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凤歌惜尘 >《升起云涌》 第15章:风花飘雪
    清早枝叶上的晨露随着鸟儿飞过落在鸟儿身上,鸟儿再煽动翅膀,晨露似雨而下,落在风起的头上。

    抬头仰望树林中的天空,宛若在山洞里、井底看天一样,大树的树枝衔接在一起,将天空罩住,使树林既不失温暖阳光,又能清凉爽身。

    风起摸了摸头顶,搓揉了一番,叹息着,继续前往,可是内心却无方向。

    她漫无目的徒行,不拐弯也不停歇,愁眉苦脸,忧郁的眼神还透人心魂。

    这片森林就像是专门为她这种苦思夜想的人生长的,只要踏进这片森林,你的手、你的臂、你的脚、你的腿都会不自觉的下垂而又无力。

    她蹙紧眉头,凝视斜下方,抿着嘴,苦苦思虑。

    时不时还会深叹一口气以表自己的情绪,再深吸一口气表示自己还没走出去。路过的旁人不敢靠近,同情者还互不干预,而林越来越深。

    她不停的回想着禅堂仙师跟她说的话,不停的想着自己从京城人们口中打听到的金铺头。

    身为捕快,金孟玄尽职尽责,日日夜夜不眠不休,只为为百姓获一个安宁。还有他的家,规整有秩序,整整齐齐,一眼望去使人心情舒畅。

    这样就说明金铺头个人很有自我规划,个性翩翩。即便是客人也可以轻易按照他的话找到对应的事物,因为摆放的过于大众整齐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为非作歹,奸臣之辈?太过妄想猜测了。

    尤其是他那张俊俏面庞,真令人陶醉。

    还有他那锐意进取,公正无私,忠心耿耿,高风亮节,器宇不凡的性格及形象,就让人喜欢上,不经意戳动了风起风流的不羁之情。

    “哼!”她噘起嘴,刚刚那副愁思的表情消失了。

    “不比我的邺郎俊,算你走运。”她心中那份对金孟玄的顾虑貌似消失了。

    “不过么,我还是得去查一查!”

    虽然艰难的抉择消失了,可她还是愿意相信金孟玄不是那样的臣子,但毕竟已在自己的名单中,她确信即便是查,也不会有有问题。

    于是她调转方向,使用轻功回往了京城,不在京城外的森林游荡了。

    而金铺头此时此刻,正在书房挥笔执信,旁边还有一封其他的信,正是他妻子寄来,里面说了一大推思念的话,还有想念夫君一切的诗句,很浪漫,令人羡慕。

    所为夫君,他必定要回写一封,一定是以妻子信中的词汇和语句的答复句。

    写的尤其认真,心无旁骛,相隔百里夫唱妇随。

    “老爷。”身后传来一声娇小温柔的女孩嗓音。

    她穿的很暴露,走到金孟玄身边,给他倒了杯茶,看到那两封信。

    “夫人的信呀?”她瞟了一眼道。

    “是啊,过些日子就回来。”金孟玄转头微微一笑,深深的迷住了这丫头。

    丫头开始从背后等着,等写完的时候,她把手伸到金孟玄的脖上,然后又把头伸过去,亲吻着金孟玄的脸,顺势挪动身子到金孟玄的侧面。

    慢慢的亲,轻柔的亲,最终嘴对嘴亲起来,不知曾陪房过多少次的她无论怎样跟金孟玄睡,都玩不腻,但始终没能生出一儿半女。

    夫人临走前特意交代过她,别让老爷寂寞,每天都要伺候老爷睡觉才行啊!

    两姐妹一起长大,丫头陪嫁到此,夫人自然不会让她愧对自己的人生。

    互相之间信任也并非主仆,早已在姐妹之上盘旋。

    她跟金孟玄亲着亲着,她的衣服都要脱光了,此时金孟玄却拒绝了她。“大白天的,晚上吧。”金孟玄说的很温柔,但他看向丫头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情感,只是为了遵守迂腐的规矩而妥协,可他表现着情。

    “是,老爷。”丫头离开金孟玄的腿,床上衣服。

    她伺候金孟玄更衣、洗漱、吃饭,直到金孟玄离开家,她成为了这个家此时最自由的人。

    她竟然在私会其他男人,就是金宅左边隔两家的邻居。

    前脚刚走后脚就来的可不止丫头的偷情汉子,还有另一个威胁着金孟玄的人。

    此人正是要陷害金孟玄那两个人中,年龄大的那位,是一位中年老哥。

    他可能因为不满周直卫使,原本昨晚就应该陷害的信件,他迟了一夜,去虹茗院快活去了,早上还去了青楼听歌看舞姬,不慌不忙的。

    即便是潜入金宅也是溜达,翻个墙非常随意,消极怠工,自认为又十全把握能成功。

    还真就成功了,把那封信放进金孟玄的床下,故意露出一点纸的小角。

    临走时他还听见了女子的呻.吟声,是那么甜美嗲气。

    “何必呢?”

    他偷偷看着丫头跟二人红蜂入蕊,深抿甜水,又想到金孟玄是那么一个白净小生。

    作为可以跟主人红蜂入蕊,深抿甜水的丫鬟竟不知足。

    他叹了口气,瞪了一眼,摇了摇头,就走了。

    想着此时小弟也应该回到了二人的另一个秘密基地里。

    可谁知,小弟还在皇宫内,暗中观察送药的太监,把药端给先帝住处的侍卫,随后离开了。

    侍卫端着太医院送来的药,走进密室,见到皇上和奕雪跪拜参见。

    奕雪一夜泪如雨下,挽着她的春郎的手,贴着春郎那已经僵硬冰冷的脸,不肯离去。无声哭泣,是最令人感同身受的,光是看那表情就忍不住抽泣。

    皇上也是一夜未离,陪着母亲,陪着爹,这一晚就像是没有了皇族身份,以一个普通凡人的情绪为父亲哭丧,即便谁也没穿着哭丧的服。

    “皇……上!”侍卫端着托盘改站立为双膝跪地。

    “太上皇他……他!”侍卫看出了端倪,与二人同啼泪。

    这个侍卫可不是一般的侍卫,他就跟皇上的贴身太监一样值得信任。

    “那这碗药……”侍卫试问。

    奕雪本身就很伤心,而且生气,什么关头了,竟然还说如此之言辞。

    是在可惜药没有太上皇的命贵?她起身转头。

    “儿啊,把他给我拉下去砍了!”她面部狰狞,眼神凶狠。

    听到此话的侍卫,汤药被吓到洒在了地上,跪求表示自己说错话了。在皇上的劝说下免了死罪,侍卫离开了,又剩下了奕雪和皇上。

    “给我站住!”奕雪又一次大喊。

    刚走到门口,侍卫被叫住,又回来了。

    “砍你不对?看看!”她指着洒在地上的药,竟然出现了明显的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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