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牧轻哼一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话听进去。
不过他光是站在那里，就有足够多的人看着他瑟瑟发抖了。
比如说主办方的那位小周总。
他悄悄踢了身边人一脚，道：“顾九牧要来怎么没人通知我，想让我死啊！”
小周总想到曾经年少不懂事，在顾九牧手里吃的闷亏，他就觉得心拔凉拔凉的。
顾九牧轻飘飘地看了小周总一眼，眉目凌厉，眼神像染了寒霜，看得小周总一颗心紧张得要命。
“好久不见，以前为难我，现在为难我妻子，嗯？”
小周总吓得打了个寒颤，“不，不是，我们都商量好了，我们一定会查出是谁放出这种谣言，决不允许有人伤害阮总和凌洛的名声。”
闻言，顾九牧嗤笑一声，“但愿你手底下这群饭桶办得到，今天要是给不了一个交代，你也别当什么小周总了，我听说你爸的私生子找到了，应该这两天就回了。”
小周总脑袋轰的一下，脸都白了。
果然，顾九牧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他爸私生子的事情都爆出来了。
众人听了，更是面面相觑。
小周总其实是大导演周科的儿子，他母亲以前是鼎鼎大名的影后，只不过为爱息影，在家洗手作羹汤。
但周科不是什么痴情种，有了小周总这个儿子没多久就出去沾花惹草，要不是他母亲有点手段，恐怕早就被挤下来了。
这件事被顾九牧公开爆出来，无疑是对小周总的致命警告。
如果他真的查不出背后是谁，恐怕小周总的名号就要换人了。
见众人面色各异，她牵着顾九牧的手微微用力，提醒他点到为止就好了。
毕竟还有合作。
顾九牧有所察觉，带着狠厉的双眸闪过清浅笑意，“事已至此，我希望小周总拼尽全力，千万别在今天夭折。”
话落，他就跟着阮画意，坐在她身边。
乖巧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上一秒还在威胁小周总。
小周总看着都要疯了！
他早知如此，就不该听那些人的馊主意，竟然想跟阮画意叫板。
顾九牧现在给她撑腰了，麻烦大了！
小周总黑着脸离开。
顾九牧冷眼一扫，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移，不敢看他们。
阮画意忍不住笑，就让凌洛去化妆间补个妆。
“那我陪他过去。”姜雨说。
她点头说好，姜雨知道凌洛有错，但看到凌洛被顾九牧揍得这么惨，还是有点心疼，跟着过去了。
休息室里只剩下他们俩。
她捏了捏顾九牧的手，忍不住笑了，“你刚刚就是故意往他脸上打，他后面估计都得画厚厚的妆容了。”
顾九牧轻哼一声，说他活该。
“本来可以老老实实没有任何问题，偏偏要作妖，小姨交代了，随便我处置，我就是这么揍了一顿，不算什么。”
云淡风轻的口气听得她太阳穴直突突。
这家伙！
她无奈地看着他，“那我的节目怎么办？凌洛还要继续，这只是中场休息。”
她忍不住笑，化妆师的确能搞定，就是不知道化妆师能不能受得了凌洛的臭脾气，会不会被吓哭。
转念想到姜雨还在，估计不会闹出什么大问题。
节目最后稳当的结束了。
那个白染染，差点就被凌洛给淘汰了，据说是演技太假，没感情。
她没看那个节目，但想象的出来凌洛会用什么语气说白染染的演技没感情。
她听姜雨说了，白染染的演技的确青涩，跟当初的白安然完全不同。
当初的白安然，也还是有演技的，不然也不可能在油画娱乐站稳脚跟，还能自己接戏。
一想到白安然，她就有点头疼，这段时间老是做噩梦，心理医生让她定时去聊聊天，她不想去。
可不等她休息，就接到了曲幽幽的电话。
白染染在节目上收到了一大片粉丝，可她的演技被批，这些粉丝就不服气，一口咬定是凌洛故意欺负白染染。
甚至有人说，是姜雨在背后让凌洛这么说的，因为白染染在后台误会了凌洛跟她的关系。
听曲幽幽说完，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用处理，白染染的粉丝还不至于压过凌洛的粉丝，白染染的演技大家都看的出来，解释太多反而让人觉得我们心虚。”
曲幽幽也觉得有道理，通知公关部，关注但不插手。
正如她所料，白染染的粉丝被喷了，因为白染染的演技很烂，去演戏的话，肯定让人出戏。
而后白染染为粉丝喷凌洛这件事公开道歉，承认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才引导粉丝失去理智。
凌洛对她的公开喊话并没有反应，姜雨也没有做出任何表态。
一时间，白染染就很尴尬了。
她看着网友们的评论，心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晚上，她收到了心理医生的信息，问她最近情绪是否稳定，还会不会出现幻觉，看见别人。
她回了一句一切都好。
最近的确没怎么出现幻觉了。
就是老做噩梦。
可能是心中有愧，没能拦下白安然吧。
她承认当初恨不得白安然去死，可当白安然真的死在她面前，还是有些难受。
夜里，顾九牧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两人身体靠近，她逐渐平静下来，熟睡过去。
她想，睡在顾九牧身边，大概就是有这种魔力。
第二天，阳光穿透云层，洒进了她的窗户，落在床头。
刺眼的光线跟闹钟一样，把她叫醒。
起床洗漱吃早餐，然后去公司。
有了上次处理那个员工的事情，公司里人人自危，个个老实本分，再也不敢有任何小动作了。
她只是去打了个照面，顺便处理林漾演唱会的事情。
林漾和方苏苏的新歌发布后爆火，收听率远远超过了苏言的新歌。
南宁沛又趁热打铁，给两人办了一场小型线上演唱会，还可以跟粉丝互动。
那天晚上的点击率上亿，林漾的热度到达了视野期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