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闹剧可谓精彩绝伦,不过蕙贵妃可没心情再继续观望下去,既然人已经没事,她也不想再多留在这乌烟瘴气之地。
低声让李玄玉在此聆听教诲后回去领罚,闭门思过一月,若再犯,从此便没了她这母妃。
她临行前望了一眼站在一侧的李君屹,“本宫来此处可不是因你,我是念着你的王妃跪求一个时辰替你请命,你好自为之吧。”
“母妃……”李君屹微微动着嘴唇喊道:“儿臣还能再见您吗?”
“不必了,你该谢之人不是本宫,当知道你的罪孽太深,自行祈福减轻,这二十多年的情分就到此为止吧,莫要再害得玄玉遭此劫难就已经于本宫是报恩了。”
话至此处,李君屹已无言再多谢,他眼眶多了些红血丝,双手举在跟前深深朝她鞠躬道:“儿臣多谢母妃领养之恩。”
屋中一片沉寂,大臣们不敢抬头,留守京都的藩王只想独善其身,而太子还跪在地上翻阅着陷害他的奏章,企图从中寻到一丝破绽证明非自己所为,此刻唯一能和李君屹共情之人只有身为难兄难弟的李弘毅,可他也不知要如何同蕙贵妃说起,只能瞧着她远去的身影。
半晌后,太子拿着奏折跪着朝前走了几步叫冤道:“父皇可要明察秋毫啊,儿臣是被冤枉的,儿臣从未有损半点您的威名啊,是他……”
他侧身指着一身白衣的李君屹嚷着:“祈王妃在陵城被成为天女,他想用此意来夺取民心,是他……他才有谋逆之心啊父皇!”
“那这般,太子为何要招贤二嫂去东宫,还派侍卫追她回去呢?”李玄玉一脸不服气,想为二嫂出口恶气,便自顾自说了出来。
一旁的李弘毅刚想开口接下他这话,李君屹便上前抢着甩锅出去,“太子道云兮是天女,说本王想以此收买人心,那不知太子趁着本王不在之时如此迫切让她去东宫又是为何?”
本想着自证清白拉祈王下水,没想到被自己的冲劲儿给卷了进去。
朝廷众臣都上书道明此事,还有远在京城之外的藩王也在等一个说法,若不严惩太子,这事恐怕没完没了,皇上恐连死都不安心。
“太子李珏鲁莽冲动,有损朕威名,还不顾其身之责引起众怒,今日废除其太子之位,迁居咸宁宫。”
“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
“来人,将他拖下去……”
随着叫喊声的不断远离,御书房恢复安静,但又觉察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