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母正想求情,丰珺突然大声斥责道:“我适才说了,求情者、帮助者,同罪!让自己的母亲进黑屋,你是想陷我于不仁、还是不义啊?嗯?”
丰珺一向温文尔雅,文质彬彬。自他十二岁后,性子基本温和。唯一的两次动怒,一次是前年为了娶穆容儿与母亲大战;另一次,便是今日穆容儿中毒。
丰母见儿子动了真格后,也不敢再说什么……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穆容儿服了药正慢慢醒来。此时,丰父也到了。
“好啊!我知你不中意容儿,时常让她难堪!可如今,你的心居然狠毒到给她下毒了!你……你……你个毒妇!你可知,若是永宁侯府新妇被婆婆毒害至死,不仅你儿子官途尽毁,将来你且看看,有哪家的大家闺秀敢要你这种婆婆!”丰父破口大骂到。
“我没下毒,这碗汤原先还是我要喝的。再说,我怎么会傻到在我的院里毒害她?”丰夫人据理力争到。
“你不是傻,你是装傻!没人想到你会在自己的院内下毒,你反其道而行之,反而不会遭人怀疑。到时候,随便找个人当替罪羊,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我真的没有!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呢?我好冤枉,我一头撞死得了,我不活了!”说罢,丰母便泪如雨下,大哭了起来。
“好啊!既免得我写休书,也免得我送你去大理寺。”
丰母一听,抖如筛糠,恐惧与委屈侵袭了她。“珺儿,你也不相信为娘吗?”
“难道这就是坏事做多了的下场吗?最亲近的儿子与丈夫都在怀疑自己,没有一点信任。都把我当做毒妇!毒妇!”丰母哭声震聋欲耳,可无论如何解释,在场的人无一人信任她。
“夫君……”穆容儿弱弱地叫了一声。
“容儿,你醒了!你醒了!”丰珺激动地大喊起来。
“嗯……不是母亲……不是她。”
“容儿,你好好歇息,不必再听她的吩咐,也不用故意为她解释。”
“真的……真的……不是她。”
“那容儿可知是谁?”丰珺连问两遍,见穆容儿没有一丝动摇,二人立刻互通心意。
穆容儿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去看看枝儿回来了吗?还有,把白妈妈叫来。”
“好好好,容儿,你先躺着,好好休息。我派人去查看,一定把二人带来,你不要太担心,好吗?”
穆容儿对着丰珺轻轻一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休息。
徐小念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忽然缓过了神,永宁侯如今确实给了老妖婆苦头吃,可安胎药的计划怎么变成毒药了?容儿不会这么狠的。可落芸说过,老妖婆不是阴沉之人……既不是容儿,也不是老妖婆……难道是白妈妈?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