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奴那张一直以来都在从容的笑容竟然有一丝的裂痕,她嘴角抽了抽,十分无奈,缓缓的望向白朵朵,“殿下,奴婢是这样的人吗?”

    白朵朵:“看着确实不像,可是谁知道你是不是见色起意呢。”

    看见这么好看的小郎君,能把持得住的人除了她也没几个,言奴上去就让人脱衣服检查,还说不是见色起意,谁信,她又不是傻子。

    言奴微微挑了挑眉,她最近确实有些见色起意了,不过对象却不是那令人厌恶的家伙,“殿下误会了,奴婢与那面具人交手良久,所以他的身形便记下了,何况殿下有事出门在外,奴婢不能让任何的危险因素出现在殿下的身边。”

    白朵朵十分感动的看着言奴,“原来是本公主错怪你了,你还是最爱我的言奴,不过,就算是为我好,也不可以去看人家小郎君的身子,那可是人家的清白,咱们的尊重。”

    她觉得若轻真的不像是那个面具人,那面具人那么的冷,至于若轻嘛,她虽然不了解,但是这几次见面给她的印象就是此人十分的害羞,害怕与人对视,时常低着头,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兔子那么爱,怎么会是面具人呢。

    “可是"

    "别可是了,这是李大夫的小徒弟,你还能不相信李大夫吗你可是从她这里抓了那么久的药,要是想害我不是早就害我了,一直不动手是个什么情况。”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一直沉默的李丹,“对吧,李大夫,不过你这徒弟找的真是好看呢,原本本公主还想给言奴和若轻牵线呢,看来是没有缘分了。”

    他都让人家脱衣服了,人家小郎君估计心里对她也不满,真是愁啊。

    李丹缓缓的露出了一个微笑,“大人放心,若轻并不是刺杀殿下的人,他若是想要刺杀殿下,那就必须从草民的尸体上踏过去。”

    她说得很认真,认真到白朵朵微微有些意动,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哈哈哈,本公主又没有做什么,怎么就值得你用生命保护我啊。”怪不好意思的,今天又是被感动的一天。

    李丹认真的说道:“殿下将凉城的百姓从水深火热中解救了出,又出钱将那些倒塌的房子重建,还将周边的山贼给端了,您是凉城的恩人,亦是李丹的恩人。

    白朵朵:原来我做了这么多的事啊,我怎么感觉自己一直都在躺呢,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做。

    她的眼神缓缓移到了言奴身上,啊~看来是言奴做的了,不过言奴做的就相当于是她做的,她们主仆是一体的,哈哈哈。

    ”哈哈,你倒是有情有义的,让本公主有些感动,以后你就是本公主的朋友了,本公主的朋友很少,你非常荣幸成为其中的一个,哈哈哈。”

    李丹微微的笑了笑,“能成为殿下的友人,是草民三生修来的福气。“

    白朵朵挺高兴的,在凉城都没有一个陪她一起玩的人,甚是寂寞啊。

    ”为何殿下会遭遇刺杀。“

    这个问题也是她想问的,为什么她会遭遇到刺杀,她那么乖,有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那些人偏偏就要对她下手,可怜,无助。

    ”不知道,本公主都快要习惯了,我算了下,我被刺杀了不下于五回,不过还好,每回都只是轻伤,这要是回回重伤,我估计早就没命了。“

    午饭在闲聊中结束,在大堂坐着的又剩白朵朵和言奴,手中的蒲扇轻飘飘的摇荡,她缓缓的看着一直沉思的言奴,”你别想了,追小郎君可不是你那个追法,哪有你一下子就上去让人脱衣服的。“

    ”他身上一定有伤痕,他就是宴,我不可能认错。“

    她关注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认错。

    白朵朵被茶水呛了一下,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使劲的摇了摇扇子,”我感觉他不像啊,那个面具人骨架要比他大的一些,这个若轻看上去很小欸,再说了又是李丹的小徒弟,李丹看上去对我这么忠诚,不可能会对我下手吧。“

    她刚刚还在起誓呢,那么真挚,应该不可能。

    ”殿下,任何事情都不能听一言两语,就决定了,魔鬼就喜欢用谎言作伪装,待时机成熟之后便是她动手之时。“

    白朵朵顿了顿,”那你觉得李丹是坏人。“

    言奴:"奴婢并没有看出。”

    白朵朵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刚交的朋友要变成了敌人,“那就不是,她都没有异心,她徒弟怎么升的出来。”

    李丹将吃剩的碗筷,放进锅中,准备清洗,身边的若轻也在帮忙着,李丹早就没有了笑容,一言不发。

    若轻对情绪非常的敏感,这是他多年来得来的经验,“你在生气?”

    李丹的手顿了顿,语气平平,“刺杀殿下的人就是你吧。”

    若轻眼神暗了暗,“就因为那位大人的三言两语你就怀疑我吗?”

    “可那位大人说的,你都能对上,不是吗,我以为我救的是个可怜人,却没有想过还可能会是豺狼。”

    若轻望着李丹眼里露出来的难过,有些失神,“你为什么这么护着她,据我了解公主来这儿才一月左右。”

    “你不是凉城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凉城以前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在公主殿下没来这里的时候,凉城的百姓就像是牲口一样,任打任骂,特便是没权没钱没势的平民百姓,呵,凉城每年都会经历洪水,而洪水一来,就会死很多人,是呀,每年女皇陛下都会让钦察大人来这儿解决问题,可也管不了多久,等钦察大人一走,又恢复了原样。”

    她看着若轻,:“公主殿下一来,就将那奸人关进了地牢,与她一起贪污的人也一个没有放过,除了修桥的钱,她还拿出了自己的钱给百姓修房,就连那些遇难的百姓都被公主殿下安排的好好的,知道我没那么多能力救人,却也让那些官兵帮着我,你说这么好的殿下,为什么要杀她。”

    看着李丹眼里的质问,若轻眼眸垂了垂,“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我刺杀的,看来你还是在怀疑我,也对,你我相处不过才几日,怀疑我是正常的。”

    李丹打量着若轻,他脸色平平,眼里也没什么过多的情绪,“真的不是你?”

    “我说不是,你会相信我吗?”

    李丹沉默了一瞬,“你说的,我自然会信,希望你对得起我这份信任。”

    若轻沉默着看着又继续做活的人,眼里是一片漆黑看不见的暗沉。

    在李丹的家中坐了一会儿,便挥手告别,实在是太热了,热的她瞌睡也来了,一进家中,凉爽的风吹在脸上舒服极了,她打了个哈欠准备好好的睡一觉,才躺上床就被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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