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向前走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老莫一把把我抓住了。他跟我说，这种群体性的意识无非是三种情况，一种是所有的人都被下了蛊，二是现在这里有很多鬼，一个鬼操纵着一个人，三是这栋楼被施了法。
当时老莫还跟我说，下蛊的几率最小，最有可能的是这栋楼被施了法。那个茅山弟子会法术也是理所应当的。所以老莫拦我是怕我出事。
我一向是个粗人，虽说平时走的地方多了，积累的东西也多，但是，这种能操纵一整栋楼的阵法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问老莫说我们该怎么办，老莫当时皱着眉头，也没理我，就一直盯着这栋楼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办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一边傻站着。心里着急，还不知道该做什么。
突然老莫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直愣愣的走了过去。我省怕他出什么意外，连忙跟过去。我就只看见他突然在一个草丛前面蹲下来，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我回头看了看离得远远的警察，看了看行尸走肉挤满的楼道，就有些生气。在老莫的身后喊了两句，我记得当时喊的是我他妈还真觉得你是个做好事的人，没想到你比那条子还怂。
说完我就回过头去，准备向楼道走去。
老莫又拉住了我，我刚想回头骂，就看到了老莫手里拿着的断指。
我问老莫这是哪来的，老莫跟我说，就在这草丛里。这我就有些佩服了，没想到老莫的眼力见这么好，都能看得到草里的东西。
后来，老莫才跟我说，他不过是鼻子好用，对血腥味极为敏感。
当时，我对这断指还挺诧异的我问老莫这为什么会有断指。老莫跟我说，他也不知道，但他隐约觉得这断指和这里的阵法有关系。
我环顾了一眼四周，人越来越多，虽然那些警察一直在维护驱散，但是架不住这国人的好奇心。
我有些担心，问老莫该怎么办。
老莫长叹了一口气，说要用血来破。老莫，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你还差不多算是个文艺青年，装个逼什么的挺拿手的。”说罢，陆荆正看了一眼莫以往，顺便休息了一下喝了点水。
莫以往笑了笑，说道，“年轻的时候，谁还没点儿个性啊。”
陆荆正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也是。我继续讲。
当时莫以往说用血破，我还吓了一跳。毕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自己心里觉得要是用血破，还不知道要用几个人的，保不齐自己的小命也得搭上。
但是，老莫继续说，就让我放心了点儿。老莫说这阵法看样子是用死人的肢体做法器，阴的很，虽然他不知道具体的阵法构成，但这阴要用阳来调和，需要一点活人的血做引子来破这阵。
听老莫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一些。继续问老莫那么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老莫看了我一眼，问我怕死吗。人哪有不怕死的，但当时不知道是被一次又一次的震撼傻了还是怎么着，就回应说我不怕。
老莫看着我笑，当时笑得我发毛，然后又抱了我一下，说什么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当时我还觉得莫名其妙，觉得这个人是不是给吓傻了。”说到这，陆荆正看了莫以往一眼。
莫以往只是在傻笑，像是以前的场景又出现在了眼前，笑容止不住的向外溢。
陆荆正笑了笑，继续讲这，“然后，老莫就向那帮警察走了过去，跟他们说了一些话。我待在了那栋楼前的三十米出，就算是达芬奇在世，也描绘不出那震惊的场面。一个一个空洞的人，让人看了也会觉得这世界没有希望了。
没几分钟，老莫就回来了。老莫拍着我的肩膀跟我说，现在这群人聚集在楼下估计只是阵法的第一步，下一步应该是让这些人产生幻觉，惊惧至死。我有些担心，连忙问着我们应该怎么办。
老莫跟我说，要我立刻去这栋楼的东南西北角四个角落里滴一滴我的血和一块红的想人血的桃木。
我应了下来，连忙跑去做。当时就觉得这整栋楼的人的姓名在我的手里，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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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
等我都放好之后，回到原先的地方，已经多了一个施法台，台上放着各色各样的法器。
老莫看到我回来了，就问我讨要了几滴血，放在了一个玉器皿里面，里面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莫以往笑了笑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是童子尿、朱砂、驱阴草和马尿。”
陆荆正一脸嫌弃的说道，“我还纳闷了好几年，后悔当时没问问你。现在你跟我说还不如不说。”
莫以往和陆越他们被陆荆正的表情逗的哈哈大笑。
陆荆正继续说道，“然后，老莫把那几个警察赶到了后边去了，让他们带着人撤退到五十米向外。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问老莫我们俩能行吗。老莫还跟我说不行也得行，总不能把那些什么都不会的无辜的人拉过来做替死鬼把。当时老莫的形象在我心里就高大了特别多。
然后老莫让我现在他后边，发现不对在行动。然后老莫右手抄起桌子上的桃木剑左手向空中扔起了几章符纸，然后挥舞着桃木剑剑尖挂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的。
然后，左手点了几滴那个玉器皿里的东西，顺着剑尾滑倒了符纸处。一条红色的线就出现在了剑面上。
当时老莫那个帅啊。口中念念叨叨的说了几句。把桃木剑向前一指，那几张符纸就直愣愣的向楼飞过去，打在了楼下门口的正中央。
当时老莫真的是帅到我了。我之前也会一点降妖除魔的道术。但只是三脚猫。正是因为老莫，我才下定决心去学了好多年正宗的驱鬼术。
当时，符纸打过去。我更清楚的看到，所有人都停了四五秒。当时还很开心，因为这说明老莫的路子是对的。
但是接下来就把我吓了一跳。所有人都都重新扭动了起来，脸上全是害怕痛苦的神情。我问老莫是不是方法不对。
老莫皱着眉头说不是，这是因为这个阵法进入了第二步。老莫没等我说话，就自顾自的行动了起来，还说什么在不快点就来不及了。然后右手左手一起行动。
我在一边着急，也帮不上忙，看着一栋楼的人都想生孩子加上心脏病似的，真的是心疼到不行。
老莫在忙着破阵。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直冲着老莫奔过来。
我脑子一懵，也冲那边跑过去。老莫冲我喊他开始就停不下来了，现在就看我了。还扔给了我一百浑身漆黑的长剑。
我接了过来，一剑刺过去，没打中黑衣人，让他给躲开了。我两步并三步的冲他跑过去，我们两个就纠缠在了一起。
我看着老莫准备好了东西离开了施法台。我知道老莫要开始做阵，便引着那黑衣人离老莫远点。没想到那个黑鬼还挺聪明的。看我像外走，便不顾我，冲向老莫。我没办法，只得在老莫的周围和他周旋。
真的是，那个时候老莫真就是我的偶像了。一边脚下生风做阵，一边和我一起和黑鬼周旋。好几次我被那黑鬼打倒在地，都是老莫来救的我。
最后听到老莫大喊了一声“破”那个黑鬼身形一震，随即就跑了。我刚想去追，老莫一把拉住了我。
我看着老莫不明所以，老莫拉过我去，顿时吐了一口血。当时我就慌了。文劳模怎么了。老莫说只是耗费了太多体力，身体适应不了。老莫颤颤巍巍的递给了我一瓶黑狗血，让我撒在楼道口。
我扶着老莫坐在了地上，随即就去按照他说道而做了。很快，楼道里的人神情好了许多，像是植物人苏醒过来一般，渐渐的都有了意识。
我看到有的人在询问身边的人怎么都在这就放心了。连忙扶着老莫走了。京剧的人远远地看到事情像是解决了的样子。纷纷都跑了过来，围住了老莫。各种赞美之词还嚷嚷着什么局长要请客什么的。我笑了笑，当时已经被挤在了人群外了。
开始我还担心老莫的身体，后来想了想有这么多人在，老莫能有什么事。我就走了。
刚到酒店，就看到了老莫。他过来抱住了我，我问他不是在酒店吃饭吗。当时老莫跟我说的话我记到现在。他跟我说，与其和一些有的没的的人说一些有的没的的话，还不如和志同道合的人干点有意义的事。”陆荆正的眼角向像是泛起了泪光，布满茧子的手握住了老莫的手。
老莫也是带着笑意，眼神里满满的全是对过往的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