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富看了看两人，见事情走到这一步，就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后退了。
深吸一口气，李开富问道：“我要是说出来的话，能不能减刑？”
警察奇怪地看了李开富一眼，回道：“那要看看你说的是什么事情了，事情比较严峻的话，倒是可以申请。”
说还是不说，这似乎是一个问题。
最终李开富还是坦白了，不过自己只是一个帮忙牵线搭桥的，并不清楚具体的一些情况。
“最近我们这边不是有很多出去打工的么？有不少联系不上的其实是被控制住了，进行一些诈骗活动……”
李开富是真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说是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说的已经很详细了。
警察的脸色也逐渐严肃起来，看起来有些吓人。
“我知道了，你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话么？”警察质问道：“你要知道，这种事情可不什么小事儿。”
李开富赶紧点了点头，听到对方说不是什么小事儿的时候，他还有些高兴的。
这样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减刑了吧，当然没有表现的特别明显。
姜可可跟李大娘对视一眼，见没他们什么事情了，就准备离开了。
“没想到他会说出来。”李大娘不禁有些感慨。
姜可可却不怎么意外，李开富看着就是那种会见风使舵的。
况且他这已经被判了刑，跑是跑不掉的。
天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骗人去做诈骗这种事情，一旦暴露，只怕是又加刑的。
综合考量一下，李开富肯定会想着坦白的。
只不过之前可能觉得拖一天是一天，这见两人过来探望了，就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两人没有在县城多留，直接就坐上了公交，回到封水村。
“可怜我那儿子，找到后估计也要留档案的吧。”李大娘叹了一口气，虽然李开富都坦白了，但自己心里还是没底儿。
这一天不找到自己的儿子，心里就一天不踏实。
姜可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拍了拍李大娘的肩膀。
“没事儿的没事儿的，都会过去的。”姜可可坚定地说道：“你看前几年我们这么艰苦，不都过来了么？”
李大娘一想也是，再苦再累的生活都经历过了，现在一点问题都绷不住了？
“来，可可，我记得你晕车是不是？坐里面吧。”李大娘对姜可可说道。
李大娘上车比姜可可早一点，给姜可可占了靠窗的位置。
两人刚坐下，就上来一个人，五大三粗的，手里还拿着一根烟，好不自在的样子。
姜可可微皱眉头，怎么还在公共场合抽烟了呢？
但是车上的人，似乎没有说什么的，大家都习以为常。
可见平常在车上抽烟的人也不少，甚至有些司机都是边开车边抽烟。
姜可可以前没有注意过，遇到的也很少。
这几天瞧见了，也注意到了，定然是忍不下去的。
好巧不巧的，那大哥还坐到了姜可可的前面。
整个面前都是烟雾缭绕的，姜可可整个人都快麻了。
忍不了，这是真的忍不了！
姜可可直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等对方转过来再说道：“可不可以请你熄掉烟，我烟味过敏。”
说完，姜可可就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好像真的已经受到影响了。
老大哥皱眉看着姜可可，手里还拿着烟，盯着姜可可看了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地熄灭了手里的烟。
“真是事儿多，烟味过敏就不要出来啊。”老大哥骂骂咧咧地的。
姜可可虚弱地笑了笑，“谢谢。”
幸亏自己晕车，装起来的时候才不会担心会露馅。
一旁的李大娘还以为姜可可是真的不舒服，抓着姜可可要下车去医院看看。
姜可可赶紧摇了摇头：“回家要紧，不然双双该想我了。”
见姜可可坚持，李大娘只好答应下来，只不过会时不时地就看姜可可一眼。
毕竟姜可可是跟着自己出来的，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就不好说了。
叹了一口气，李大娘也看向窗外。
姜可可心想幸亏这老大哥还算好说话一点，不然可能就闹出矛盾来了。
不过就算闹出矛盾，姜可可也是不怕的。
刚刚老大哥说的那句话，姜可可都想反驳的。
不过想着容易被对方看出破绽来，姜可可这才忍了下来。
还说别人不要随便出门，这种公共场合吸烟就是有问题的吧？
一路上，这老大哥也没有下车，似乎比他们还要远一点的样子，手里还拎着公文包一样的东西，不知道在干什么。
姜可可也没有多想，只是看着窗户边的景象，想着还有多久才能到封水村。
半小时后，封水村到了。
听着公交车播报的声音，姜可可跟李大娘一起下了车。
让姜可可没想到的是，那个老大哥居然也跟着姜可可一起下车了。
姜可可跟李大娘都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虽然是从封水村这里下的车，对方要去的不一定是封水村。
就算对方也是去封水村的，那指不定是找谁呢，两人就没有放在心上。
老大哥把自己脖子里的金项链往里面塞了一下，到处看了看，似乎在辨认什么。
“唉，你们知道这是哪里么？“老大哥冲着姜可可跟李大娘问道。
姜可可有些奇怪，“你不知道这是哪里？怎么在这下车了呢？”
老大哥嗐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是这样的，我想来封水村找一个人，这不是听到公交车喊的封水村到了么？我就下来了。”老大哥说道：“只是这附近两三个村庄呢，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
姜可可也没有瞒着对方，只是看了看周围，说道：“这条路前面的就是，我们是封水村的，你要实在不认路，跟着我们一程也行。”
姜可可并不是没有防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