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你确定你真的没有一点主观上的臆断吗？”
克热木·阿道夫听到这个回答，感到了一种深深的不详，脸色也变得稍微有点难看。
但鉴于对方光是如今的权力确实比他还要大，身为已经退役的老领袖，只能够照做。
毕竟从军情处的角度上看，年轻一代就是潜力的化身，老人的权利在退役后，都会迅速锐减。
就比如克热木·阿道夫，这位已经有四五十岁高龄的超凡者，虽然依旧是人们心目中的老大哥，但其实声望并不如后起之秀“约翰·圣”。
这与人理的格局，全然相反。
轻轻叹了一口气。
克热木·阿道夫只好再度打开电脑，向着其中的邮箱输入回复，内容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同意。
……
在数十千米之外相隔的【人理—1号分部】，罗素正在思忖着该怎么对待这具名为“何晨”的眷族。
缓缓等待了一会儿，罗素觉得是时候继续进行计划。
“现在，你可以起来了。”
经过罗素的允许，何晨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经过血族的力量反馈，他很轻易地从地上站起身来，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对罗素的不敬。
没有使用任何一点的能力，甚至就连肉身多余的力量也没有使用，就是如此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领袖。”
何晨说道。
语气里带着一种胆怯。
站在另一边，罗素缓缓的点了点头：“嗯。”
同时，他也在观察着。
他看到何晨的眼瞳中闪烁着一种婴儿般淳朴的天真，完全不同于之前的自恃，亦是没有了锐利。
忠诚。
这是罗素看到这双眼睛之后大脑里迅速出现的一个词汇。
对，就是这样，忠诚！
得到这个印象之后，罗素露出了笑容，随后缓缓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这才是一个合理的部长。
比洛老更值得信赖，同时剩余价值也远远胜过其他的人物。
所有的一切，现如今
“我不会撤回你的邮件，这是尊重你所做出的决定——”
罗素顿了一顿，一转话锋。
“不过呢，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来做。”他缓缓说道。
“人理永远不可能成为军情处的附庸，故此倘若对方同意了这个请求，那么就请你们这个分部作为【间谍】。”
“同时一定要装作无事发生，并且不要对外暴露你的超凡力量经过本人之手得到了提升。”
事实确实如此，虽说何晨是被罗素用残暴的方式打败，甚至作为一个A级超凡者而因此昏迷了数分钟，但是经过血族鲜血的灌溉。
实际上，他的实力是得到了相当一部分的提升。
罗素能够感觉到，何晨的超凡力量已经无限接近于那个特异点，只需要稍微往前突破，就可以晋升到A级中位的层次。
到时候不论对于组织还是对于罗素来说，都将是一个非常有用的助力。
只不过罗素也有点疑惑，为什么何晨这个人在新历1年的时候是A级下位超凡者，到了新历5年依旧是A级下位超凡者。
难道是中位的境界不同寻常？
虽然现阶段还是复仇为主，倘如可以目睹对方觉醒特殊的力量体系，那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而听到【间谍】这个词汇，何晨顿时变得认真起来。
这一次他没有去想事情之后会发生什么，只是默默地从潜意识的层面接受罗素的命令。
“我该怎么做？”
何晨问道，但眼睛是坚定的。
“维持现状，不露声色，接着做一点不会被怀疑的坏事。”
罗素缓缓开口说道。
这些他曾经在烂俗电影里看到的台词，现如今都成为了作为组织领袖时教导他人的传世经典。
果然唯有理解到导演的精神世界，才能明白剧本是否高明。
曾经罗素觉得那烂俗、无趣、甚至强行推动剧情发展的句子，但现在看来确实是无比的好用。
何晨细细琢磨了这句话，随后恍然大悟似的从眼睛里迸发出感谢的色彩。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他只是被授予了命令，本质上并不需要多做什么特别的活动，更不需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罗素所告诉他的，且是何晨所需要做的，只有四个字——
无为而治。
向着罗素深深地鞠了一躬，之后何晨便打算就此离开广播室，于是缓缓的向后方退了几步。
拉开门扉，正准备离开，却听到罗素口中又传来一声。
“——我要说的事情已经在广播室里面说完，如果可以的话，请带我到本部的秘境里看一看吧。”
何晨瞬间又回到房间之内，凝视了罗素一眼，随后让开身位。
“是！”
罗素走出了门扉。
看着熟悉的走廊，他感受到了人理各大分部之间的高度统一。
很快，在何晨的带路之下，他离开这座人理—1号分部之中最高的楼层。
然而才刚刚走出楼下大门，就看到一群人围堵在门口。
定睛一看身上的标识，只见全部都是人理的工作人员。
“怎么回事？”
罗素皱了皱眉头，这种景象他可不想面对，这么多的人，想来也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要是坏事的话，比如因为自己突然打倒了部长而引发的民众叛乱，那么下场可就难说。
罗素说不定会为了封口而杀光这里的所有人，亦或是让他们全部变成血族的一员。
然而迎来的却是……
“领袖！”
“向领袖致以崇高的敬意！”
“感恩领袖战胜恶魔！”
越来越多的狂热工作人员拥上来，眼神充满着对罗素的崇敬。
看着自动为自己让开一条道路的人群，罗素感到受宠若惊。
“发生什么事？”
刚想要这么问，罗素看到在自己前方走着，已经用超凡力量为面孔蒙上一层星空色彩、默不作声的何晨，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如此，是人理的工作人员也看不下去【人理军情处】的做法，只是因为自己刚才广播室的一番宣讲，重新拾回了人气而已。
但他不会沉浸在这现状之中，接下来罗素的布局，乃是前去传说之中，兑换“超凡果实”的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