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涌出。
无尘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他的时间一片黑暗，可比起脖子的疼痛，让他更不解的是，他为何会心痛。
明明他对李沐歌没有任何感情。
可心中的情绪为何会被李沐歌的痛苦所感染。
天后紧张地跪在地上：“尘儿。”
无尘所处的位置，变成汹涌的火海，李沐歌抬手，默念咒语，准备让封印地狱继续开启。
突然她的心脏骤冷，失去法力重重摔在地上。
“护法。”牛战想要冲过来救李沐歌，被其他的天将拼命拦住。
“孽障。”凤王手捧灵珠，眼里对披头散发的李沐歌，尽是恨铁不成钢。
本来一切都是好，就算李沐歌不是他亲生的，但只要李沐歌不生嫉妒作恶之心，他还是愿意让李沐歌留在族里。
她依旧是他们夫妇的女儿。
可今日，亲眼看着李沐歌在天庭的杀戮，竟然还想将天君之子封印地狱。
若是不除，定愧对三界。
“哈哈，哈哈。”李沐歌咬着牙，撑着剑站了起来：“孽障，凤王你说觉得你如此说话不可笑吗？”
灵珠在凤王的手心淡淡散发着光芒，让李沐歌越发觉得可笑悲哀起来。
她眼角含泪，挣扎地用剑撑着站起来：“父王，母后，你们说我作孽，可你们说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们总说苏清可怜，可你们扪心自问，她可怜吗？”
“可你们呢？你们呢？”李沐歌声嘶力竭地大喊：“你们又对我做了什么？”
“你们连信任，哪怕一点点信任都没有给我，你们把我当亲生女儿，我曾经又何尝不是把你们放亲生父母。”
“可你们，可你们是怎么对待我，你们不信我，废了我的法力，把我打入死牢，你们知道在魔界的几百年我第一个人是怎么扛过来的？”
“沐歌…”凤后哽咽，似乎是回忆起李沐歌小时候的样子。
“你别叫我的名字。”李沐歌抬起剑，狠狠指向凤后：“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
“凤后，其实比起苏清，我更加痛恨你，是你，如果不是当年你抱错了孩子，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
“我会生活在我亲生父母身边，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李沐歌泪水一落地就变成红色的珍珠，她微微后退几步，回想起在幻境里看见的齐蔓跟苏正气的脸。
“凤后，你知道吗？我的父母她们很爱我的，我也很爱很爱，他们，可是就因为你的错误，害得我什么都没有了。”
“如今这几千年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小芍药也被你们杀害了，所以…”李沐歌眼神悲凉：“你们凭什么厌恶我。”
“我虽然现在是魔，但是你们这些仙，心里的罪恶再肮脏不过。”
凤王脸色难堪。
“李沐歌别再为自己狡辩，错了就是错了，无论以前的事情是否存在误会，你成魔就便是就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