遭受这些不公平的对待,她的态度也只会是用自己的实力证明,娘会对我好的。

    来到姑娘的家,把信给两位长辈看了看,二老表示:“这并不是我女儿的东西。”

    确定后,她朝着信上的位置,去了城东蹋师父的家。

    ……

    “蹋师父?谁啊这是?”

    途中,她还琢磨这个蹋师父是谁,良佳县城还有她不知道称为师父的人?

    起初,她还以为是别的城东,没想到还真是良佳县城城东外一户人家。

    昨天回来的时候,她就是从城东回来的。

    来到城东城门口,跟侍卫打听,得知蹋师父已经退休了,把手艺传给了自己徒弟,搬过来不久。

    今天,李邺还是照常出去巡逻,所以这个时候没在。

    “怪不得,原来是来隐居的,哼。”她看着城东外不远处的蹋师父。

    “大小姐,他犯了何事?”刚才讲故事的城门侍卫问。

    而风起瞪着他,说:“这是你该知道的?”接着,她离开了城门,来到了蹋师父家。

    刚才蹋师父她明明看到了,就在院子里倒水,可此时蹋师父进屋了,她还是礼貌的敲了门。

    “有人吗?”

    这处院子还挺好,比较有乡下那种与世隔绝的氛围,只可惜建在了城门口。

    门使用木条连接而成,墙也是用木条连接的,不过比门上的木条密、坚韧、粗壮。风起是直接打开的大门口,来到房子门口敲的门。

    听着蹋师父的脚步,一位白白胖胖、看起来很可爱的大叔过来开门了。

    “这位姑娘,找谁?”她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放在墙上。

    他好像刻意不让风起往里看,或是进屋,用很正常的动作拦着风起。

    “额……您是蹋师父吗?”风起迟迟的问。

    大叔点了点头。

    “那本小姐就不拐歪抹角了,你看这个。”她观察了蹋师父的全身上下后,决定挑明。

    “老实交代,给你写信的人是谁,他在哪?你又为何留守在那几个姑娘家附近踩点,人是不是你杀得!别想狡辩,你逃不了。”

    “说,是你强暴她们的?”

    风起的情绪渐渐开始激动了,特别憎恨。

    蹋师父猛地拽风起进了屋,还在门口四处张望,但一转身就被风起的剑顶在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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