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双向替身离婚后夫人才是真大佬 >第280章 恢复记忆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一句质问,但是严嵇的声音中满是哀求。

    陆江初收拾斗篷的动作停住了。

    她不喜欢看见,表现得如此卑微的严嵇。

    但是陆江初又的确没有办法,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想了想,她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感觉:“我觉得你似乎很害怕我知道真相。

    似乎如果我回忆起了一切,咱们俩的婚礼就绝无可能了,是吗?”

    此刻陆江初,心中已经没有什么更多的想法了,她的语气非常平静,也没有期望得到一个回答。

    而严嵇这次终究也没能给出一个回答。

    严嵇的沉默,在陆江初眼中就是默认的表现。

    在他们的安静之中,一切都僵持着,似乎所有东西都被瞬间凝固了一样。

    就在这时,陆江初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这让陆江初松了口气。

    她实在不喜欢刚才的僵局,能够接到一个电话转移注意力也好。

    让陆江初感觉意外的是,电话是庞妙菲打来的。

    陆江初很快接通。

    电话那头的庞妙菲语气焦急:“江初,现在网上都炸了,微博也瘫痪了。你是严嵇前妻的身份已经被曝光,这下应该怎么办?我们要辟谣吗?”

    前妻两个字。一下子撞进陆江初脑海。

    她觉得可笑又荒谬。

    陆江初强行让自己保持平静,她先安抚下了庞妙菲。

    然后,在挂断电话后,陆江初看向了,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严嵇。

    陆江初的声音一字一顿:“听别人说,我是你的前妻?”

    最后两个字,陆江初使用了加重的语气。

    严嵇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暴露的,他只能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这怎么可能?我不懂江初你在说什么。”

    陆江初脾气算不得坏,却在此时根本无法忍耐了。

    她将刚才好不容易折好的斗篷,揉成一团丢到墙角,斗篷里面的铁盒磕到墙面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那声音凄厉又尖锐,一下子将夜色中的沉寂,给划得支离破碎。

    曾经模糊的记忆,在这尖锐的响声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婚礼。

    车祸。

    替身。

    领证。

    煎熬。

    离婚。

    进入娱乐圈。

    真相曝光。

    达成合作。

    被催眠。

    ……

    往事的一切一切,就这样如同脱轨的列车,带着巨大的惯性,一下子撞进了陆江初的脑海。

    而那些东西,与陆江初之前的经历偏差实在太多,让她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

    原来这世间的事情,竟然能够荒谬到如此程度。

    陆江初深深地看了严嵇一眼。

    那目光就像是第一次见他一样,又像是久别重逢。

    陆江初终于明白,严嵇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一切,让她能够安心的一切,不过是严嵇对顾和光的刻意模仿。

    陆江初看着严嵇,仿佛能够看见顾和光的影子,慢慢的从严嵇身上剥离。

    她的目光是那样冰冷又漠然。

    她的手在发抖,因为某种极端泛滥的情绪。

    可能是愤怒,也可能是痛苦。

    总之这些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人的心脏有着抽搐的疼痛,却又让人根本无法进行分辨、有所缓和。

    陆江初并没有被自己的情绪驾驭,她感觉到她被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半的自己情绪翻涌,心中有惊涛骇浪;而另一半的自己,极致冰冷,尝试用理性的视角分析一切。

    但是感情怎么可能进行分析呢?

    它不是那种可以拆解的无机物,它是一种流动的,难以捉摸的,如同雾气又如同火焰的存在。

    在其中,你会感觉迷茫,混淆视线,而有时候你又会感觉灼热,仿佛飞蛾扑火,最终云散烟消。

    于是最终那不能理性分析的情感占了上风,陆江初走上前,扯着严嵇的衣领,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在这个过程中,陆江初一句话都没说,她甚至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情绪。

    看见陆江初眼中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严嵇如何不明白发生的一切。

    他觉得自己的嗓子无比干涩,似乎很难发出声音,挣扎了许久后,严嵇才最终说了一句:“对不起。”

    但是陆江初在打了他一耳光后,便转身就走。

    严嵇都不知道陆江初到底听到他的道歉没有。

    但其实听不听到都没什么关系,毕竟他已经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而她又怎么可能会原谅他?

    严嵇纵然接受现实,却没有办法不去追陆江初。

    陆江初的步伐很快,却终究敌不过奔跑着的严嵇。

    她还没走几步,手腕便被严嵇紧紧攥住,然后她被他直接扯进了怀里。

    陆江初并没有挣扎,她不觉得有这个必要,也不认为在一切已经揭穿之后,严嵇还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只是她虽然没有挣扎,但却表现得冷漠无比。

    严嵇不管说什么,陆江初都没有丝毫反应,好像她听见的并非严嵇的话语,而这是从耳旁刮过的风声。

    陆江初的冷暴力让严嵇心中的惶恐更加深了。

    就如陆江初没有办法给严嵇一个回答一样,严嵇也没有办法松开陆江初。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

    夏日的港市仍旧炎热,但是房间之中并没有澎湃的热浪,有的只是丝丝的冷气。

    这些冰冷的空气贴合在人的肌肤上,给人一种并不舒服的感觉。

    就像从游泳池起来的时候,泳衣被湿透时的感觉一样,不透气的同时,又过于潮湿,让人觉得有些窒息。

    过了好几分钟,陆江初才打断了严嵇道歉的话。

    反正刚才严嵇所说的东西,陆江初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她只是冷冷说道:“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要走了。”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严嵇的话,陆江初恐怕在一开始被束缚时,就会选择直接离开。

    陆江初的声音是那般冷淡。

    严嵇的语气却越放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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