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懂?要我再翻译给你听么?”
“我叫你滚!”
他说着,直接把跟前的柜上的东西一扫而光。
顾北笙的眼泪扑簌掉落。
终究,她问了句:“傅西洲,你真不爱我了吗?”
她知道,她之前非常过分,为离开他,说尽最狠毒语言。
他讨厌她,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她真好不舍的。她才才知道,他爱过她,但一切却都已太迟。如果早点知道真相是不是一切会变的不同?
傅西洲只觉的心俱碎一样的疼!
“总不可以每回都是我被甩?”
“结束了,讲过再见,就不会再互相问候,懂了吗?”
顾北笙抖着唇,目光复杂的看着傅西洲,她一手扶着小肚子,擦掉扑簌的眼泪。
“顾北笙?你在哭么?”傅西洲深深拧眉,狠说:“不要再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烦你!收起你廉价的眼泪!该死的让人烦透!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
哭声仍在继续。
他冰冷的说:“听不懂么?”
好久,顾北笙才哽噎着说:“恩,我懂了。”
这回真懂了。
“抱歉。”
她仿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又恍惚的补充了句。
对不起,傅西洲。
顾北笙捂着唇,回过身,冲出病房。
嘭的声房门关上。
傅西洲只觉的强撑的意识尽崩落。
空气中好像还有她的气息。
她的哭声好像还在四周旋绕。
原来,对深爱的人用最狠毒的话语,是这样的感觉。
……
顾北笙离开病房后,只觉的疼的没法呼吸,来到门口,就嘭的声,倒在地面上晕过去。
“嫂子?”傅罗溪看见面色苍白的顾北笙,立即过去一探到底。
傅董听到傅罗溪叫顾北笙‘嫂子’,立即冰冷的说:“乱叫什么?这儿哪有你什么‘嫂子’!你没有听西洲方才说,会和她离婚么?”
“他们会不会离婚我不知道,可我心里便唯有个嫂子。”傅罗溪说着把顾北笙送去急救。
一个俩都是混账东西。傅罗溪到底只是傅董的侄子,他也不可以直接骂他,只得敛眉对华清纯说:“清纯,你不要听傅罗溪乱讲话,在我心里,你才是傅家的儿媳!”
华清纯面色复杂地一笑,“傅伯伯,我家中还有点事,我可能的先走了。”
“如今?你不去瞧瞧西洲啦?”
“不,我下回再来。”华清纯说:“西洲看上去心情也不大好,我还是先不打搅他了。”
“还是你善解人意。”傅董说。
傅罗萤控制不住插口:“这哪是善解人意呀,这明明是看洲哥哥失明了,因此想逃走……”
还嫌弃洲哥哥?她当她是谁呀!要滚赶快滚。她家的洲哥哥,即便失明了,也有一堆人抢着要的好么!
“罗萤!连你也开始胡说啦!”傅董寒声。
傅罗萤做了个‘我住口’的举动。
华清纯被看穿心事,也有点尬,却还笑着和傅董说,“傅伯伯,罗萤和我接触少,她误解我我不怪她。你千万不要训斥她。我今天真有急事,改天肯定登门造访。”
傅董看着华清纯离开的身影,握着手杖的力度不有加大。
虽说他明白,换做任何女孩,也会做和华清纯一样的决定,但是他仍旧有点不快。
说不清哪不舒服,总觉的心被海绵堵着。
……
另外一边,顾北笙迷迷瞪瞪地醒来。
傅罗溪开口说:“感觉怎样啦?腹部还疼么?”
“我怎么了?”
傅罗溪寒声说:“你自个怀着身孕自己不知道么?有啥事多考虑下小孩,你情绪直接影响着小孩发育。”
顾北笙的指头无力卷缩着。
近来发生太多事了,打从知道她怀孕后,就从没好好享受过,反倒都是难受的事。
他本不应该存在,但是他已存在。
她改变不了事实,也想要将他生下,但是,她仿佛总在忽视着他……
好几回腹部疼的不像话,她全都没好好去做身体检查。
她知道,她亏欠了这小孩好多,大约是由于,他的爸……
“抱歉……”顾北笙恍惚道歉。
“你和我赔不是有啥用?”傅罗溪的口气略微舒缓了些,“还好这小孩比较坚强,不然真不知道掉多少回了。我给你开了保胎药,你都准时吃。”
傅罗溪对待病人时,语气总是不那样友善。
“真不知道你们姐妹都在想什么,姐姐不将自个当回事,妹妹也不将自个当回事,整天中头中全装着别人。”
顾北笙讶异的看了傅罗溪一眼,“心语怎么了吗?”
傅罗溪的身体陡然微僵,记起心语对他再三嘱咐,话到最终又转弯,“没有啥。只是觉的她有时过分善解人意,让人觉的很烦!”
实际上不是烦,而是心疼。
心疼她总在为别人考虑,而他却该死的无力分担!
傅罗溪的两拳陡然紧攥。
顾北笙开口说:“心语一直都非常乖觉,因为她有先心病的关系,为不给人添麻烦,她总是将自个的事排在最终……”
“打小到大,她全都一直在努力做隐形人。只是,如今好了,她手术成功了,以后她也可以活的像个正常人,过她想要的生活。”
“她就是太过乖觉了因此才让人觉的烦!”她明明应该是病入膏肓,还装什么无恙?傅罗溪的两拳越握越紧,忽然,他一拳击落到墙面,“不要再说她的事!”
“你怎么啦?”顾北笙讶异的看着傅罗溪。
“如今你才是病人!”傅罗溪冰冷的说:“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还有西洲!明知你怀着身孕,也不让人好好照顾你。”
顾北笙的面色陡然苍白,身体也跟着轻轻发抖起。
傅罗溪还在说着:“之前一直非常想要和你生小孩,如今小孩有了,他便一点当爸的模样都没。还将自个折磨成如今这样!”
顾北笙屏住呼吸,傅西洲没有告诉过傅罗溪么?她的小孩不是他的,她心脏拧疼:“不关他的事……”
“我知道,他失明了,心情一定也非常差,难不成我心情会好么?”傅罗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