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假千金替嫁糙汉后被宠翻了 >第二十章 屠四哥怎么没打人呢?
    饭后天色已晚,屠家三兄弟点着火把,将野猪剖掉。

    他们称了下,那头野猪重达一百多公斤,褪去毛后,膘肥肉多,看着就很喜人。

    樊梨梨帮不上忙,在旁边戳猪肉皮玩。

    野猪的皮比家猪厚得多,而且臊腥味比较重,连瘦肉也是,没有家猪那种醇美的感觉。

    但这个时代,猪肉供不应求,价格高昂,能猎到这样一头肥硕的野猪,足够让多少人眼红。

    兄弟三人齐心协力,樊梨梨直打哈欠。

    屠沉转头看见她,“去睡。”

    樊梨梨的确撑不住了,便道:“那我去睡了。”

    兄弟三人都在忙,谁也没工夫理她。

    樊梨梨简单洗漱了下,躺在床上望着黑乎乎的帐顶,忍不住胡思乱想。

    接近三百斤猪肉猪骨,就算五房都分上一些,也有好几十斤。

    如今正是秋初,天气虽不如夏季炎热,可肉变质速度也很快,短时间内吃不完,猪肉不都烂掉了吗?

    要是冬天,倒是可以做成腊肉香肠,可是夏天……

    没想完,樊梨梨就睡着了。

    梦里,好多头野猪追赶她,狰狞的獠牙几乎要戳到她屁股了。

    就在这时,屠沉神兵天降,一掌就把野猪全劈死了。

    樊梨梨蹲在野猪堆里,眉开眼笑。

    “这头猪是我的,那头猪也是我的,嘿嘿,都是我的……”

    翻了个身,樊梨梨笑出声来。

    翌日一早,鸡还没叫,樊梨梨先起床洗漱。

    屠沉几人居然还在切割猪肉,将野猪肉一条条放进竹筐里。

    樊梨梨凌乱的头发披在腰后,一束毛发不听使唤,跟软绵绵的天线似的,耸立在她头顶。

    这几人效率还挺快,野猪快收拾到尾声了,猪肉猪骨分开摆放。

    内脏,猪肉,骨头,满满几大筐,臊腥味重得很。

    樊梨梨瞅了瞅,没瞧见大肠。

    “你们把大肠扔哪了?”

    屠五刚好听见,便指指远处的竹筐。

    “都丢那了,看野狗吃不吃吧。”

    “啊,丢了?”樊梨梨大惊失色。

    屠五纳闷道:“大肠那玩意,不丢掉还能吃?”

    “当然,肥肠可是美味佳肴!”

    “肥肠?”屠五眼神古怪,“你是说猪大肠?不是吧,你喜欢吃装屎的东西?”

    樊梨梨气鼓鼓地朝猪大肠走去,“肥肠只要烹饪得当,好吃得不行呢。”

    屠五满脸不可思议。

    猪大肠好吃?

    虽然这樊梨梨是假千金,但好歹在县令府养尊处优了十几年,怎么会对猪大肠情有独钟?

    什么癖好啊!

    等樊梨梨捏着鼻子把猪大肠拎回来,兄弟三人都惊了。

    屠二文质彬彬,语气温和,只剑眉微微拧紧。

    “你,要吃这个?”

    屠沉也满脸抗拒,“很臭。”

    大肠是干嘛的?

    那是装屎的啊!

    樊梨梨懒得跟他们解释,“等我做出来,你们就知道有多好吃了。”

    三人脑中不约而同地浮现起一副画面:樊梨梨将一盘热气腾腾的猪大肠端上桌,招呼大家快吃。

    大家热情地拔开猪大肠,却只见里头满满都是黄褐色猪屎……

    “呕……”屠五转身,吐了。

    樊梨梨:“……”

    这些凡夫俗子,她一定要把肥肠做出来,让他们大开眼界!

    樊梨梨生气了,拎着大肠走向竹林,又叫屠沉给她拎几桶水,拿上面粉,盐巴和醋,摘来粗糙的叶子。

    第一步,要把大肠清洗干净。

    三个男人终于忙完,不由自主将视线瞥向竹林。

    斑驳竹影间,樊梨梨的身影若隐若现。

    一想到樊梨梨正在洗屎,屠五忍不住反胃。

    “四哥,你媳妇脑子没问题吧?我怎么觉得,她比以前傻乎乎的?”

    以前的四嫂,刁蛮归刁蛮,可有时候精明得很,不像现在,看起来笨呼呼的,居然还洗屎?

    “呕。”屠五又吐了。

    “她不是。”屠沉道。

    “不是什么?”屠五边吐边追问。

    屠沉没再回答,飘然回房去。

    屠二若有所思,“老五,你不觉得,她当真像变了一个人?”

    “变?那当然!这女人水性杨花,居然卷款跟小白脸跑了!也就四哥心肠软,换成是我,呵呵,等在她河里淹死算了!”屠五一脸愤怒,“要是她还敢跟以前一样嚣张,看四哥不赶走她!”

    屠二拍拍他的肩,叹道:“你傻,我说的变,不是这个变。”

    屠五茫然万分。

    三百斤猪肉猪骨,放冬天还好保存,但秋日里吃不完就只能丢掉。

    所以兄弟三人各自挑上一担猪肉猪骨,一个去镇上卖野猪肉,另外两个走家串户,能卖多少是多少,连野兔野鸡一并卖掉。

    等樊梨梨拎着洗干净的大肠回来,家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十斤猪肉压在瓦缸下,免得被野狗偷吃。

    “出门都不告诉我。”樊梨梨委屈地抱怨。

    她父母早亡,又没有兄弟姐妹,偌大的豪宅里,钟点工一离开,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那种冷清空洞的滋味,就像挥之不去的阴影,永远缠绕着她。

    好不容易,身边多了一个屠沉,虽然两人关系尴尬,可怎么也算“同居者”。

    屠沉一离开,茅草屋里,又是她一个人了。

    把大肠挂在树上晾干,樊梨梨这才来收拾院子,把猪毛扫干净,桌椅板凳和刀具等通通归位。

    殊不知,她做这一切的时候,院子外面,两个姑娘一直偷窥。

    胖姑娘黄珠抱怨道:“咱们昨晚就在外头守了一夜,怎么屠四哥连骂都没骂屠四娘子这个贱人一句?”

    瘦姑娘蔡瑶使劲抠小腿上的红疙瘩,也愤愤道:“可不是!蹲了一晚上,我浑身都被蚊子叮了红包,结果愣是没瞧见屠四娘子挨打!”

    这不是白守夜了吗?

    两人想看樊梨梨笑话,最好樊梨梨被屠四打得头破血流,跪地求饶,她们才觉得解气。

    可是,屠沉一回家,只顾着跟弟兄们杀猪剖肉,哪里对樊梨梨呵斥过一句?

    不但如此,他连重活都没让樊梨梨做,兄弟三人熬了通宵,樊梨梨却睡得十分香甜,连早饭都是屠沉抽空做的。

    这跟她们设想的鸡飞狗跳的场面,完全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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