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心里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掏出手机，给温静打了个电话。
大过年的温静没有走亲戚，懒得清闲在家睡觉。
看到来电就没好气道：“大过年的都不让人清净，臭小子……”
话没说完就被季霆深沉声打断：“小橙子是谁的孩子？”
温静一愣，吓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干嘛这么问？是我朋友的孩子啊。”
“哪个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温静语气有点慌了：“我那么多朋友，你管我哪个朋友？”
季霆深沉声道：“小姑，我看到程晚词和季霆渊带着小橙子吃饭。”
温静：“……”
车子马上就到程晚词家了，季霆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小姑，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温静拍了拍脑袋，慌乱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困着呢，挂了。”
不等季霆深说话她就挂了电话，然后赶紧给程晚词打了过去。
季霆渊把程晚词和小橙子刚送回来，这会儿正陪孩子玩儿。
“你今天带着小橙子跟季霆渊在外面吃饭了？”电话一通温静劈头盖脸就道。
程晚词愣了愣：“是啊，刚从酒店回来。”
温静心脏一沉：“完了，被季霆深看见了。”
程晚词：“……”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程晚词吓得一蹦。
过去看了监控，面无表情地对手机那头的温静道：“小姑，他找到家里来了。”
温静没忍住爆了个粗。
事到如今，继续逃避是不可能的，程晚词开了门，放季霆深进来。
季霆渊见她脸色不对，关切地问：“怎么了？”
季霆渊眸色暗了暗，没想到季霆深反应这么快。
不过，这也正合他的意。
他没说什么，转身继续陪小橙子玩去了。
季霆深进门看到的就是季霆渊抱着小橙子一起玩拳皇的画面。
他突然想起上次做的梦，小橙子在梦里叫他爸爸，要跟他玩打雪仗。
心脏仿佛被紧紧攥在了一起，季霆深缓了一会儿才猛地转向程晚词。
“孩子是谁的？”他问。
程晚词侧身让他进屋：“进来坐吧。”
季霆深没有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又问了一遍：“孩子是谁的？”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小橙子的注意力，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叔叔，你怎么来我家了啊？”
季霆深没有搭理小橙子，那眼神恨不能把程晚词撕了。
季霆渊抱起小橙子，笑着道：“我们去楼上玩吧，妈妈要跟那个叔叔说话。”
“那个叔叔”算是把季霆深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击溃了，但是当着孩子的面他生生忍耐了，等季霆渊抱着小橙子上楼，他才一把抓住程晚词的手腕：
“那孩子几岁？”
“四岁。”程晚词下意识道。
其实今天已经大年初一，小橙子就出生在正月，这个时候应该算五岁了。
但程晚词完全没有想到这些，满脑子都是该怎么跟季霆深说孩子的身世。
“四岁？”季霆深却误会了。
四岁，也就有可能是程晚词出国后怀的？
想到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季霆渊的，季霆深满身的暴戾根本就压不住。
他一把掐住程晚词的脖子，厉声质问：“是季霆渊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