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女巫和羽大人一样都是从伪神级副本出来的人，虽然通过神级副本的人数只有那一位，但是通过伪神级的人没有五十也有二十，通过伪神级副本，从草根变为人上人也不是没有，死在副本里的人上人一抓一大把。”
大爷叹了一口气，“知道女巫的人很少，但是知道她的人，无一不对她讳莫如深。女巫本名是什么没有知道，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恐怖的交易能力让人们避而不谈。那场伪神级副本的任务是屠杀。”
“什么？！”饶是乔忆启也不由得惊呼出声。
大爷淡漠的眸子看着他们，“很不可思议吧，一个伪神级副本，给出的任务又怎么会是这么恐怖的事情？但事实就是，副本给出了三天的时间，所有处在副本的玩家都必须屠杀，像极了自然界的生存法则——适者生存，而最终能离开副本的只有三个人，那就是杀的人最多，并且活下来了。”
“人性的考验？”乔忆启抿了抿嘴。
“对，在这个系统刚出来就有伪神级副本出现，还是在最初期，那个时候人们还有良知，不忍心杀死同伴，可是当他们发现，副本在发现一天的时间内人数没有变化时，就随机解决掉三分之一的性命，他们慌了，不论最初的意愿是什么，这种时候，他们只能选择屠杀，你们能想象吗，那种妻子被丈夫杀了，孩子杀了母亲。人们都在为自己的杀戮找着最完美的借口——我想活下去。但是，谁能保证这里面不会有自己的仇人呢？”
“这个副本一共有多少玩家？”乔忆启问道。
“五万人。”大爷闭上眼睛，仿佛眼前重现厮杀，“五万人，但是能活到最后的，只有三个，五万人争抢一个名额。”
大爷苦笑道。
“我怎么感觉这根本不是伪神级副本，而是屠杀副本。”梁伊抓着乔忆启的手瑟瑟发抖，“而且这个副本根本没有听说过。”
“当然没有听过，五万人只存活三个人，不论是谁都不会提起的吧，即使再怎么清高，只要能在这个副本里活着出来，手里怎么着也得有几条不干净的人命，那个时候副本刚刚被人们所知，大部分的人的道德还没有完全消失，千夫所指，谩骂不已。比鬼怪更可怕的……是人心。羽大人就是这样出来的，你们眼中的羽大人温和有礼，是因为你完全没有见过他在那个伪神级副本里杀人的样子，真真正正的杀神。正因为这样，羽大人以那个副本积分最高的玩家离开副本，其次便是女巫。”
“女巫是怎么通过副本的？”
“你知道女巫在副本里经历了什么吗？”
大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他另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经历了什么？”
“她沦为了玩具。你知道吗，她在副本里沦为了玩具。不仅仅是玩家，还有一些别的，那种事情不是一个女人能够承受的，她最后把那些人全部屠杀掉了，为了保命，她划花了她的脸，甚至亲手挖掉了她的一个眼睛，毒哑了自己的嗓子，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很偶然的，那个副本留有上古战争时，诸神留下交易的物品，所以她得到了交易的能力。”
大爷斜他一眼，“这个只有通过神级副本的那位知道，从那个伪神级副本只能知道，那个副本是上古时代，诸神战争的一角，根本就没有多少神力，在时间的洗礼下，也都消失殆尽。”
乔忆启没有说话，那个伪神级副本他也只是听羽卿提过一嘴，而且羽卿是活着出来的，他也就没有详细问，今天如果不是因为女巫的事情他更不会去查这件事。
“那你能查出来女巫现在是在副本里还是在别的地方吗？”这才是他现在比较关心的问题。
霍辰现在没有自保能力，这才过了两个副本就已经能拿到一个副本里的大头积分，他对上女巫胜算几乎为零。
老头嗤笑一声，“小伙子，我能告诉你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想知道别的事情？这不是在难为人吗。”
乔忆启面无表情，“可以加价，再加五万。”
老头不为所动。
“十万。”
有点松动。
“十五万。”
心动了。
“二十万。”
“成交。”
不怪他这么势力，乔忆启给的太多了，即使是他，那也得过二十多个甚至三十个副本才能挣过来的积分。
“什么时候能告诉我最后结果？”
“你放心，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一有消息我就会告诉你。”
“那老头是谁啊？这么顶？连系统刚开始的伪神级副本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从那个伪神级副本出来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羽卿，一个是女巫，你猜另一个是谁？”
“？？？？”梁伊长大了嘴巴，甚至连话都说不清了，“他他他他他……他就是最后那个通过副本的人？不，不，不会吧……”
“不然呢？除了经历者还有谁会对副本这么详细？”
“可是……这个老头看起来我一拳就能把他捶死……”他竟然比不过一个老头？？？
“你可以去试试，我不介意。”
梁伊想了一下，对比了他和老头的差距，还是算了，能从五万人里面抢到三个名额，这没点本事他都不信。
“那老头的能力是什么？”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这老头有什么能力，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乔忆启苦笑道，“这么长时间我就没见过他用自己的能力，所以你没事也别去找他麻烦。”
“……”我想去找麻烦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啊，“这老头还能卖信息？”
“有暗号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暗号，在不夜城里，但凡是有些名头的人和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