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分手后心机O又在钓我 >第五章 他不想在傅远城跟前丢人
    “谁让你进来的?”

    张经理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微微侧过脸,看向沈云书时表情莫测,嗓音里带着一股森冷的寒意。

    闻言,沈云书轻轻将目光从傅远城身上移开,对上张奉平的眼,动了动唇:“张总,上次的事对不住。”

    张奉平是个beta,三十来岁左右,长得一般,靠身上那股贵气加持,勉强算人模狗样。

    他神色淡然,很舒服地向后靠进沙发里,懒懒仰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白兰地。

    短暂的沉默片刻,他饶有兴趣地望着沈云书,忽而笑了:“你找我,是想道歉?”

    沈云书点头,咬牙说道:“可不可以……换个地方谈。”

    他扫了眼旁边单人沙发里的傅远城,对方面无表情,修长的指间漫不经心地擒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一个圈里,傅远城会出现在这再正常不过。

    在s市,傅家就是一把手。傅老爷子是个政客,大儿子傅凌送进部队历练成了军官,小儿子傅铣靠经商吃喝不愁。

    这一家老小都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发展得如火如荼。

    到第三代,傅凌只有一个omega独生女,傅铣的alpha儿子几年前因为意外死了,这一大家族差点后继无人。

    而傅远城只是傅铣的私生子而已,从小跟着omega母亲生活,上高中以后才得知自己的身世。

    但他并没有因此就得到缺席十多年的父爱,当然,他也不需要。

    傅铣有属于自己的家庭,和一个所谓基因优良的儿子。傅远城的存在反倒成了他用来指责傅母的理由。

    直到傅家独孙咽了气,傅远城才被重视起来,傅老爷子一心想要将他领回本家。

    虽然傅远城一直不肯认,但圈子里的人对傅家这点情况,个个心如明镜。

    傅远城学的政法,是一名刑辩律师,在这方面颇有天赋,年纪轻轻已经小有名气,靠自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不过近两年他接的官司少了,在搞投资和商业发展,甚至一心想将傅铣打下来。

    他身上的能力和魄力,无论到哪里都会发光。

    沈云书垂下眼帘,心里那点自尊心开始作祟,不想在傅远城跟前丢人。

    但姓张的显然也不是个善茬儿……

    “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那天不是很嚣张吗?现在又跑我面前提什么道歉,谈不了就趁早滚蛋,我他妈没找人弄死你就不错了,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张奉平冷下脸,看着沈云书的眼神异常幽深。

    “……”

    此话一出,周遭忽然静了下来,包厢里的或老总或陪侍,都进入看戏状态。

    这下该丢的脸都丢完了。

    沈云书些微难堪,又不得不低头,“我今天来就是为了道歉,那天动手……都是我的错。”

    张奉平说道:“所以你想靠轻飘飘两句话,就哄得我既往不咎,你就这么小看我?”

    沈云书眼中明暗交杂,低声问:“那要怎样做?”

    “既然来了夜场,酒桌上说话。”张奉平朝身边的小o递了个眼神。

    omega坐直身体,拿开瓶器单独开了几瓶高度数烈酒,摆在茶几上。

    沈云书头垂得更低,默不作声走上前,拿起一瓶酒,仰头就往嘴里猛灌。

    霎时有人发出起哄的欢呼声。沈云书眼尾余光一眨不眨地,瞥见傅远城抽完那支烟,就离开了包厢。

    辛辣酒液划过喉咙,发出剧烈的疼痛。

    他的身体一点点松懈下来,心想,傅远城走了也挺好的,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耻辱的事等着自己。

    不用被他看到挺好的……

    酒水一瓶一瓶地往沈云书手里塞,不管他喝得多快,永远都得不到停歇。

    很快,他就喝麻了,光是看着那酒胃都开始抽搐。

    沈云书身形颤了几颤,四肢发热脑袋发沉,难受得弓下腰撑住茶几,脸憋得通红,捂住嘴强忍着反胃感。

    肩膀上忽然按下一只手掌,明明也没有多用力,他整个人就失重一般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张奉平嘴里咬着烟,拍了拍沈云书的肩膀,语气带着点笑意:“站不稳就坐着歇会儿,年轻人总是要轻狂些。”

    沈云书看着眼前的张奉平,心里清楚,今天到这里来是有去无回。

    张奉平拿下嘴里的烟头,说道:“伸手。”

    沈云书靠着沙发晕晕乎乎,意志还是清醒的,但无法控制思维走向和身体言行,缓缓伸出手,掌心向上。

    烟灰轻轻弹落,沈云书被烫得指尖微蜷,却没有躲开。

    张奉平就是故意要戏弄他。

    并不着急地,隔几秒抖落一点儿烟灰。

    忍耐久了竟也不觉得有多灼痛了……

    张奉平微挑起一边眉毛,突然把剩下的小半截烟按压上了沈云书的手心,施力彻底碾灭了烟头。

    “唔……”

    尖锐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沈云书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痛吟,条件反射地五指聚拢成拳,紧紧握住。

    张奉平说道:“上次揍我的时候,也是这只手吧?”

    “我让你打回来,怎么打都可以……”沈云书缓过这阵痛,喃喃道:“只要能消气,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绝了我的饭碗……”

    “敬酒不吃吃罚酒。“张奉平的声音很冷,说着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打得沈云书耳边嗡鸣不止,半天都听不到任何声音。

    沈云书闭了闭眼,混乱中,不知道谁趁机撕掉了他后颈处的阻隔贴。

    栀子花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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