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半天没有说话，最终，就只是小声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随后低下了头。
但这话可是把信远给雷到了，心说那个世界的鸡汤，都已经渗透到天使的身上了么？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这是不是未免有点不太对劲。
“额...什么意思？”
信远不太确定这家伙说的是什么，当下试探的重新确认了一下，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像似饭后与好友闲聊一般随意。
路西法此时却像是一个犯错了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看，开口说着。
“我体会着上一次的事情，感到完全的束手无策。”
“因为，因为在某一瞬间，我感觉那好像就是我自己的决定一样，好像我心中...就是那样想的！”
“我一定是被操控了...”
信远微笑的看着他，此时他也同样是爱莫能助，这一场战役，是路西法自己和自己的战争，别人帮不上什么忙。
“我总听您说，要找到自己，要自己知道自己是谁，而不是让别的什么东西给你的生命下定义。”
“我不懂，但您说，希望我可以像人，而不是一个没有精神的容器...”
“所以我想出去看看...看看，什么才是人。”
听着耳边诚恳的声音，信远抬起手来。
看着那个抬起来的手，路西法好像是以为他要动手，当下把头低的更严重了。
但是信远只是友好的给了他一拳，赞同到：
“这不是挺好的嘛，有什么好问的。”
“去吧，不过记得不要随意杀人，当然，主动招惹你的除外，这个世界的律法也管不了你。”
听着信远如此轻易的同意，路西法眼神一愣，随后抿了抿嘴，便要单膝跪地。
但是这一次，路西法却执意要这么做，单膝跪地，右手放在左胸上，低下了头。
半晌后抬头，他的眼神从未那么坚定，开口说道：
“主，我一定会打破我生命的本能，按照您说的，找到稳固自己精神的方式。”
“天无二主，我永远效忠于您！永无更改！”
信远看着这个莫名执拗的家伙，其实很想抬一下杠。
他想说，虽然那天差点把你策反了的神祇力量，是由于你的灵魂本能，但是，让你这么坚定效忠于我的，貌似好像也是同样的灵魂本源啊...
但是此时此刻，他知道眼前这个存在已经经受不起那样的精神冲击，于是只是简单的说道：
“好，加油！”
“期待...你的成果。”
路西法点点头，随后脸色一白，吐出了一滴猩红的血珠。
那东西慢慢飘了起来，来到了信远的耳朵旁边。
“主，这个融入您的耳内，您随时可以呼唤我！”
“有任何事情，我会第一时间赶来！我的速度很快。”
信远抬起手来，将那东西融入，心说有这玩意，你要出去有什么可请示我的？
随时能回来...我还以为要失去一大臂膀了呢...
感受了一下，这东西的功能，就和当天他与之交流的方式一样，信远点点头。
“一路顺风。”
呼！
红色的羽翼消失在天边，信远眯着双眼，惬意的看着天空。
emmm...怎么莫名的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总之，少了个电灯泡...
算了，自己还有别的事情。
拿出手机，开始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