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先是便装赶去了医馆,在天黑之前,又赶回了侯府,但并未进疏影院,而是径自去了厨房。此时,丰珺已然回府。
“容儿,你生病了吗?我怎么闻到一股药味儿。”
穆容儿尚未来得及回他,只听“哗啦”一声,屋门开了。徐小念与枝儿抬着一碗难闻的药闯了进来。
“事情办完了吗?”穆容儿寻问到。
“回小夫人的话,适才抬着药已经在院内转了一圈了,药味儿又重,想必那人肯定闻到了。如今,只需守株待兔便可。”
穆容儿听罢,含笑微微点了点头。
“容儿,这是什么药啊?”
“安胎药。”
“什么!”丰珺一惊,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着眼睛望了望穆容儿纤细的腰肢,腹部也不像怀孕的样子。
众人望着丰珺震惊的样子,皆是忍俊不禁。
“容儿,你怀孕了?怎么不与我说?”
“你这是惊吓还是惊喜啊?”穆容儿打趣到。
“你有孕,我自然是惊喜。但看到这安胎药,却是惊吓。”
“哈哈哈哈哈,”徐小念笑得最大声,“小侯爷,那恭喜你,只剩惊吓了。”
“难道没孕?”
看到丰珺一头雾水,穆容儿也不再逗他可,况且孩子的事,不能随意玩笑。于是,便告诉他,安胎药只是计策而已。
丰珺明白后,也不再说什么。当然,也没有多问下去,穆容儿和徐小念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反正不会随意做坏事的。
第二日,丰珺前脚刚上朝,落芸后脚便跑到穆容儿屋前跪着。
“给小夫人请安,求小夫人见落芸一面,落芸有要事相告。”
“枝儿,请她去清浅亭吧,我去那见她。”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穆容儿穿戴完毕,悠悠地走去了清浅亭。望着落芸一身素锦,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样子,与这“清浅”二字,倒是相配。
“你有何事相告?”
“我……我……”
“有话直说,不必支支吾吾、遮遮掩掩。你来找我,不就已经做好告诉我的准备了吗?”
“小夫人聪慧,落芸此番前来,只是为了提醒小夫人,定要保护好腹中胎儿,尤其是要注意饮食。”
“听说你近日经常往厨房跑,怎么?你打算放点什么在我的饮食里?”
“没有!”第一次见到穆容儿面色凝重,落芸惊吓,紧张地大声矢口否认,“不是我!不是我!”
“那是谁?”
“是……是……是主母。”
穆容儿听罢,浅浅一笑,语速放慢,柔和地问道:“那你为何背叛主母呀?”
只见落芸眉目中的忧伤更添一分,刚想开口,又欲言又止。突然,泪水从眼眶猛地夺出,不断滑落到下颌。只听她悲伤地念道:‘独行独坐,独唱独酌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春寒著摸人。’”
穆容儿一惊!这不正是她近日苦苦研习的幽栖居士朱淑真的《减字木兰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