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以剑夺取天下 >第七十四章·巫蛊混战(八)
    向着天空飞翔的擎空巨鹰,也回应着他的哨音。

    在巫蛊派的天空之上,嘹亮的鸣叫着。

    而后极速向下俯冲而来,冲着那个以哨音呼唤它的蓝袍青年而来。

    也向着那混战的中心而来。

    李北横缓缓抬起那把虎心百辟刀,横在他的面前。

    所有人的气息举动,都随着李北横的动作而变化,他们都换成了能够积蓄体力和能量的启动姿势,很多人的身姿重心都低了下来。

    那是本能,大地之上能够提供更为稳定的力量。

    重心向下变低,能够为整个身躯提供更高的稳定性,不至于被敌人的攻击冲倒,同时也是最为基础的防守反击姿势。

    李北横的另一只手也握在刀柄后端,目光看向那两个魔形,眼中的火焰炽烈的燃烧起来。

    猛烈的疾风吹拂着大地,刀光闪耀于祭坛之地,如火的眸光带着红色的轨迹,爆裂的斩击以无可匹敌的态势斩开了那只魔形的身体。

    「意念·气贯长河」

    「招式·弧线斩」

    魔形的躯体被斩开了,已经将他的躯体劈开大半,内里扭曲虬结的脏器和骨骼,都被破开,可那再生的能力实在太强了,黑深红色的魔雾不断的在修复断裂的骨骼、内脏甚至是筋骨肌腱。

    那魔气在粘合着这具破烂的躯体,强迫着血肉继续投入到酷烈的战斗之中。大地上是破碎的土地,空气中是被刀击和利爪的交击带来的火星,就连视线都被扭曲了。

    另一只魔形原先被破开大半的躯体,也在雾气的滋润下快速的再生。

    利爪撕裂虚空,刮向进攻中的李北横。

    这两头魔形的杀戮本能,真是配合的十分妥当。

    刀剑呼啸,利爪嘶鸣。

    两团巨大的阴影出现,哪怕是宗师武人都无法看清场中的动作了,只能看到两团呼啸着的黑影。

    不过,现在已没有人在观战了。

    在李北横动起来你的时候,擎空巨鹰下扑的身姿,已经把那蓝袍青年抓起,而后再度起飞。

    下一「毫忽」,两方人马展开了对冲。

    叶沉渊的铁锏轰击在诺巫特的藤制盾牌上,而后却被如同水流一样转动的盾牌,偏转攻势,寻机而进。

    「借相·水流轮转」。

    诺巫特的招式运用明显更为细腻,锏击攻击的时机他预估的刚好,以一个巧妙的小抖动,防御的瞬间进行反击,略微向上弹开了叶沉渊的铁锏。

    踢出的足跟,如同长矛一样,直冲叶沉渊的腹部。

    「招式·羚羊蹬」。

    此时的距离已经很近,叶沉渊却并不慌张,身体转动扭开了这一踢,不过那腿劲却并非小可,虽然躲过大半,腹部还是有一股辣痛,手中长锏借助弹起的势头,向上而后再度落下。

    「借相·雷从天落」。

    同样的招式,再度于巫蛊派和五毒派的交手中出现。

    不过那势如雷霆的打击,这次,并没有敲开水流的防御。

    哪怕雷霆击水,当水势足够深厚时,仍旧无法炸穿水流的。这就是功力深厚与否,对于实战的影响。

    两人的攻势亦是不向上下,周围已出现一层空洞。

    宗师与宗师的对战,很少有人能够插手。

    而鸩臼浅所面对的,却并非宗师之间的战斗,而是一群人的围攻。

    程南河的真武长剑,早就刺出,暴烈的剑劲在他的手中涌动,鸩臼浅的功力却是深厚许多,哪怕失去一只手腕,右手握持刚刚捡起的长刀,就是一记挑击。

    挑起的长刀,荡开了陈南河的长剑,又与蒋漠轲的斜斩相撞,身体的动作远比他们两人灵活,黑袍客的匕首突刺,也在他的身体扭转之下闪开。

    相比之下,陆林乌与何六吾之间的配合。

    才能够对鸩臼浅造成威胁。

    有几次何六吾的刀击,与陆林乌的远处弓箭相互配合,在鸩臼浅的手臂之上,留下了一寸的刀伤,也几次割开了他的袍服。

    不过鸩臼浅,也并非无人相帮。

    颌捷虽然没有到达宗师境地,但也能够帮助他拦下程南河与蒋漠轲的攻击,他们两人联手才勉强能对抗这场中的几人联手。

    燕鹏柽则和火速赶来的老头、洛鸢雪、赵大石兄弟、林妤歆、江绾微一起对阵,那从擎空巨鹰下跳落的人影。

    从高空而降的人影,砸落地面之上,破碎的石块表面,已经昭显着这人强悍的身体素质。

    不是所有武人,都能够从那么高的高空,跳下来还能够把地面砸成一个小坑,卸掉大部分劲力,而不用翻滚的姿势消减掉最后的冲势的。

    他们面对的是货真价实的宗师。

    御使这擎空巨鹰的,乃是唐门的弃徒,唐鶄。

    唐鶄原是唐门的武人,只不过他生性惫懒又好吃懒做,实力进境在这唐门武人的一片高压下,显得如此无能,自然是被百般嫌弃。

    后来被迫出门游历之后,他逾期未归,便被逐出门去。

    哈哈哈,那也挺好,反正早就不想回去了。

    还是外面潇洒好啊。

    只是,潇洒也是需要钱的啊。

    他原先积累的钱财在这般自暴自弃之下,很快就消耗见底。

    唐鶄就此也算是当个乞丐也罢。

    可那日雨夜,与他一同乞讨三月有余的乞丐,被唐门的人随手在交战中飞出的暗器,击杀。

    连他也被那漫天的针刺,扎入骨髓。

    换来的,只有一句。

    “啊,连凡人都不是,扎死了个乞丐啊。”

    “晦气。”

    呵呵,连凡人都不是啊。

    后来,他被救了。

    再后来,唐门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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