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的工夫，翻过墙头搜检的禁卫回来了，没有收获。
长风也回来了，高手所为，一个人，已经离开。
“李将军，敌人用的是弩箭。”秦朗这才想起，刚才查看赵正伤势时，箭尾只有箭杆，并无飞羽。
《唐律疏议》，中专门记载了“私有禁兵器”的条目：“私有禁兵器，胃甲、弩、矛、槊、具装等，依令私家不合有。”显然，这些禁兵器指的是威力巨大的军队制式兵器。同时，该条目又云：“谓非弓、箭、刀、楯、短矛者，此上五家，私家听有。”也就是说这五种兵器显然威力比较小，不成制式，可以用于日常的生产生活，允许民间持有的。
秦朗点出弩矢的目的在这里，能找到潜在的敌人最好，找不到，萧家就背锅吧，私藏重武器。
“某已省得，把东西留好。”
秦朗的话，多此一举，李君羡是什么人，李二的护卫头子，搭眼一扫，已知情形。
秦朗带着伤员，告别李君羡，赶回秦府。
秦琼一众人回府之时，牛老妇人带着牛老二和几个护卫也赶了过来。
今天的事情，险之又险，秦朗再次感谢了牛夫人，幸好有牛犇的临时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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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护卫，除了赵正，就这个残疾的汉子受伤最重，身上刀枪剑伤大大小小十几处，也幸好萧锴把精锐全部放在了前面，后面的堵截之人，只是一些杂鱼，要不然今天的情形不可想像。
赵正躺在病床上，脸色有些发白，伤口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看箭杆的深度，入肉十公分以上，幸好，箭矢从肋部偏下的位置射入。
牛犇已经让一个医者，包成了棕子。
老道到来，最快要一个多时辰，三个小时，但愿能挺过去吧。
让席安带着几个护卫包扎伤口，顺便照顾赵正，秦琼几人回到正堂。
“张小子，有没有目标？”秦琼开口询问长风。
“秦叔，只能确定是一个高手，匆忙投入战斗，来的脚印重，离去的脚印很轻，几乎无从判断。”长风这时才把结果告诉众人。
大家一阵后怕。
什么人？从得到消息到赶来参战，时间比禁卫和秦程两批人马还快？
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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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卢氏的府邸在哪里？从卢府赶过来，时间上来不来得及？”秦朗问出心中猜想。
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萧氏已经死磕，不着急讨论。
“卢承庆在崇贤坊，比萧府的光德坊还远一点，但是在光德坊的边上，兴宁坊的卢府，赶过来更远，肯定来不及，除非提前跟踪。”秦琼给出了答案，也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大家又望向长风。
“进出几趟，一路之上留心过，左近没有发现可疑之人，跟的太远就不好说了。”长风给出了答案。
事情又没有了头绪。
事情只能这样解决。
秦寿离开，去安排人。
“小子，不可大意，以后出门多带人，有心算无心，才是真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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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精出声提点一句，听老程的意思，还是被跟踪的可能性更大。也是，自己和萧瑀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半天的工夫，早就成了长安城茶余饭后的谈资，可不正好是下黑手、嫁祸于人的好时机吗？
“谢谢程叔，小子知道了。”
“小子，老身带来的几个人，你就留下听用吧，他们都信得过。”
老太太的好意不能不领，对牛家人，拒绝就有些见外了，武将出身的人家，身边不缺三五个人。
“小侄谢谢牛婶婶。”
“好孩子，谢什么？大家开头都是这么慢慢的帮衬起来的。刚才消息得到的晚，带人赶过去的时候禁卫已经到了。”
老太太又解释了一下，遇袭的地点确实离牛家略近一些。
“多亏牛犇大哥断后，要不然今天不堪设想，小子已经感激不尽了。”
“小子，对萧氏有什么想法？”程咬金看前面的事情差不多了，终于转到了正题之上。
对于萧氏，自己确实是不知怎么应对？没有碰上过这种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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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臣子打架的事情自己倒是记得几件，杜如晦被李渊宠妃家的奴才打过，手指骨折，找秦王李二说理，不了了之，只能忍气吞声。尉迟恭居功自傲，在宴席上为了争抢座位打架，差点把前来劝架的任城王李道宗的眼睛打瞎，最后，让李二教训几句也不了了之。唐玄宗李隆基的时候，皇后的妹夫仗着关系伙同自己的妹夫，打了一个御史大夫，李隆基下令杖杀了打人的两个妹夫。
今天，萧氏截杀自己，和这几件事情挨不上边啊，真不知如何应对。
“小侄不知，还请程叔叔做主。”老妖精肯定有点想法的。
“小子，今天的事情，估计会不了了之，萧瑀虽然说死了个儿子，也只能是这样了。他们截杀国侯在先，按理说应该重惩，但是，现在主犯死了，还怎么惩罚？顶多，把那些参与者送下去陪葬，写个折子，现在就写，皇宫落锁前递上去，写的惨一些，你们全部重伤，还死了人，讨要公道，把萧氏动用弩箭的事情一并列进去，事情也就算了了，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程咬金一眼就把事情看透而且说完了。
“小侄听程叔叔的。”
也只能是如此，萧氏死了人，哑巴吃黄莲自己认下，真要是追究起来，刺杀国侯、私藏重器，那一样也够喝一壶的，但是，人家是江南世族的代表，李二现在不会动他们。
听人劝，吃饱饭，丢下几人，秦朗找个地方，开始用他的雪泥鸿爪体，给李二写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