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也受道氛围的感染，一同闭上了双眼，享受着此刻的安宁。
神父的肩上落下一只鸦雀，蓝宝石般的眸子滴溜溜地朝着虞烟望去。
周围浑然昏暗了下来。
神父走到了虞烟面前，满是慈爱。
鸦雀憨态可掬，羽毛洁白。
虞烟以微笑回礼，这里的味道很熟悉。
接着伸手就将神父身上的鸟儿抓住。
鸦雀在她的手中扑腾。
周围的一切光幕都被击碎了。
除了这只翻腾的鸟儿。
还是那般的灰败和残破，坐着的椅子不过是石头。
人群如同腐朽的枯木，亦或是一堆堆白骨。
“很惊讶？”
虞烟用异能禁锢着手上的鸦雀，圈着它的脖子，耗费这么半天，它还会留有多少力气。
虞烟又将画中河流里的尸体全部抖落在了地上，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看见这些躯干，鸦雀的叫声像是孩子啼哭。
不甘心地挣扎着，声音刺痛。
教堂失去了遮掩，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除了这些，还昏迷着不少的人员。
这就是应该是城中那些失踪不久的人。
它本就是恶鸟，恐怕就是某位教廷人员饲养的，发生了异变。
这只恶鸟不如想象中的娇小，现出了本来的面目。
浑身的毛发变得光秃秃，只有一双翅膀还残存着羽毛，像是用开水烫过后，被拔了毛。
刚刚这里的一切都是它在捣鬼。
包括这种套娃式的房间都是它使出的幻境，这种幻境更像是它释放出的毒素麻痹了人的神经。
这些人本来就存于此处，因为它才没有人能得见。
末世前没有条件喂养，末世后放任生长。
是因为这鸦雀喜食大件的活体，与其说是鸟，不如说是业障。
鸦雀挣扎着，拒不合作，眼角流出了血色之珠。
还未等血珠掉落在地上，虞烟就折了它的羽翼，巨大的翅膀优美地撞击在地上。
鸦雀呜咽着，眼睛满是祈求和无辜，垂向了自己的肚子。
虞烟心软了一瞬，慢慢把手松开，下一秒，就将其折灭了。
很好，有晶核出产了。
这里的大部分生命都是被它抽取走的，画中的那些不少的尸体也都有它一份功劳。
这种鸟儿的生长极其缓慢，能长这么大，想必是废了不少的心血。
简直就是个祸害，它的主人，不会成了它的养料吧？
黎宇感觉脑袋钝痛，环顾心茫然。
“我们出来了吗？”
“你们是谁？”
不止黎宇，其他的人也醒了。
看着背对着他们的虞烟。
“好啊，就是你们这群人搞鬼。”
“什么？”
黎宇莫名其妙。
“不是你们，还能有谁，我们被困在梦里这么久，岂会不认得。”
男人愤恨地盯着虞烟手中的鸦雀。
“你们看清楚，是我们杀了它，你们这些人搞什么？”
不对劲。
被这破鸟摆了一道。
周围的人都站了起来，赤红了双眼，浑身散发着热气。
“他们应该是被这家伙催眠了。”
虞烟看向地的鸦雀。
“黎宇，烧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