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府医不眠不休研究了两日两夜药方,终于确定:“郡主,新换的药有问题!”

    许寄眼睛一亮,“问题出在何处?”

    一位上了年纪的府医道:“老朽在入郡主府之前四处游历,也曾经历过几场瘟疫。

    “这药方针对其中一种瘟疫应当有奇效,因为与当时总结出来的药方极为相似。

    “但是这两味药用过之后会令人身体虚软,对比之前被替换的那味药,其实原来的药对此次瘟疫才更有效。

    “所以我们能确定,之所以用了原来的方子会使人肢体麻痹,便是因为那药与此次的瘟疫相左,换句话说,就是非但没有疗效,还会增加新的症状!”

    许寄虚心问道:“我对医药没有研究,所以你们说的这些我似懂非懂,我只问诸位,如今你们可能调整出治疗此次瘟疫的药方了?”

    那老大夫脸上露出笑容:“郡主请放心!虽无十成把握,也应有七八成!”

    许寄敛衽施礼:“那就拜托各位了!”

    府医们忙避开,转身又匆匆去调整药方,然后大胆给宋母用药。

    宋母本来身体虚软,用了之前的药之后只剩了脖子能动。

    待用了新药一日之后,手指就有了知觉。

    真是个好消息!

    许寄心头的大石都仿佛被挪开了,也不再挽留骆宏章,说好这边的药试用成功之后立刻派人给他送去药方。

    宋父之前偶感风寒,因上了年纪,断断续续总没好利索,这一次老妻和儿子孙子前后都染了瘟疫,忧心忡忡,病症便总不见轻。

    如今得到好消息,心情一松,病就好了七八分。

    能起来床了,老爷子便亲自来跟许寄道歉,看着许寄明显消瘦的脸,不由得老泪纵横:“孩子,是我们拖累了你!”

    许寄忙道:“伯父休要如此,咱们是一家人,何必跟我见外。”

    “好孩子,”宋父道,“之前我虽然病得起不来床,可外头的吵吵嚷嚷我也都听见了,老大媳妇……她是个糊涂人,你受委屈了。

    “只是我这个做公公的也不好把她怎样,等你大哥回来,我让他来处置!

    “待你和王爷成婚之后,我们还回老家去……”

    许寄心中一软,忙道:“伯父快别这样,事情都过去了,我不会翻旧账的。

    “说来家里的两个姑娘真是出色,大姑娘能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少了不少麻烦。

    “这几日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二姑娘在主持,也都井井有条的。”

    宋父便不好在继续之前的话题,只翻来覆去说:“我虽老了,还不糊涂。”

    又过了两日,宋母和宋清海都能坐起来了,宋三郎更是吵着要下地玩耍。

    府医们这才笃定自己研究出来的药方行之有效。

    许寄立刻命人把药方誊抄好,给骆宏章送去,再由骆宏章分送各处关隘。

    待到进入三月,吹在脸上的风没有那么冷了,北地的瘟疫才基本得到了控制:但凡感染了瘟疫的人都得到了极好的治疗,因防护得当新发现感染瘟疫的人数直线下降。

    也在此时,北地十八城倒有一多半发现了前来偷袭的北胡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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