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愔姬 >第四十七章 同德
    云书在和我说他和乌真二人过往的时候,并没有半点怨天尤人,每每提到乌真之时,眼里还会发出亮光,和原本的魔气相应着,愈发显得俊俏。

    我听他提起隐鹤的时候,心里想起由人血制成,便觉一阵惊悚,云书看出我的不适,和我解释道:“公主莫要惊慌,这隐鹤并不是我所炼化,虽然来得邪性,但我不会用它们作恶。”

    他说的认真,我也不再怀疑,只是心惊云书说的是“它们”,那日乌北寒只毁掉一只隐鹤,如今看来云书还有其他隐鹤在身。

    云书的魔气虽不浓烈,若再使用隐鹤,不说别人,乌北寒都会格外警觉。

    我这么晚带云书来锁灵地牢,自然是瞒了秋安,也并没有知会那个女狱卒,但我之前与她问她,她告诉我为了让乌真少受些苦,便安排在我上次住的那间牢房。

    其实青青上次被关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对灵女无损,只是一来上次青青身份特殊,也并无罪责,二来乌真此回惹怒帝姬,自然没那般好一些的待遇。

    到了地牢的那扇小窗外,我动容地在我怀里的青凰,上次若不是它舍命相救,只怕我的下场还要更差些。

    我指着高处的那扇小窗,对云书说:“乌真就被关在这里面。”

    云书手指一动,凭空又出现一只隐鹤,在我们的面前扑闪着翅膀。

    这隐鹤比上前乌北寒毁掉的那只看起来厉害得多,妖气环绕,我心里一惊。

    青凰看到这只隐鹤,警觉起来,眼里闪着冷光,那看架势,那隐鹤对我不利,它便会冲出去。

    云书看到我和青凰的反应,歉意地笑笑,对我说:“帝城结界厉害,我得高人赠与了几只隐鹤,它们在帝城内外能来去自由些,方便我与乌真传信。”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手里摸着青凰的羽毛,让它放松些。

    地牢外面一片寂静,周围并不见巡逻的人经过,云书半天都没动手,我觉得怪异,看了他一眼。

    “公主你先回吧,不论成败,在下都不愿连累你。”云书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有青凰在我旁边,确实不需要云书护送我永安殿,但还是问了云书一句:“你打算怎么办”

    云书摇摇头,但眼里仍旧果敢,说:“不管怎样,我都要就乌真出来。”

    他又和我行礼,感触地对我说:“公主大恩,云书没齿难忘,若能活着救乌真出去,来日定当报答,若我不能或者出去,来世做牛做马也当报答。”

    我叹了口气,不想再听他说那些有的没的,转身抱着青凰回去,转身去留给他两句话:

    “帝城侍卫森严,地牢里的锁灵术法厉害,你还是从长计议,我已托人照顾乌真,你没必要急在今晚。”

    “我只当从没见过你”

    等我走得远了一些,青凰跳到我的肩上,又重新施了一个结界,让我不被人发觉。

    青凰的结界让我出气顺畅些,不像云书的那个让人有压迫之感。

    我仍旧走得不快,耳朵也留意着后面的动静,走到远处之后,青凰又跳到我的怀里,让我抱着它。

    等我回到永安殿的时候,众人都已睡下,西房小院里的并没有亮光,想来秋安并未发觉。

    我这才放心的抹黑进了自己的房,并没有再点蜡烛,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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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夜明珠的罩子也没有收起来,借着月光回到床上。

    这时候听到秋安所住的偏殿传来一阵响动,只一下又安静下来,我心里明白过来,秋安应该是一直没睡,见我安然回来后,才肯去睡。

    我心里有感动,有自责,也有一股被人发现秘密的不自在。

    因心里担心乌真和云书,这一夜我睡得并不踏实,好在直到第二日早间,河睢宫和整个帝城都是相安无事,并没有什么大的风吹草动。

    我和秋安走在路上的时候,碰到乌北寒,他一脸感激地看着哦我。

    在河睢宫里看到乌北寒,我和秋安并不惊奇,他虽然被人帝下令不许查收乌真一事,却仍旧是侍卫统领,在这帝城仍旧拥有非凡的地位。

    乌北寒对我施了一礼,嘴里恭敬地说道:“多谢愔姬公主”

    我心里一阵寒意袭过,难不成我带云书去地牢之事他已知晓,虽然我不他们的事,并不陌生,却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秋安听闻乌北寒这么说,有些疑惑地看着我,眼里带着失望,我知道她并不想让我插手乌真一事。

    乌北寒倒神色如常,直起身来感激地对我说:“我得知公主让人在地牢里善待些乌真公主。”

    我松了一口气,和他说不用放心上。

    乌北寒道谢后又带人离去,一向挺拔的身影看着似乎有些颓废。

    “他在宫里,应该挺无助的吧”我叹了口气,幽幽地说着。

    秋安知道真相后也松了一口气,见我为别人操心,劝我说:“人各有命,乌真公主若真是清白的,自有人还她个公道。”

    我看向秋安,欣慰地点点点头。

    其实我心里也很矛盾,我相信乌真是无辜的,所以我希望云书不要有所举动,等查明真相乌真自然会被放出来,但锁灵地牢里术法反噬的厉害,乌真肯定会很痛苦,加上真凶能连着诬陷我们两个人,他有这般新机,只怕并不是那么容易便能被人查出来。

    “翩若”这个名字忽然在我心里闪过,当然我并没有喊出来。

    秋安在一旁见我停住不走,脸上也怪异,问我:“公主,怎么了”

    “你怎么看翩若”我认真地问了秋安。

    一股阴云浮现在秋安的脸上,想了许久,才似有所指地对我说:“只怕翩若公主,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般心思单纯。”

    我点点头,接着秋安的话往下说:“接连两次冤案,我和乌真进地牢,翩若都巧妙地在一旁推了一把。”

    我心里有种直觉,翩若是不是凶手还两说,但定和此事脱不开关系。

    “公主”秋安见我想事情想的出身,适时地叫了一声。

    我郑重地对秋安说:“姑姑,我想查查翩若,不是为乌真,也是为我自己,要个真相,不想被人害过仍然这么糊涂。”

    我敬重秋安,但很少叫她姑姑。

    “宫里哪有那么多真相啊。”秋安叹了口气。

    还没等我什么,秋安脸上却变得神色凛然,认真地同我说道:“从公主进宫之日,奴婢就看好公主,虽不知公主未来想要什么样的去处,但公主请记住,只要奴婢跟着您一日,自会拼了命的护着您。”

    “奴婢永远与您同心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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