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384谋反
    虬髯胡将领志得意满地振臂一挥,高呼道:“先锋军,先进城查看!”

    “是,副将军!”

    一个皮肤黝黑的南怀小将朗声应道,大臂一挥,就带着一百人的先锋军冲进了城门。

    城内一眼望去,空旷萧索。

    城墙的城垛上没有人,街道两边的房屋也都是敞开着大门,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这像是一栋空城。

    进城的百来个先锋军不自觉地缓下了马速,铁蹄“得得得”地敲响青石砖街面,除此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加到两边的巷子里也是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那个南怀小将在城门前方的街道上溜了一圈,就又策马出了城,与那虬髯胡将领禀道:“禀将军,城里面好像空了,那些大盛人应该是都逃走了!”

    原来是弃城而逃了!

    虬髯胡将领的嘴角勾出一抹不屑的弧度,“刷”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刀,那寒光闪闪的长刀往前方一指,下了军令:“兄弟们,进城!屠城三日,所得金银珠宝,与众共之!”

    即便这是一座无人的空城,那些大盛人逃命且不及,根本不可能搬走所有的家当。

    屠城三日,抢掠之金银珠宝皆归己有,这足以让在场所有的将士为之血脉沸腾。

    后方的南怀士兵们都近乎疯狂地欢呼起来,一个个都高举着手中的长刀,眸子里闪闪发亮,跟随在那虬髯胡将领的身后,浩浩荡荡地进了城。

    “踏,踏,踏……”

    士兵们凌乱的踏步声与马蹄声此起彼伏,城中还是一片死气沉沉。

    一众南怀人不断沿着街道前进,就算是一开始士兵们还有些紧张,随着他们横冲直撞地闯进街道两边的一间间房屋中,发现里面都空无一人后,也就放松了下来。

    南怀大军浩浩荡荡地继续往行去,在一个个分叉口分出一支支小队朝其他的方向而去。

    道益城中四通八达,每到一个分叉口,就延伸出数条街道,每一条街道两边都有不少小巷子,就如同一张蛛网密密麻麻,畅通无阻。

    那些南怀士兵一个个粗鲁地踹门而入,以长刀在屋子里把那些家具器皿扫在地上,“砰铃啪啦”地摔了一地,东倒西歪。

    “小老弟,你有找到什么没?”一个黑膛脸的南怀士兵一边以刀鞘将案头的空罐子扫到了地上,一边扯着嗓子没好气地对外间的一人抱怨道,“我都没找到什么值钱的……”

    “砰!”

    陶罐直直地摔在了石板地上,四分五裂。

    几乎是下一瞬,那个“黑膛脸”也重重地仰面摔在了地上,沉重的身躯令得地上的尘土似乎也随之一震,他的额心多了一个比龙眼大小的血窟窿,鲜血汩汩地自血窟窿中流出,眨眼就在石板地上形成一片红得刺眼的血迹。

    倒在地上的“黑膛脸”双眼圆睁,几乎瞪凸了出来,那双眼睛浑浊无神,死不瞑目。

    外间那个矮小的南怀士兵听到了方才那声巨响,总觉得这声响有些刺耳,闻声而来,嘴里叫着:“我说老哥……”

    “砰!”

    又是一声巨响重重地响彻在院中。

    那个矮小的南怀士兵的额心也多了一个血窟窿,身子僵了一瞬,就往后倒了下去,似乎至死都没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扇半开的窗户外,隐约冒着一缕袅袅的青烟。

    封炎吹了吹火铳口的青烟,转过身,在那狭窄的巷子里灵活地穿梭着,看到敌人,就熟练地以火铳瞄准对方,然后射击。

    每一枪都是那么干净利落。

    “砰!砰!砰!”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火铳射击声在一条条巷子里此起彼伏地响起,即便是最初的几十枪可以浑水摸鱼,接下来那些尸体也无所遁形。

    “有敌军埋伏!”

    “大家小心,有敌军埋伏!”

    “……”

    那些南怀人一个个激动地高喊起来,如临大敌地握紧了手中的刀枪,四下搜寻着敌人的踪影。

    城中的空气再次紧绷起来,空气中似乎火花四射。

    “砰!砰!砰!”

    火铳射击声变得更频繁了,那些潜伏在大街小巷中的火枪营士兵不再缚手缚脚,直接开始大开杀戒。

    每一把火铳都可以一次连发三弹,三弹就意味着一个士兵可以在短短三息间以一敌三,杀敌人于措手不及;得手后,再避到巷子深处,重新上弹。

    这火铳使用起来要远比弓箭简单多了,一个好的弓箭手需要练习几年的反复练习,才能熟练掌握弓箭,相比下,掌握这火铳只需短短几天。

    而且,火铳无论杀伤力,还是精准度,都比弓箭具备更强大的优势。

    这几日来,火铳营最重要的任务之一除了熟悉火铳的使用方式,就是背着沉甸甸的火铳在城中的大街小巷奔跑,熟悉道路,练习彼此的配合……

    现在这个城池的舆图就在他们的头脑中,他们知道这里的每条街道、每条巷子通往何处,也知道哪条巷子是死胡同。

    又是两声重响后,一条被堵死的小巷子里又多了两具南怀人的尸体。

    空气里的血腥味、火药味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一场永无止尽的噩梦一般。

    “将军!将军,这些大盛人手里有神兵利器,杀起我军将士不费吹灰之力……”一个高壮的南怀士兵跌跌撞撞地从一条巷子里跑出,对着马上的虬髯胡将领惊恐地禀道,脸色发白。

    那个黑漆漆的武器实在是太可怕了,发射的速度比羽箭要快上数倍,威力也更强劲,根本就无法躲闪。

    “什么神兵利器,不过是火铳罢了!”虬髯胡将领没好气地从马上踢了那士兵一脚,脸色也不太好看。

    刚才,他远远地也瞥到了几个持火铳的大盛士兵,看得出来他们所持的火铳与他曾经见过的大不一样,更轻便,也同时更危险!

    他们太大意了,现在已经失了先机,士兵们士气全散……这一仗恐怕是很难反败为胜了。

    虬髯胡将领当机立断下令道:“传令下去,撤!赶紧撤!”

    事到如今,唯有将损失降到最低,等撤退后,再行筹谋!

    虬髯胡将领调转马头,一夹马腹,就策马朝着城门的方向飞驰而去。

    他周围的那些南怀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地高呼着:“副将军有令,撤退!”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数以千计的南怀士兵都骚动了起来,一边喊着撤退,一边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往回跑,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形容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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